也許這條世界線的旗木吾朗在成長起來以前就死了?
戰國時代畢竟不是什麼安穩甯靜的代名詞。一點意外跟一點不幸,就可以讓一個人萬劫不複。
扉間還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但是這不妨礙他意識到:如果‘旗木吾朗’從曆史中消失,後果會很嚴重。
和平并非一蹴而就。至少在扉間還是個少年的時候,他記得宇智波與千手的狀況一度很嚴峻。
用‘敵對’形容都嫌輕描淡寫。
沒有了‘吾朗哥’花費數年居中協調。扉間不得不懷疑:這個世界的‘千手柱間’難道動用了武力逼迫宇智波一族簽訂和平協議?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假設就是真相。
他的親哥,平日裡大咧咧的,但發起脾氣來十分可怕。
扉間認知中的‘兄長’一旦認真起來,毫無疑問可以同時打死斑與泉奈這對兄弟。
──日後,扉間才明白:他所認識的斑與泉奈,并未遭逢太多不幸。總是包圍在幸福與快樂情緒底下的宇智波,是很難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實力自然到不了個人潛力的最大值。
此刻。
扉間隻是坐在‘平行世界’的木葉忍者村圖書館中,心裡發毛。
根據他對這個世界粗淺的了解:
第一、忍界失去了旗木吾朗這個和平的領頭人。
第二、沒有吾朗哥居中協調,柱間與斑恐怕無法成為朋友。
第三、柱間與斑沒成為朋友,意味着一心向往和平的柱間即使拉下臉求人,高傲又多疑的斑隻會當千手家有個陌生人在發神經。
第四、這還沒提每一個宇智波斑身邊,總有一個思想更保守的宇智波泉奈環伺在側。
第五、旗木吾朗不在,沒人能夠頂住千手柱間腦袋發熱的暴走。
第六、沒人能夠頂住千手柱間腦袋發熱的暴走。而數十年時間下來,這條世界線的‘柱間’又受盡了挫折。他夾在在宇智波的嘲諷與千手的冷眼旁觀下,孤立無援……
然後?
然後,扉間覺得,這個世界的‘柱間’……可能把‘陌生的宇智波兄弟’給打死了。
比照他親哥絕症一般無藥可救又扭曲的思路(亦即:和平是最重要的)偏偏又多年無法簽訂和平協議?遲早,這個世界的‘千手柱間’會抓狂。然後,他會陷入一種異常冷酷的狀态,動手解決掉每一個不願意簽署和平協議的人。
……難怪圖書館的文獻中幾乎沒有提到‘宇智波斑’與‘宇智波泉奈’的名字。
扉間莫名胃痛的得到了結論:如果不是被揍得隻留一口氣簽和平協議,斑與泉奈怎麼可能不參與木葉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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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葉的第八日正午。
心情有如台風過境的扉間認為自己已經将兩條世界線的區别梳理了一大部分。
他離開了市中心的圖書館,回到西邊的木葉醫院。
依照慣例,他每天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都待在‘遺傳與鑒證學科研究室’處理雜務。隻有午休時段或下班後一小時圖書館還沒關門的空隙,他才能入館翻閱資料。
猿飛日斬,甚至在兩天前又派人傳字條告訴他:研究室的助理,會每星期結算一次工資。
就這樣被歸類為‘研究室的助理’的扉間很無語。
不過他想起了自己來自另外一個木葉忍者村,也就失去離開眼前木葉忍者村的意願。
不是說他不想要回到原本的故鄉。但是,平行世界的木葉忍者村同樣也是木葉忍者村。這裡有着他兄長的影子。村裡人們抱持着他兄長流傳下來的觀點以及火的意志的理念。
……原來即使吾朗哥不在,兄長也有實現夢想的決斷與魄力。
扉間若說心中沒有為此情此景觸動,那一定是謊話。
如果必須選一個地方作為臨時的居所來尋找回歸原本世界的方法,他必然會選擇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