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一臉若有所思的鳴人後,扉間來到木葉醫院。
今天是他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睡過頭──從時機上來說非常的不湊巧。因為今天是下忍‘藥師兜’要轉職到木葉醫院上班的日子。他無論如何也有義務早點到場。
“連續參加七次中忍考試都沒通過的下忍‘藥師兜’打算放棄忍者的身份轉職研究員。不過他在這方面缺乏經驗,所以希望我幫忙介紹一間實驗室讓他先擔任實習研究員一段時間。我是順路來幫他問問看的,田邊主任,不知道遺傳與鑒證學科研究室願不願意收人?”這是一個星期以前奈良鹿久詢問田邊淳的原話。
亟需人手幫忙整頓研究室環境的田邊主任不疑有他,當天就答應了奈良鹿久的請求。
雖然山中真理奈、奈良幸二與田邊淳主任對此尚不知情──但是扉間與天藏會同時負擔監視藥師兜的責任。
天藏是全天候的跟監。而扉間是第二道防線。
無論藥師兜在何處,扉間都會通過感知與飛雷神避免他有挾持其他人當作人質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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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以前。
藥師兜在木葉醫院被捕。
病房内的宇智波佐助仍在沈睡。
幸存的暗部收拾了同僚的屍首。
因為佐助的病房位置,在醫院裡本來就相對偏僻,病房外的戰鬥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天藏與卡卡西很快就将藥師兜押送到暗部的審訊室。
在奈良鹿久與山中亥一抵達之前,猿飛日斬與扉間開誠布公地聊了一小段時間。
“說起來,我一直都沒有問你,孩子……”
事實上,談話前,猿飛日斬從卡卡西與天藏的報告中意識到扉間使用了飛雷神。除此之外,他也判斷扉間可能具備極其敏銳的生命感知能力──種種迹象都顯示扉間與他的老師恐怕是不同時間線上的同一個人。
然而猿飛日斬并未改變對待扉間的态度。
“你告訴過我你有一個年紀比你更大的兄弟。”猿飛日斬慈祥的笑着,問出了這個被擱置了很久的問題:“而這個兄弟不會剛好叫柱間吧?”
“兄長的全名是千手柱間,火影大人。”
扉間也笑了:“事實上,我的姓氏也是千手。我所認識的每一個千手族人,與您所說的不同。我們的姓氏并沒有被初代火影所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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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誠布公後,扉間與猿飛日斬有很多東西能談。
扉間來自一個與眼前的世界類似的平行世界。他雖是千手扉間但又不同于猿飛日斬所知道的千手扉間──隔壁忍界的木葉忍者村比這個世界早建村了十年以上!初代目火影甚至不是千手柱間!
這些概念令猿飛日斬既新奇又充滿興趣。
于是,九天下來。
扉間與猿飛日斬談了不少主題:兩個世界的差異、敵對勢力的情報、旗木吾朗領導下的木葉與千手柱間領導的木葉有何區别、木葉忍者村的現況、扉間的記憶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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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藥師兜’這名少年的處置,猿飛日斬──八成是出于單純的好奇心──他直接在藥師兜被逮捕當天,于審訊室内當着卡卡西等人的面前詢問了扉間的看法:
“扉間,你覺得呢?”
猿飛日斬聽完山中亥一的描述,撇了撇嘴裡的煙鬥,問扉間說:“這件事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建議火影處理?”
“我?”
扉間聽完山中亥一所讀取的藥師兜的身世,心裡對這個少年的反感早已煙消雲散了。
“火影大人,我……個人認為您怎麼處置他都沒什麼關系。”扉間思考幾秒鐘,又補充道:“因為‘火影’在這類特殊的情境上總是擁有最終決策權。”
“是這樣啊。”猿飛日斬琢磨着扉間的用詞:“最終決策權。”
他們兩個意有所指的對話,引起了旗木卡卡西與奈良鹿久的關注。不過扉間與猿飛日斬都不是在意這種關注的個性:
“但假設火影是因為沒有頭緒該怎麼處置他才問我的話,”扉間說:“那麼,我會建議火影把這個孩子徹底調查一遍,确定沒有落下什麼重要的情報在他大腦裡,封印住查克拉……”
他的話略微停頓了兩秒鐘才又繼續:“依據我目前的處境,我可能會建議火影把他扔到我任職的研究室來。我可以幫忙照看。而且,說實話……田邊主任很缺打雜工。”
“……打雜工?”
山中亥一驚呼出聲。他聽不下去了:“這是開玩笑嗎?扉間先生,你知不知道藥師兜今天在木葉醫院殺了多少人?”
“不好意思。”
奈良鹿久清了清嗓子,面色和緩的介入山中亥一的發言:
“扉間君,”他看向扉間說:“我能詢問你這麼判斷的理由嗎?”
藥師兜的罪責之所以難以論斷,是因為木葉的間諜不适用村内的忍者規範。
更不用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藥師兜還是團藏差遣多年的‘根’出身的間諜──他不屬于火影一脈的體系。
年紀尚淺的藥師兜經手了很多猿飛日斬本人都不知曉的機密。他在團藏的要求之下理所當然地覺得為了獲取别國組織的信任,或為了給木葉忍者村帶來更長遠的利益,在短期内稍微危害木葉忍者村的表面利益是可以被容許的。
……就像潛入宇智波佐助的病房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