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了,對你與你的世界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三代目火影不得不擺出嚴肅的面孔,謹慎地說:“我們讨論這個主題以前最好再三思慮。”
他給了扉間半個小時去考慮。
這段時間,他們先談了戰國時代千手一族的發展差異,以及兩個千手扉間的人生有何區别。直到扉間堅持他必須知道何謂‘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後,宇智波的話題才又再度開啟:
“在我原本的世界裡,我曾聽聞宇智波的寫輪眼是由負面感情驅動着進化。”扉間說。
此刻,他坐在猿飛日斬家中的客廳裡,将兩手手指交握後,放在大腿上。
“三勾玉,是我原本被告知寫輪眼可以到達的最極端的狀态……”
“并非如此。”
猿飛日斬閉上了雙眼:“三勾玉之上,有一種很罕見的被稱為‘萬花筒寫輪眼’的進化。”
他睜開眼後看向扉間的神色,不知怎的讓扉間有一種直覺:他談論的人是宇智波斑。
“那是少數中的少數才具備的特殊天賦──如果這種受到詛咒的提升實力的條件可以被歸類為天賦的話。”
“具備天賦的宇智波族人,如果後天受到巨大的負面感情刺激,就有機會使得三勾玉寫輪眼進化為萬花筒寫輪眼。”
“但萬花筒寫輪眼的精神消耗過大。使用過度,就會産生削弱視力的症狀。”
“在萬花筒寫輪眼之上,如果獲得了血緣關系相近的人的萬花筒寫輪眼,将自己的眼睛與對方的眼睛移植融合。其中一人就能獲得永遠不會失明的‘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
“……這也是我們村子的幕僚,推測宇智波鼬為何屠殺全族卻又留下了一個兄弟的原因。”
猿飛日斬語句中的平靜突然近似冷酷:
“扉間。你真的認為你認識的宇智波兄弟,對于村子是坦承的嗎?”
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在扉間的耳裡都化作銳利的刀鋒,造成極其嚴重的冒犯:
“他們會不會其實……”
“不。”
扉間生硬地說:“他們不會。”
意識到自己态度上的無禮。扉間放緩了呼吸,垂下視線,避開了猿飛日斬的目光才開口:
“他們……宇智波斑與宇智波泉奈都是三勾玉。”
──人要如何運用單薄的文字,傳達出無法被量化的信賴?
扉間記得泉奈在戰場上殺敵的樣子、他也想起了泉奈教導忍者學校的學生是什麼模樣。
泉奈對小孩子們都很有耐心。
不管小孩子的姓是千手還是宇智波。宇智波泉奈都會像是照顧自己的牙牙學語的兒子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們手裡劍正确的握法……他一點也不喜歡戰争。
扉間這幾天也記起了宇智波斑如何日複一日坐在有着巨大落地玻璃的辦公室裡面。
──那個人總是太陽剛剛升起,就坐在辦公桌後處理公務。
比任何人都關心村子裡的狀況。
宇智波斑是木葉的警務部部長。常常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當衆與他的父親唱反調。他還會因為柱間不時的天真與吾朗哥偶爾展現的優柔寡斷頭痛不已。
雖然警務部長需要經手的事項繁多,但因為建設警務部大樓時,空間配置上出了問題──為了騰出多一間檔案室,斑決定與扉間共用同一間辦公室。
除了擔任木葉的警務部副部長,扉間在其他重要部門的業務也從來不少。
所以、宇智波斑總是會比他更早來到警務部的辦公室裡上班──他的桌子就擺在他的桌子旁邊。
每天早上。
那個人會在他推門之後,從文件山後面擡頭,朝他淺淺地微笑──
“……他們将村子看得比‘宇智波一族’重要!”
扉間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特意咽下了‘尤其是斑’的話語尾綴:“不隻是宇智波家族而已,他們把村子看得比任何單獨的家族更重要!”
雙手不知何時死死地纂緊了。
扉間意識到後又将手松了開來:
“如果他們知道寫輪眼在三勾玉上面還可以繼續進化……他們多半是不知道的。宇智波斑與宇智波泉奈如果知道,肯定不會隐瞞旗木吾朗與我的兄長。”而兄長與吾朗哥不會隐瞞我!
“但是你的記憶不是不齊全嗎。”
猿飛日斬一針見血的指出。
這句話裡沒有批判的意思,隻是透出擔憂:“你告訴過我,你剛抵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四肢上都有刀傷、腹部也因為長刀狀的兇器的穿刺嚴重受創……”
“──孩子,在你的世界中,有能耐對你做出這種事的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