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起大蛇丸嘛……”
背對着小孩們擦拭短刀,扉間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些許。
“那是一個精通五屬性忍術、在戰火的洗禮下揚名村外許久的大前輩。大蛇丸最危險的地方,不是對禁術有所涉獵,而是他的知識與經驗,帶來的強大的應變能力。”
小櫻眨了眨眼睛。佐助也抿了抿嘴唇。
“很不湊巧的,當時,大蛇丸決定将我關在結界術‘四紫炎陣’之中。”
扉間聳聳肩道,“我最擅長的是高速作戰。想必你們認識我這麼久,也對這個特色有了點概念:擅長高速作戰的忍者,會更仰賴場地的寬闊。所以不得不承認,這是大蛇丸打出的一張好牌。”
“……不過除了重視速度,我本身五屬性忍術也都有涉獵。”
“同時,我的醫療忍術造詣也稱得上不俗──至少是能夠擔任教師去指導别人的水平。”
“所以,即使不得不與大蛇丸進行不同屬性的忍術遊擊戰,一時大意、意外負傷了,我也能夠憑借着自己的治愈能力,與大蛇丸展開持久戰。”
隻擅長醫療忍術的小櫻吞了吞口水。而隻懂得使用雷與火屬忍術的佐助也皺緊了眉。
“……若要問那一天,整件事最大的轉折是什麼?那就必須談談禁術‘穢土轉生’。”
扉間背對着兩個孩子收起短刀,開始整理忍具包,“穢土轉生能夠将昔日死去的忍者的靈魂召喚回人間,然後以實體的形式複活……。乍聽之下,這個術好像很棘手?但實際上絕非如此。”
“隻要足夠精通封印術的話,穢土轉生能夠帶來的威脅也就大幅降低了。”
“中忍考試那一天,我看見大蛇丸無所顧忌的召喚出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那一刻,我立刻就知道了:我需要辦到的,隻剩下幫助兩位火影擺脫大蛇丸的控制。”
“……無論任何人,站在大蛇丸當時的位置上,想要同時應付兩位火影大人與我的夾攻,也會很為難的吧?果然,他一發現到狀況對自己不利,就解除四紫炎陣、逃之夭夭了。”
小櫻頓時露出了松一口氣的表情。佐助眉宇間的陰影也消失了。
他們兩人有在上木葉忍者村的中級封印術課程,并且學得不錯。
他們早就約定好了,等這批課程結束後,會一起去報名封印班的高級封印術課程。現在能從扉間口中,聽見封印術如此實用,小櫻與佐助自然是挺開心的。
“好,大蛇丸的話題就說到這裡。”
扉間收拾好忍具包,将繩子系回腰間的皮帶上,站起身子,轉身望向某位少年說:
“佐助君,你今天這麼急躁,除了修練不足,更多的還是因為你不夠信任夥伴的緣故。”
受到批評的佐助呼吸一凝。
他身邊的小櫻,也面色驚慌起來,似乎沒料到扉間會突然這麼說話。
但扉間隻是搖搖頭,又張口補充道:“但你的不信任,我是能理解的。佐助君,你沒有錯。”
他的話,讓佐助與小櫻同時發愣。
“你恐怕不太明白其他人都在想些什麼吧,佐助君。”
扉間隻是笑了笑,繼續說道,但他的眼底沒有笑意,“你不明白為什麼綱手大人要下令追捕宇智波鼬。你不明白她為什麼願意讓你參與其中。你不明白針對宇智波鼬的任務對木葉有什麼好處──在你心中,村子裡的每個大人,恐怕都隻會說漂亮話吧。”
“……”
“明明隻是一個晚上過去,自己的全部族人都死光了,警務部門一夕間形同虛設。”
“但是其他人們,卻還是笑着生活,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公園裡面,依然有年長的孩子,陪着弟弟妹妹在玩遊戲。他們的長輩,悠悠哉哉的坐在樹蔭下打牌或下棋。商店街一旦太陽落下了,依舊燈火通明。”
“水池邊的釣客不時就扯開嗓門大聲喧嘩,攀比自己釣上來的魚隻大小。節日與慶典照常舉行,動不動就敲鑼打鼓,那麼熱鬧。除了你之外,别的忍者學校的學生,到了放學的時刻,依然可以牽着爸媽的手,開開心心的回家。”
“隻有你的生活不一樣。”
“你一定覺得,宇智波一族消失了,這對其他人而言,根本無關痛養,對吧?”
“但那不是真相。”
“我曾經愛過一個人,不,我現在也愛着那個人,那個人的姓氏正是宇智波。”
扉間坦然地說着。他相信此刻瞠目結舌的佐助,能夠确實地聽懂他想要傳達的真意。
“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讨論過結婚之類的話題……這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都不是很重視民俗約定的性格?但那個人,對我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我也知道自己在那個人中心的份量。即使我們再也不能見面,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并沒有因此從我的記憶裡消失。”
“……而這,也是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的大家心中的意義。”
“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鄰人。是我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我們一同奮戰、彼此交付過性命的重要戰友。他們是我們生命中也不可或缺的那一群人。”
“所以你現在,稍微能夠相信,宇智波鼬的問題,并不隻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