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垚和許曉天趕到窗邊時,卻并未發現任何異常。燕子垚回頭看了一眼時之禮,隻見她神色平靜如常,沒有一絲異樣。
許曉天微微搖了搖頭,燕子垚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這麼晚還打擾時小姐了,真是抱歉。”
許曉天随即附和道,“時小姐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下次我女朋友過生日就直接找你買南珠。”
時之禮笑着微微點頭,拿出手機和許曉天互加了個好友。
燕子垚和許曉天離開了1302戶。
時之禮在窗口确認二人離開後,向陌生号碼發送了一條消息。
「上鈎了。」
燕子垚和許曉天坐在車裡,氣氛凝重。
許曉天降下車窗,風吹進車内,讓兩人都放松了幾分。
燕子垚看了眼時間,“距離趙秀秀死亡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距離見到那些訪客的時間隻比死亡更久。而且她還是一個不分晝夜工作的作家,到現在她卻依然詳細記得最後那位男訪客的穿着打扮。”
許曉天皺着眉頭說:“也許人家就是記性好呢。”
燕子垚搖了搖頭,“你還記得今天來的那位心理專家的穿着打扮嗎?”
許曉天想了想,“灰色大衣和西裝褲搭配白色襯衫,穿黑色皮鞋。”
燕子垚問:“他戴眼鏡了嗎?”
許曉天抿了抿唇,說道:“沒戴。”
燕子垚糾正道:“他戴了一副銀色細框眼鏡,不過隻有框架而已。”
許曉天撓了撓頭。
燕子垚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盒煙,取了一根銜着笑了笑,“你一個警校畢業的專業人員都記不住,她卻記得比你還清楚。兩種可能,要麼她是天才,要麼她是賊喊捉賊。”
手機不适宜的響了響,燕子垚拿起瞧了兩眼。在頓了短暫的幾秒後,他發動車子,踩下油門,駛向大道。
路上的車輛并不多,許曉天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把玩着手機。
燕子垚餘光瞧了眼許曉天,“老許,你還記得我們滑雪認識的那個朋友嗎?”
“記得啊。”許曉天說,“你學滑雪時的教練嗎,那個單闆雙闆都賊六的小姑娘嗎。”
“她今天發消息說,她回海州了。”
許曉天打趣道,“怎麼,你倆要見面吃飯啊。”
燕子垚哼笑道,“你知道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許曉天挑了挑眉,“真名?叫什麼?”
正逢十字路的長紅燈,燕子垚換了檔後扭頭看向許曉天,神秘的笑了笑,“老許,這絕對是今天的第三個巧合,那個姑娘也叫時之禮。”
許曉天聞言一頓,表情有些不太相信,“巧合?”
燕子垚點頭,“巧合,她倆長得不一樣。”
“不不不。”許曉天擺了擺手,“天底下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
燕子垚聳了聳肩,“最開始聽到報案人姓名的時候,我也蠻驚訝的。直到剛才見過才确定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