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禮雙手交叉抱于胸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你們可以搜查我的住所,要是找到任何跟案件有關的東西,我無話可說。如果你們僅憑一具屍骨和一串代碼就斷定我是兇手,有點太可笑了。我聽說那具屍骨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呈現白骨,難道你們的法醫沒有進行屍骨鑒定嗎。”
她向後靠直,輕笑一聲道:“海州市位于我國南部靠近海洋,一具屍體被人刻意封入牆壁,多久才會呈現白骨化……一年、兩年,甚至更久。”
時之禮眸色微冷,“且不論這代碼的目的做何用。就說這具屍體是男是女,又因為什麼死亡。這些東西都要屍檢後才能得出吧,而現在你們什麼都沒有。隻是因為一個讀者的報案将我列為嫌疑人審問,沒頭沒尾的似乎已經認定我就是兇手了。”
燕子垚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眸色沉了沉。
訊問室的門被敲響,燕子垚起身開門,隻見何智面色凝重站在門口。
燕子垚掃了一眼身後的時之禮,走出詢問室将門帶上。
“怎麼了?”他問何智。
何智抿了抿唇,“燕隊,外面來了位律師。”
燕子垚微微皺眉,“律師?找誰的?”
何智眼神往詢問室裡看了看,燕子垚瞬間了然于心。
“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何智搖頭。
燕子垚深深歎了口氣,他轉身重新進入詢問室,對時之禮說:“你的律師到了。”
時之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站起身來。
聞覺攔住去路,“案件還在調查中,你不能離開。”
這時律師進來,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燕子垚,“我的當事人有權保持沉默,并且在沒有确鑿證據之前,你們無權扣押她。這是保釋文件,手續齊全。”
燕子垚仔細查看文件,确實合法合規。他隻能眼睜睜看着時之禮跟着律師離開。
兩人走到警局外,時之禮回頭看了一眼公安局大樓,眼神冷漠。
那名律師低聲說:“你怎麼把自己也拖下水了。”
時之禮笑了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律師輕笑一聲,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
時之禮随即坐上車,“你們事辦的怎麼樣了?”
“貨已經到位。”
時之禮聞言,微微一笑:“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些有趣的定西呢。”
汽車随即啟動,駛向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