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公園門口,有個畫像特别厲害的街頭畫家。
他總是在那裡一坐就是一天。
城管和公園保安也不驅逐他,就由着他在那裡擺攤。
偶爾會有家長帶着孩子去那裡畫肖像。
他的畫可謂是惟妙惟肖。
看模樣不過是二十多歲的人,卻給人一種與同年人全然不同的氣質。
有時收攤後,他就背着那些吃飯家夥事,出入酒吧中。
如果你偶爾會去酒吧和朋友小酌兩杯的話,就會注意到在某個卡座,桌面堆滿各種酒瓶,而他則是癱在那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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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海州公園。
天色灰蒙蒙的,公園裡是進行晨練的大爺大媽們。
許曉天正牽着自家的小狗露比在公園附近遛彎。
彼時隻聽有人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許曉天回頭看去。
唐可和曲音來正站在馬路對面。
片刻後,綠燈亮起。他抱起露比匆匆過了馬路。
唐可笑了笑:“天哥,一大早就起來遛狗啊。”
許曉天點點頭,問:“休息日這麼早你們怎麼來公園了,散步嗎?”
曲音來雙手插兜,目視前方。
空氣中彌漫一絲涼意,路上行人算不上多。
唐可嘻嘻一笑,指了指前方一個擺攤的小販,“我們來找他。”
許曉天順着唐可手指的方向看去,距離海州公園門口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正蹲坐在那裡,四周擺放着一些畫作。
許曉天對他有些印象,偶爾有時遛狗路過,總會看見他的攤位前有家長戴着小朋友畫肖像。
他問唐可:“你們要找他畫肖像?局裡不是有專門的畫像師嗎?”
曲音來瞥了一眼許曉天,緩緩開口:“三土沒告訴你嗎,這事要保密。”
唐可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到那青年男子攤位前,詢問:“你好,師傅。現在能畫像嗎?”
那青年男子留着長發,是足夠紮起一個小辮的長度。脖子上挂着的頭戴式耳機正放着不大不小的音樂,他微微擡眸看了眼唐可,随即點點頭。從一旁的筐子裡拿出筆,開口問:“你們誰畫?”
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啞,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
唐可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兩人,笑嘻嘻的說:“師傅,聽聞你畫肖像技術特别厲害。我有個朋友現在不方便來,但我能描述給你,這能畫嗎?”
青年男子微微一頓,将畫紙夾在畫闆上,随即對唐可說道:“你說吧。”
唐可往一旁的小闆凳上坐下,開始描述:“那人穿着白色過膝風衣和休閑褲,内襯是白底縱向藍條紋的襯衫加黑色領帶,戴着金絲框眼鏡。身高大約有一米八,皮膚白皙,眼眸深邃,濃眉挺鼻,一對桃花眼含着笑……”
許曉天見那人揮動畫筆,三兩下就有了個雛形。
他悄聲問曲音來,“三土和你說什麼了?”
曲音來低聲回應道:“他懷疑那個第三位訪客,就在我們身邊。”
許曉天心中一驚,“你是說……”
曲音來随即點點頭。
此時,唐可還在仔細描述着細節,随着唐可不斷補充,那畫像越來越逼真。
突然,青年男子手中的畫筆停住了,擡頭看向唐可,問:“是這樣嗎?”
唐可三人對視一眼,看向那幅畫,心中一驚,皆有了定數。
唐可說:“對,就是這人,謝謝師傅。”
她笑了笑,“多少錢,我掃你。”
青年男子随即又從小框裡取出收款碼,将其展示給唐可,說:“給三十就行。”
唐可掏出手機掃碼付款,她注意到這收款二維碼旁的名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