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失蹤了二十多年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唐可單手撐着腦袋思考,“趙秀秀、張海、時作瑞,什麼聯系都沒有啊。”
她歎了口氣,癱在椅子上。
彼時,聞覺拿着一份文件走進辦公室。
他說:“這是從海州大學老檔案室裡借來的,時作瑞的檔案。”
唐可一聽立馬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她率先從聞覺手中接過文件。
聞覺掃視了一圈辦公室裡的人,問唐可:“燕子垚呢?”
唐可手上工作沒停,頭也沒擡的回答:“聞老師你找燕隊啊,他和曉天哥去拜訪一個…什麼催眠大師去了。”
“姜是德。”聞覺道。
“對對對。”唐可應聲說,“就是他,好像還挺有名呢。”
聞覺笑道,“他是姜覽之的父親,海州市催眠家協會的會長。”
唐可掩面驚歎,“我天!這麼厲害!”
聞覺笑着微微點了點頭。
她轉念一想,問道:“那怎麼姜覽之老師沒學催眠?心理咨詢不是也和催眠沾邊嗎?”
聞覺道:“姜是德還有個女兒,叫姜容與。我聽老師提到過幾次,老師說他的姐姐在催眠上天賦極佳。”
唐可撇了撇嘴,呢喃道:“姜容與……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呢。”
突然,她驚呼一聲。
“我想起來了!”唐可激動的站起身,吓了聞覺一跳。
聞覺問:“想到什麼了,反應這麼大?”
唐可道:“我讀大學的時候,聽老師說的關于二十四年前那件轟動整個海州市的616案,有一位不屬于案件範圍内的意外死者,叫姜容與。”
聞覺頓了頓,“這個定義是為什麼?”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唐可,等待着對方的解答。
唐可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記得是因為當時的616案是一系列連續殺人案,受害者都是特定人群,但姜容與卻不在這個範疇内,她的死亡全然就像是誤打誤撞的。”
她頓了頓道,“據說,姜容與死的時候是在醫院…”
“醫院?”聞覺眼睛微眯,沒再說什麼,隻是心中萌生出幾絲疑惑。
他想着關于那件案子的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這些或許隻是冰山一角。
唐可看了眼聞覺:“聞老師,你在想什麼呢?”
聞覺被這一聲呼喚,叫回了神。
他垂眸看向唐可,淺淺笑了笑:“沒什麼。”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唐可接起電話後臉色一變。
挂了電話,她看向聞覺,“燕隊那邊出狀況了。”
聞覺皺了皺眉。
隻見唐可道:“聞老師,燕隊讓我們去一趟第二人民醫院。”
聞覺聞言點點頭,随即兩人匆匆往外走去。
陽光透過枝條撒下地,一陣風吹過,枯落的樹葉随之掉落。
路人随機的走過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
普遍聽來是悅耳的,但如果是一個精神不那麼正常的人來說。
她隻會覺得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是潛在的危險。
片刻後,海州市第二人民醫院。
住院部的某個病房中,唐可先行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陽光似有預兆般的落在床上的病人身上。
白色的牆映射出一些陰影,她就那般安靜的坐着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