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病房,白芽茈提到關于繼承人的關鍵線索是——催眠。
就目前來看,他所知道的與催眠相關的人,不超過四個。
催眠協會會長姜是德、其女姜容與、祝餘…還有616案的主犯,時作瑞。
……
清晨的氣息中彌漫着絲絲涼意,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天空呈現出一片淡淡的藍色,仿佛被一層輕紗所籠罩。
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霧氣,給人一種朦胧的美感。
彼時,遇幸咖啡館。
一名戴着禮帽的男人坐在角落的位置,即使這樣,但也無法避免的讓人發覺他一側臉上猙獰的傷疤。
他故作輕松的吸了吸氣,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
桌子上擺放着兩杯咖啡,透過遠處的旋轉門能看見商場裡人來人往的現象。
時之禮微笑着,眼神平靜的看向男人。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率先開口道:“好久不見了,我的繼承人。”
時之禮看着他,沉默片刻後道:“好久不見嗎?我怎麼記得是才見過不久呢。”
男人緩緩攪動面前的咖啡,咖啡泛起的漣漪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緒,他淺笑一下,看向時之禮。
他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時之禮神色平靜,毫無波瀾,“是麼,哪兒不一樣了?”
男人盯着時之禮看了一會,才開口說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但更準确的來說……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人都是會變的。”時之禮說,“既然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
對方沉默片刻,半晌後回答:“難道你不清楚。”
時之禮擡頭看向他,手中攪拌着咖啡調羹的動作随之停止。
她笑了笑,沒回對方的話。
對方見此,眸色一沉,冷聲說道:“自然是來取回,屬于我的東西了。”
“屬于你的東西?”時之禮仿若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掩面大笑。片刻後她神色一凜道:“這裡有什麼東西是屬于你的。”
男人看着她,放在桌下的手緊了緊,但卻仍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短暫的沉默後,男人淡定開口:“「時光旅人」。”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時之禮,直到見時之禮笑了笑,他又說:“那珠寶自始至終,都應該是我的。”
“你的?”時之禮反問他,“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還說應該是我的呢。”
對方聞言,眉頭一皺,拍案而起,大罵一句:“你别給臉不要臉!”
時之禮則是挑了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眸色平靜的看着男人。
頓時,四周的人目光向二人看來。
男人咽了咽唾沫,緩緩坐下。他調整了狀态,擠出一抹不那麼自然的笑,對時之禮說:“把「時光旅人」還給我,不然……”
他話未說完,就被時之禮打斷道:“不然?殺了我嗎?”她笑眯眯的看着男人,緩緩開口:“時作瑞,現在的你能殺的了我嗎。”
她聲音冷冽,似乎沒有一絲波瀾,“「時光旅人」從來就不屬于你,時之禮也從不是你的繼承人。”
男人咬了咬牙,眼神陰鸷看向時之禮。
時之禮斂去笑容,緊盯着時作瑞,她說:“時作瑞,有本事你就在我向你尋仇之前殺了我,不然未來的你不會有一天光明日子過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