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這确定是好消息嗎?”路聽岑發問。
導演不理他,繼續說:
“關于晚上的隐藏任務,裴清衍修理了四個,裴清衍和路聽岑在一個房間發現兩處故障,方其潤修理四個,其他四人在一個房間發現一處故障。”
“發現一處故障加五分,裴清衍和路聽岑十分,其他人五分。”
導演簡單說了下吃飯住宿扣分标準,随後關閉直播。
裴清衍想着二樓四個房間都沒有發現第二個故障,估計是花灑沒有被發現,于是說了下,和方其潤分頭修理。
修理完時間也晚了,裴清衍跟他們分别回到房間。
洗漱完房間内隻有裴清衍一個人,靜悄悄的。
裴清衍抽到的房間視野很好,高大的透明落地窗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海面,在盈盈月光下閃着細碎的光。
她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季臨川,也沒有聯系,安靜下來後突然有點想他。
裴清衍在房間沒找到手機,一想發現導演沒有給她,快十一點了,工作人員也下班了,沒給就沒給吧,明天再說。
綜藝也不像白嶼說的那麼好玩,還要和季臨川分開那麼久,下次就不參加了。
裴清衍想着,拉上窗簾,關燈入睡。
同一個海島,拍攝地不遠處的一座酒店,頂樓的豪華套房入住了一個人。
酒店很高,頂樓更是海島上為數不多的高層建築。
這個酒店以海景聞名,季臨川站在窗邊,向遠處俯視,正好能看見一片海灘和海灘上的海景房。
三層半的小别墅靜靜矗立,二樓和三樓亮着暖光,在燈光閃爍的海島上好不起眼。
季臨川看了直播,知道裴清衍在三樓,亮着光的兩個房間,他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裴清衍的房間。
直播結束後季臨川站到窗邊,眼睛一錯不錯的望着小别墅,不知道站了多久,三樓一個房間的燈滅了。
季臨川心中躁動,他把窗戶拉開一條縫,高處的海風絲絲縷縷地鑽進來,清涼中帶着海岸的氣息。
但這卻讓他的心緒更加翻湧。
他知道自己這次沖動了。
從在直播中看到路聽岑的反應起,他就沖動了,買了機票立馬飛過來,沒有去見裴清衍,而是待在了拍攝地旁的酒店。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路聽岑想要親近裴清衍時他會莫名煩躁。
這隻是個節目不是嗎,還是他暗暗推動衍衍參加的不是嗎,那他現在的煩躁又是為什麼呢。
季臨川把窗戶又拉開了些,頂樓的窗戶被固定着,隻能拉開一定的寬度,這些寬度足夠讓更多清涼的海風吹進來。
海風是涼的,季臨川的大腦卻是熱的,熱到發燙,被海風一吹,他還覺得眼睛也是熱的,讓他忍不住的想透過小别墅三樓的房間,看到裡面的裴清衍。
季臨川把指間快燃到頭的煙摁滅,拉上窗戶。一根煙他沒吸兩口,全被海風吹沒了,頭一次一根煙吸完,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他慢步坐到沙發,将一旁泡在冰水裡的酒拿出來,拿在手中沒有喝。
滿打滿算裴清衍離開連二十四小時都沒到,他卻一直念着她,心頭躁動的連在公司都坐不住。
不知道今天多少次看手機,屬于裴清衍的聊天框一直安安靜靜,男人垂下眼。
是不放心衍衍一個人出去嗎?
是的,是這樣,季臨川安慰自己。
他擡眸,将所有情緒壓下,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就是不放心,說服自己的季臨川将杯中的酒一口悶下。
該休息了,或許看到衍衍完全适應了綜藝他就能恢複正常了。
季臨川知道自己的狀态不對勁,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晚季臨川睡的很不好,心中的煩躁讓他一直睡不着,等到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又早早醒了。
他醒來時天還沒亮,幹脆坐在酒店等直播開始。
今天的直播出了新的遊戲讓嘉賓互動,但效果不好,直播上的彈幕都嚷嚷着沒意思,說一個戀綜怎麼能拍這樣。
季臨川不知道戀綜應該是什麼樣,每次看到路聽岑靠近裴清衍,和裴清衍說說笑笑,他就覺得路聽岑不順眼。
說個話、拿個東西都能臉紅,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這哪個公司的,就這業務能力還出來拍綜藝。
其實路聽岑沒有臉紅,就是正常交談,但在看什麼都不順眼的季臨川眼中,離裴清衍最近的路聽岑就是最惹他煩的。
還有方其潤,不是說好照顧衍衍嗎,就是這樣照顧的?連帶着看方其潤也不順眼起來。
因着反響不好,直播早早結束,裴清衍拿到手機,知道昨天是工作人員失誤隻有她一個人沒有手機,不是什麼大事,裴清衍沒放在心上。
拿着手機,先想到的就是給季臨川撥個電話,一天多聽到他的聲音,還有點想。
不知道季臨川想不想自己。
聽導演說今天直播結束了,外面天色将暗,海風吹在身上涼涼,裴清衍決定去海邊一邊走一邊跟季臨川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