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四個圈。”周圍人越來越多，老闆趁機吆喝，“免費送五個圈，第一天開張大優惠呦。”

在老闆喊客期間，裴清衍扔出一個圈。

這次套中了茶碗前面一排的玻璃杯。

“套中了，還剩三個圈，我們的規則是連續三個圈套中茶碗，要連續的。”老闆重申規則。

裴清衍沒有回答，隻在話落扔出一個圈，這次正正好套中了茶碗。

沒等老闆說話，又一個圈飛出去，又中。

“連中兩次，還有一次了，這次要是沒中就沒有獎品。”老闆伸着脖子确認圈中央是茶碗。

裴清衍調整姿勢，旁邊的老闆話多了起來，聲音又大話又密。

裴清衍懷疑老闆在幹擾她。

她看眼老闆，手揚起。

“呦，這次偏...”

“老闆我還沒扔呢。”裴清衍收回手，手上拿着圈，帶着笑意看他。

“嘿，人小姑娘還沒扔你怎麼就說偏了。”

老闆也不生氣，依舊樂呵呵的：“說快了，說快了，來來來，再扔。”

這次裴清衍沒猶豫，手擡起，圈落下。

藍色的圈磕到茶碗轉了一轉落地，又中了。

老闆看到結果也不猶豫，上前撿起圈對裴清衍說：“呦，中了，可以選獎品了。”

裴清衍指着粉毛小狗：“我要那個小狗。”

老闆走過來：“小狗？獎品裡沒有小狗。”

裴清衍：“那個不是小狗嗎？”

老闆看過去：“哦，你說那個粉毛啊。”

他把玩偶拿過來。

裴清衍接過來時，聽到老闆小聲說：“原來這醜娃娃是小狗。”

感受着怼到手中的力道，裴清衍有些沉默，老闆是怕這玩偶賣不出去嗎。

離開人群，裴清衍走在路邊，她抓住玩偶的兩隻耳朵把它拎起來，拎到和她眼睛齊平的高度，蹙眉仔細看。

幾秒後，她喃喃道：“這不挺萌的嗎？”

回想老闆把玩偶遞過來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棄，裴清衍回頭，看到攝像大哥，把玩偶放到鏡頭前，認真問：“這小狗真的不萌嗎？”

【一個玩偶怎麼能這麼醜？】

【怎麼看出來是狗的，一個四不像，感覺沒有動物長得跟它一樣啊。】

【回廠重造吧，要是放店裡賣，這不坑人嗎。】

【等會兒，裴妹妹是說這個醜東西萌？】

【......】

【萌，萌啊，怎麼不萌。】

【這醜東西...呸，這小狗可真是太萌了。】

【快把前面的彈幕删掉，裴妹妹精心赢來的小狗怎麼不萌。】

裴清衍看不到彈幕，她看着攝像大哥，等着他的回答。

攝像大哥：“萌，就是怎麼看出來是狗的。”

【是啊，哪裡像狗了。】

裴清衍把小狗玩偶轉過來，看着玩偶的臉，疑惑：“這不就是狗鼻子狗耳朵狗臉嗎，不好認嗎？”

攝像大哥：......

【......】

你是說這炸毛到入眼全是粉毛的玩偶是小狗？

拒絕回答的攝像大哥：“看，路聽岑過來了。”

裴清衍轉身，快速把玩偶藏在身後，前方粉色頭發的路聽岑注意到她，朝她揮手，臉上帶笑，蓬松的頭發被風吹動。

【路聽岑這頭發是不是有點像那個醜東西的毛？】

【毛...毛茸茸...】

【完蛋，越看越像，我回不去了。】

注意到裴清衍手上的玻璃杯，路聽岑問：“這是下午準備送出去的禮物？”

裴清衍把玩偶藏了藏：“不是，送給你的禮物是其他東西。”

“我現在能看看嗎？”路聽岑注意到她背着的手，很好奇是什麼東西。

“不行，這是驚喜，要是提前看了就沒有新意了。”裴清衍對他微微一笑，“你一定會喜歡的。”

“好吧。”路聽岑聽她這麼說也不看了，兩人又說了幾句就分别了。

已經準備好禮物的裴清衍很輕松，在步行街一直逛到中午才回去，隻等下午的送禮物環節。

下午直播準時開始，送禮物的順序由抽簽決定，但如果有兩人是互相送，那麼兩人的順序自動調整為連續号碼。

比如裴書茗是一号，張娜琳是三号，如果兩人互相送，那麼一号先送，送完後張娜琳調整為二号，其他序号往後順延。

【這還叫什麼一顆真心，直接點，表白活動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