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落地海島,季臨川訂的是上次酒店頂樓的豪華套房。
套房不止一個卧室,他們兩個住綽綽有餘。
東西放好,季臨川推開虛掩着的門:“衍衍,晚上要出去吃嗎?”
酒店後面隔着一條街就是步行街,有餐館也有小吃。
裴清衍饞那個小吃街很久了,提議去那,季臨川自然沒有意見。
裴清衍的東西拿出來了一部分,季臨川在她說話間拿起放在床上的包:“一會兒出去要拎這個包嗎?”
“嗯...可以。”其實去小吃街拿不拿包都行,不過季臨川都問了,那就拎着吧。
男人又拿起來一個帽子:“晚上有風,戴帽子嗎?那條步行街放了新花環和氣球,可以拍照。”
“戴吧。”一會兒可以拍幾張照片打卡。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路邊的路燈和商店的燈光照的像是白天。
步行街不遠,兩人走過去。
商戶很多,服裝店、飾品店、黃金點一個挨着一個人,往裡面走才看到賣飲料的。
季臨川想到在酒店時從浏覽器上看到的,問:“要喝什麼?我去買。”
裴清衍報了奶茶名字,站在路邊等他。前面店鋪多是衣服和玩的,兩人沒有多看,直接去了小吃街。
這個點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小吃車一個鄰一個,白煙、炭火還有飛揚的調料,每個攤位前面都站着人。
小吃街不長,兩人從街頭逛到街尾又回來,季臨川左手拎滿塑料袋,每根手指都勾着幾種小吃,身上挎着裴清衍出門去拎的包。
這個包以不方便裴清衍吃東西為由被季臨川要了過來。
裴清衍左手奶茶右手烤串,在咬下一塊肉後回頭,男人右手跟他一樣拿着烤串,好像是她說不好吃,準備放放晚點再吃到那個。
男人咬着烤串,眉眼淡淡,在她看過來時和她對視,眼裡些許疑惑,似是不明白她怎麼停了。
季臨川陪她出來玩,專門換下西裝,穿了短袖和長褲,少了古闆,多了青春活力。
但裴清衍看他還是覺得他應該出現在那些高級寫字樓,而不是這煙火缭繞和人群擁擠的小街。
不太真實。
她還沒有見過這麼接地氣的季臨川。
多看兩眼,又仿佛他出現在這也很正常。
裴清衍看着他出神,聽到他的聲音後眨眨眼說:“那個烤串我準備晚點吃的。”
“衍衍不是說不好吃嗎?”季臨川疑惑看她。
“但不是不能吃。”浪費可恥,烤串沒多少肉,四五口閉眼就咽下去了。
“太辣了,衍衍不能吃。”
裴清衍看了了男人手裡的竹簽,又看他通紅的唇,上面蹭到了一些辣椒粉,确實辣,她吃不了。
但那是她吃過的。
在确定男人不介意後裴清衍把話咽了回去。
兩人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手裡的竹簽被抽走了,然後放了一串新的。
側頭,看到男人拿着竹簽往垃圾桶走。
她站在原地等他,季臨川手中東西太多,左手手指被塑料袋勒紅充血:“太多了,我拿幾個吧。”
“沒事,衍衍吃快點就可以了。”季臨川輕松道。
伸過去的手被男人躲開:“衍衍手上都拿滿了,再拿怎麼吃東西。”
裴清衍放棄,挑了幾個少的站在原地很季臨川一起吃,在他手上的袋子少了五個後,這才繼續逛。
外面的商鋪對裴清衍來說沒什麼想進去的,但她喜歡看來來往往的人,熱鬧,很有人氣。
迎面一個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的人走過來,和裴清衍擦肩而過,停在後方賣炒貨的鋪子前。
買完東西好像想到什麼,扭頭往回跑。
裴清衍沒注意到那人,她在問季臨川有沒有什麼要吃的,前面有鹵味店和炸雞。
“裴清衍!”清脆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兩人回頭。
那人摘了摘了口罩和帽子,一頭飄逸的粉毛在街市上極為顯眼,看到裴清衍認出他後,把帽子戴上,口罩塞到了口袋裡。
“裴清衍,真巧啊。”路聽岑咧着嘴笑,像個傻乎乎的大狗,“吃糖葫蘆嗎,那家的糖葫蘆甜而不膩,脆還不黏牙。”
說着,不管裴清衍答不答應,直接把糖葫蘆塞到她手中。
他買了兩串。身體原因要控糖,要少吃甜食,今天他聽話去檢查,争來了兩串糖葫蘆,現在一串在手上,一串在裴清衍那。
裴清衍:“謝謝。”
“不用謝。”裴清衍笑他也笑,笑完轉頭,看到裴清衍身邊站着一個男人,“這是?”
“你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