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絕不妥協!
眼看鲛人越咬越兇,仿佛咬的是自己的仇人,血肉模糊的樣子血腥又透着靡靡,意外驅散了幾分死氣。
反而是……
連城南昀深吸一口氣,擡手直接卸掉了對方的下巴,這才将唇肉拯救出來,然後塗抹上止血的藥粉。
鲛人眼裡滿是震驚,口水止不住的往下後,又全是憤怒,擡手就要攻擊,但很快就被鎮壓。
做完這些,連城南昀沒忍住咳嗽了幾下。
他是帶有病根,但不代表手無縛雞之力,隻是平時有下屬代勞而已,如今車内隻有他們兩人,他不得不出手了。
等藥粉融化,血也已經止住,他才用手帕擦拭下巴,然後銜接回去,依舊輕聲細語的哄,“不要輕易傷害自己,我不想對你動手,乖一點好嗎?”
明明是輕聲細語的哄,落入海夕耳朵裡全是威脅。
他不敢再咬,隻是握緊了拳頭,回想第一次清醒時的想法,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
這哪裡像是滿目慈悲的仙人!
明明就是新的惡人!就是長得比較溫和而已!
路程從半月縮短到十二日,一路上春息都在換着花樣做點心,幾乎每天都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心裡滿是糾結。
鲛人雖美,主子也從未近色,可這是藥引啊!
色和命,當然是命更重要了!
十二日,日日都被逼迫着喝藥,除了第一天的放任,剩下的日子都被用各種方式灌藥。
海夕從一開始的渾身抵抗到後來的攤平擺爛。
他以為這人和歐陽禹一樣,隻要沒反應就沒了樂趣,誰知還是會每天灌藥,後面就變成了,先擺爛,受不了苦味後就兇狠抵抗,直到點心塞進嘴裡,又再一次擺爛。
原本以為等男人休息的時候自己就有機會,誰知道每次狠下心準備動手時都會被察覺,好像車内四處都是眼睛盯着似的。
這個男人比歐陽禹還要可怕,沒有用任何法器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可怕的0347打着哈欠,有氣無力的拱進連城南昀懷中,熟練的撒嬌道:【宿主,你要好好完成任務啊!我都已經熬夜十幾天了,還好我本來就是數據,要不然怎麼熬啊!】
話雖如此,但0347如今身體是狸貓,難免會覺得困倦,全是硬撐。
連城南昀安慰的撫摸對方脊背,【好,辛苦你了,等回府有法器就沒事了。】
出門太着急,根本沒帶相關法器,隻能幹熬。
不過……
連城南昀看着吃上甜心後就微眯上眼的鲛人,或許回府後用不上法器了。
舟車勞頓下,連城南昀一回府就病了。
城主心疼不已,張口詢問鲛人的事,春息欲言又止,被連城南昀及時阻止,用上早就準備好的理由。
他每日都要鲛人的血做藥引,要長期服用才會有明顯效果,想要徹底根治還是有些難度。
城主聽到這話不免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欣喜點頭,起碼他兒不會那麼快離開自己,讓人小心盯着鲛人。
既然每日都需要血,那就好好養着就行!
連城南昀卻提出親自養,說是好觀察鲛人,或許能有新的突破。
城主本就疼兒子,這點要求自然是答應的,但預防鲛人傷害連城南昀還是讓人送來壓制的法器。
海夕被送到浴池裡,一道法印落在他肩膀上,但他并未在意。
歐陽禹用在他身上的東西太多,他早就已經不在乎了,如今更在意的是浴池,是水。
鲛人離不開水,可歐陽禹為了控制他,隻是每日給一些飲用水,每隔半月才給尾巴灑些水,讓他尾巴逐漸無力,幾乎失去行動能力。
如今……
長尾入水後是密密麻麻的疼,是幹裂也是細微的傷口。
鱗片缺水會變的脆弱,甚至是開始幹裂脫落,更别說防禦能力,隻是觸碰到堅硬的東西都能感覺到疼痛。
水不斷浸濕魚尾,很痛,但海夕的眼神卻在逐漸明亮,他低垂着頭看着水裡的魚尾,整個人陷入低迷。
躲在暗處的0347急了,【宿主!海夕的狀況好像有點不對啊!不像是覺得開心啊!】
連城南昀喝藥的動作一頓,緊接着快速吞下,讓春息離開後就飛快下床,然後直接沖向浴池。
他沖的很急,完全顧不上衣服,被打濕後貼在身上,隻是用力抓住鲛人的手,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滴落。
可手臂被抓住還有魚尾,連城南昀顯然也想到了,電光火石間直接用大腿用力夾住鲛人魚尾上端,然後小腿反過來壓住魚尾末端。
這樣男人整個身體都貼上了鲛人,因為快速移動的原因,呼吸都是急促的,一股股熱氣打在海夕的脖頸處,燙的鲛人不由一顫。
剛恢複行動的魚尾力量并不算強,被男人這樣壓制着就不能動彈,魚尾敏感的貼在溫熱的軀體上,鱗片似乎都張開了些。
這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