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海魚被吃的一幹二淨。
連城南昀看着面前清蒸的魚遲遲不肯下筷子,他沒想到所謂的鮮跟腥差不多,或許真的會回甘甜,但前提是他願意往嘴裡塞。
春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方才他就想提醒主子的。
以主子的飲食習慣,這條魚清蒸的話大概是不能入口的。
片刻後,連城南昀放棄了。
0347上線!
化身為喵的它,對魚有種别樣的食欲,三兩下就将魚給啃的幹幹淨淨,跟裡面的鲛人有得一拼。
春暖花開,又是新的一天。
外面的風還有些涼意,狐裘很快落在連城南昀的肩上,他看着外面的景色,側身望着屋内,“他……”
春息急忙開口,“主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誰知道鲛人會不會逃走!
連城南昀不知春息所想,但也認同對方的話,現在的程度還不足以讓鲛人出來觀賞外面的風景。
他輕咳了兩聲,就轉身回了房間。
海夕正閉目養神,聽見動靜瞬間睜眼,目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族,下意識呲牙警告。
連城南昀下意識看向十七,發現真正的小貓在伸懶腰。
海夕卻跟他印象中的狸貓一樣,在陌生人面前害怕的張牙舞爪,用來告訴對方自己并不好惹。
他拿了個軟墊坐下,伸手摸了下池水,冰冷的觸感讓他眉頭緊皺,“你不冷嗎?”
這水分明冷的沁骨頭。
海夕明顯被這話問愣了,回過神後一臉複雜的看着面前的人族,一時間安靜的可怕。
連城南昀疑惑的擡頭,當看見海夕的魚尾後才後知後覺的緩過神,然後有些尴尬的解釋,“你……你身體還弱,我讓人給你換水,然後放些火石吧!”
他也是一時間昏了頭,居然問一個鲛人怕不怕冷水。
鲛人本來就生活在海裡的啊!
浴池是他常用的,為了預防風寒,每次都會準備一些火石,所以送來的很快。
春息也有些無語,一邊發一邊想最好是熱的鲛人難受。
書中描述的鲛人哪裡有這麼脆弱,全部都是大殺器好吧!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鲛人難尋,更難捕捉。
海夕感覺水越來越熱,有些煩躁的動了動尾巴,他想說什麼,但又不想跟人族交流。
這個男人隻是看起來很好,他都威脅自己要抓捕族人了!
他好像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悄無聲息的讓自己奄奄一息,這個男人是需要藥治病。
而他就是藥。
沒了他這服藥,那就會有下一個鲛人被抓。
良久後,海夕強忍着不忿,朝着岸邊的人靠近了些,“我用血肉為你治病,但話說在前頭,鲛人并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神奇,大概是治不了百病的。”
連城南昀饒有興趣的看着鲛人靠近,聽到這話後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的辦法還是有效果的。
有時候還是要強硬一些。
他淺笑着回道:“我知道,就算能治百病,或許我這病并未在百病内,不過行與不行,那都得試過才行。”
“海夕,你是我的藥,你要活着。”
海夕面露厭惡,呲牙對着連城南昀,對峙良久後,不情不願的開口,“活着。”
隻說兩個字是他最後的倔強。
這邊連城南昀心滿意足的伸手摸了摸水溫,感覺适宜後才起身,他還要去義診。
從小學醫除了治療自己之外好像有些浪費,所以他每天都會有固定的時間去城内義診。
百姓們都知道他少城主的身份,好名聲也是由此堆積起來的。
春息拿了火石做的手暖爐放進連城南昀手中,勸道:“主子的病才好,也不必急于一時,百姓們會理解主子的。”
況且這城中又不止主子一個大夫,總歸是有人看病的。
連城南昀卻搖頭,也明白春息的意思,隻是義診幾乎是他唯一的外出活動,錯過的話真要在府内待上一整天了。
他喜歡外面人潮湧動的熱鬧,那種細水流長的日常生活。
兩柱香後,車停在醫館外。
裡面的大夫一眼就看出連城南昀的車,連忙讓人将位置擺放好,然後放上立牌,自己則是上前迎接。
外面自然比不得城主府内的設施,剛出車就覺得一陣涼意,不過也隻是片刻,很快就有人擺放取暖的爐子。
陶大夫一見連城南昀的臉色就隻是身體不适,立馬露出不太贊同的神色,可下一秒就被連城南昀握住手。
“陶大夫,快讓我坐坐吧!”
一句話将他堵住,隻好帶着人往裡面走,别再沾染了寒氣。
立牌挂上沒多久後,就陸陸續續有人來了。
大家都很自覺的在排隊。
一個半時辰下來,幾乎都沒有停過。
春息在門外攔下要繼續進門的人,讓人去另外的大夫那裡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