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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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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甲闆下的貨倉清點補給的船長僥幸躲過一劫,忽地聽見有重物砸在木質地闆上的沉悶聲響接連從頭頂響起,他疑惑的擡起頭,一滴溫熱的血恰好滴在了他的眉心。

他心中一凜,推開活闆門的那一刻,眼前猶如人間煉獄般的景象吓得他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船長抓到了落單的羅西南迪作為人質要挾米娅。

船長一手緊锢着羅西蘭迪的脖子使他雙腳騰空,曾射出無數顆子彈的槍口邊緣坑坑窪窪,怼得羅西南迪的太陽穴如同針紮般刺疼。

船長的聲線顫抖,帶着無盡的恐懼與恨意。

“你他媽的都幹了些什麼啊!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這個孩子!”

說着,他又将槍口怼得更進了些,似乎想用槍口貫穿羅西南迪的腦子。

聞言,米娅腳步一頓,果然停了下來。

比太陽穴更疼的是心髒。

羅西南迪心疼此刻猶豫不決的米娅。

第一次見到米娅時,即使他被海賊的刀刃威脅着生命,可她依舊能做到毫不猶豫的斬下敵人的頭顱。

米娅曾有多次可以輕松殺死敵人的機會。

可她這一刻的猶豫讓她失去了戰士的資格。

是他,都是因為他。

羅西南迪眼睛一酸,張了張嘴,想喊出讓米娅不要管他死活的話。

可還沒開口,米娅卻利落的将劍收了回去,雙臂環胸,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挂的模樣說:

“哦,那你殺吧。”

“……”

不止是羅西南迪,就連船長也傻眼了。

那些在心底翻湧的酸澀情緒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熄滅,眼眶裡醞釀的淚水也不知該不該讓它流下來。

船長難以置信的目光在米娅與羅西南迪的之間快速移動。

他驚到失聲,“你這個海軍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他不是跟着你的嗎?你就這麼甩手不管了?”

米娅攤手,“是他自己偏要跟着我的,關我什麼事?”

見船長遲遲沒有動作,米娅更是一臉不爽的嗆道:“喂,剛才說要殺的是你,現在說我不負責,不想殺的又是你,你到底想幹嘛啊?”

“不過就是扣一下扳機的功夫,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米娅無情的話就像是一發利箭射入羅西南迪的心,細密的痛楚如同螞蟻啃噬内髒。

淚水在眼眶裡滾動,他低着頭一副可憐到令人心碎的模樣,就連哭泣都緊咬着下唇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槍口嵌入太陽穴肌膚的力度松了些,這次該輪到船長的心猶豫了。

忽地,狂風卷起空靈馥郁的鈴蘭花香撲面而來。

“嘻嘻,抓到你的破綻了。”

這是船長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沒有任何痛苦,那一刻,隻感覺脖子像是灌進了風般冷飕飕的。

羅西南迪雙腳結實的落在甲闆上的瞬間,他如雛鳥般撲向米娅,緊緊抱着她的大腿。

決堤的淚水打濕了她的海軍制服,他死死攥着她的衣服,哽咽道:

“對對…對不起,都是我…我不好嗚嗚,才會…才會讓米娅……”

“笨蛋。”

米娅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羅西南迪所有的自責與悔意,在額間激起的悶痛中消散。

那時恰好臨近傍晚。

火燒雲遍布蒼穹,倒映在平靜的海面上像是藏進了一大片連綿起伏的橘紅色火焰。

米娅在晚霞中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說:

“一招秒殺雖然爽,可是玩久了也會無聊,還好有你這個小廢物在,給我上了點難度。”

羅西南迪擡起頭來,橘色暖調的霞光與臉頰浮出的紅暈交融成在一起,他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久久不能平息。

她并沒有安慰他,而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訴他,他并不是她的累贅。

在與米娅朝夕相處的這幾天。

羅西南迪發現了一件,就連米娅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事實。

在米娅暴躁的拉着羅西南迪第三次逛遍小鎮的所有角落,也是第三次經過來收貨的海賊獵人時,羅西南迪得出結論——米娅是個臉盲。

于是,他一臉糾結的扯了扯米娅的手,指向在酒館外的悠閑曬太陽的海賊獵人。

“所以說你明明就看見我了,可為什麼不叫住我啊!”

米娅将幾個染血的麻袋丢在海賊獵人的腳下。

海賊獵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一臉古怪的瞅了她一眼。

“我還以為你在散步呢。”

米娅揪住海賊獵人的衣領咆哮:“誰家好人散步把小鎮跑上三次啊!”

海賊獵人把頭向後移了些,掏了掏耳朵,說:“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錢袋,鼓鼓囊囊的,他在手裡掂了掂,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無一不暗示着裡面的金币數量之多。

米娅惱怒的一把搶過去。

拉着羅西南迪離開之前,還指着海賊獵人的鼻子惡狠狠的威脅:“你小子給我等着嗷,别給我看見你的懸賞令,不然三天之内,我必取你首級。”

海賊獵人無所謂的聳聳肩,将麻袋一甩,潇灑的扛在肩上離開了。

羅西南迪始終抵不住好奇心,問她:“為什麼你要把海賊的人頭給海賊獵人啊?”

她不是海軍嗎?

“這你就不懂了。”米娅說,“把人頭給海軍,我獲得的報酬隻有其懸賞金的百分之一,而如果我和海賊獵人合作,我們可以五五分成。”

羅西南迪眨巴眨巴眼,“米娅,你很缺錢嗎?”

聞言,米娅呼吸一噎,整個人陡然失去色彩,捂着心髒一臉消沉。

羅西南迪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痛點,急到手忙腳亂,語無倫次,“我…我長大後把…把全部錢都給米娅!”

所以,拜托,請不要露出那副讓他心慌的表情了。

此話一出,米娅雙眼放光,蹲了下來抓着羅西南迪的肩膀。

“嘻嘻嘻,這可是你說的哦!”

米娅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羅西南迪看的目瞪口呆,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

羅西南迪還沒賺到一分錢,卻在某一天焦急的拉着米娅的手來到櫥窗前,指着紅絲絨布上擺放着的照相機說:

“我想要這個。”

米娅眨了眨眼,望向他:“真想要?”

羅西南迪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但最終還是被堅定取代。

“嗯!想要!”

照相機最終被米娅以半商量半威脅的方式,屠龍一刀,以原價的一折成功拿下。

在送走喜笑顔開的米娅與羅西南迪之後,老闆火急火燎的挂上“停止營業”的牌子,獨自躲在後院裡哭了一天才恢複過來。

羅西南迪想要照相機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頂着米娅或許會讨厭他的情況而決定的。

起因,是他發現米娅的行程總是非常匆忙,以至于經常忽略旅途中意外的驚喜與美景。

于是,當羅西南迪溪流旁發現鵝黃色的水仙花時,他第一時間揪着米娅的衣角,想和她分享。

水仙花柔嫩的花瓣上還沾着晶瑩的露水,嬌豔欲滴,在靜谧的森林中如同一群美麗而生動的精靈。

而米娅卻反應平淡,“什麼花?可以吃嗎?可以做菜嗎?”

眼看米娅連根拔起水仙花就往嘴裡塞,想要現場表演神農嘗百草,羅西南迪驚恐的瞪大眼睛,連忙沖上前阻止她。

“有毒!會死!”

“沒意思。”

米娅掃興的丢下水仙花,拍了拍手,拉着還沒緩過神的羅西南迪繼續前往目的地。

當米娅去賭坊裡交易時,還未到達年齡與身高要求的羅西南迪被拒絕入内,于是他就坐在賭場外的樓梯上,雙手撐着臉頰,看着路過的行人從他的眼前經過。

倏地,他的餘光瞥見屋檐上一隻潛伏已久的三花貓捕捉到了麻雀。

羅西南迪正是對一切事物都感興趣的年紀,他沖進了賭場,在嘈雜的人群中找到了米娅。

興奮的拉着她的衣角,叽叽喳喳吵個不停。

“米娅,米娅!你快跟我出去看看,我看見一隻小貓抓住了麻雀呀!”

米娅手裡正拿到一副絕世好牌,根本無暇去理會羅西南迪,一手推開他,猛地站了起來朝着對面的人喊道:

“你當我拿兩千七百萬出來跟你□□是在開玩笑啊?”

“你以為你四個Q很牛嗎?”米娅将手裡的牌用力摔在桌面,“四個A!”

全場嘩然。

隻有羅西南迪一個人感到無語。

進去之前明明和他說有重要的事辦,原來重要的事是玩牌啊……

當羅西南迪指着天上的雲朵說像甜甜圈的時候,米娅說能不能走快點,限時任務倒計時要結束了。

當羅西南迪左手風鈴草,右手鈴蘭花,詳細解釋它們之間的區别時,米娅疑惑的歪頭,說:不都是花嗎?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脫離我的視野範圍去摘花,害我還要花時間找你啊?

羅西南迪愧疚的低下頭,說:對不起。

于是,在拿到照相機後,羅西南迪不再揪着米娅的衣角讓她去看,轉而用照相機記錄下每一個短暫又美好的瞬間。

跑完所有任務之後,米娅如釋重負般叉着腰,仰天長歎,“我的天,終于把任務清完了。”

她活動了幾圈咯吱作響的脖子。

鎮長笑容憨态可掬的走上前叫住她:“米娅中将。”

米娅疑惑的看向他。

鎮長指向某處,“往這個方向走上大概半個小時,穿過密林,那一塊連着沙灘,是一片生長着野花的草場。我們小鎮的孩子們沒事都喜歡到哪裡去玩,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那邊休息一下。”

米娅看向羅西南迪。

羅西南迪抱着照相機,滿臉期待,點頭如搗蒜。

草場綿延起伏,脆嫩的青草之中點綴着一簇一簇的紫色小花,沙灘上的沙礫細軟,海浪撲打在蓋着藻類的礁石上,幾隻海鷗低垂滑過海面,結成群捕捉海面之下的小魚。

和熙的微風吹過卷起野花的香氣撲鼻而來,米娅正望着遙遠的天際線發呆,她将鬓角的碎發别在耳後,忽的聽見咔嚓一聲。

羅西南迪正用相機的鏡頭對準她,見她看了過來,他羞澀的紅了臉,将印好的,還熱乎的照片遞給她。

手指顫抖發白,垂着頭,被發絲遮擋的臉上皆是隐秘的期待。

陽光落在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上,灑下一小片灰色的陰影,模糊了她眼中愈攢愈多的柔色。

常年彌漫的冷漠正一點點的剝落,露出鮮為人知的溫柔。

米娅手裡捏着照片,燦金的光線之下,照片上每一個色塊都反射着如同湖水般潋滟絕色的光芒。

“你…買相機就是就是為了這個嗎?”

羅西南迪抱着相機的力度更緊了些,他的心忐忑跳個不停,小心的試探道:

“可以…嗎?”

米娅嘴角微勾,向他伸出手,“還拍了什麼,都給我看看。”

羅西南迪心中狂喜,将兜裡存了厚厚一沓的照片全部都翻了出來。

“這個。”他與米娅肩并肩坐在草地上,指着照片說,“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三花貓,是不是很可愛?”

“還有這個雲,我發現除了它長得像甜甜圈之外,它旁邊還有一個長得像雞腿!”

“還有這個這個,我發現森林裡有一大片的鈴蘭花,本想摘幾朵的,但你走得太快,我怕追不上就放棄了。”

“還有好多,你再看看這個!”

羅西南迪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像隻吵鬧的麻雀一樣,激動的到連耳根都紅了起來,一說到他在旅途中的發現的小驚喜,整個人像是會發光一樣,就連眼睛都亮晶晶的。

咔嚓——

羅西南迪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一擡頭,就見米娅用漆黑的鏡頭對着他,鏡片上還倒映着他迷茫的臉。

米娅将打印好的照片遞給羅西南迪,一遍搗鼓着相機,一邊說:“我還是第一次用系統的照相機呢。”

掌心照片輕微的重量好似風一吹就會飛走,可羅西南迪的心卻感覺沉甸甸的,像是被塞滿了所有的空隙,幸福到幾乎快要哭出了。

他珍惜的将照片抱在懷裡,緊貼着心髒。

“很…很好看!”

“真的?”米娅一臉狡黠的湊近他。

“嗯!真的!”

“好吧,既然好看我們再拍幾張。”米娅再次舉起相機,“來,兩隻手都舉起來,在臉頰旁比個耶……對對對,就是這樣,哎呀,你這小東西笑起來還挺可愛的嘛!”

那是羅西南迪最快樂、最幸福的記憶。

也是他笑得最燦爛、最開心的一次,他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眼睛眯成一條縫,濃密的睫毛上還挂着細碎的淚珠。

當他與米娅親密的緊挨在一起,肩貼着肩,頭靠着頭,躺在草地上,仰望同一片天空時。

他多麼希望,時間在這一秒停止啊……

微風從遠處徐徐吹來,卷起紫色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像是下起了一場夢幻的紫雨。

羅西南迪伸手,想抓住一片花瓣。

五指張開,視線穿過指縫望向空中的花瓣,兩兩打着旋在風中嬉戲飄動,下沉、起伏……怎麼也不肯降落在他掌心。

最終褪了色,冷卻了溫度,澄澈的碧空被烏雲蓋得嚴嚴實實,花瓣也變成了潔白的雪花,落在掌心,冷的刺骨。

多想,再見你一眼啊……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羅西南迪的嘴裡不斷呢喃着她的名字。

身體已凍僵到毫無知覺,可緊貼着心髒的舊照片卻依舊滾燙。

“什麼?你說什麼?”

多弗朗明哥蹲了下來,在聽清他念得是誰的名字之後,他心中一沉,而後仰頭爆發出嘲諷般的笑聲。

傳來耳邊的笑聲越來越模糊,舉起的手臂無力的倒了下來,羅西南迪慢慢的閉上眼睛,呢喃止歇,也停住了呼吸。

羅西南迪做了一場很長,很長,毫無悔意的夢。

當他在充斥着暗黑的通道裡孤獨前行時,永無止盡的前方忽地橫出一扇門。

門縫推開一線,滲出刺眼的白光,緊接着,一雙柔嫩且溫暖的手抓住了他的,将他再次從死亡深處拽了回來。

羅西南迪緩慢睜開眼,眼前是雪山之巅,天際一線露出的光芒刺的他有些眼疼。

熟悉的側顔近在咫尺,他愣了一秒,而後用他那還不适應的,難聽嘶啞的聲音,呐呐道:

“米…娅?”

*

彩蛋。

羅西南迪是米娅身後的小尾巴。

這是海軍本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眼見羅西南迪一天比一天高,戰國最終還是忍不住将米娅拉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問她:

你能教會他什麼?殺人嗎?你希望他以後像你一樣無數次在生死之間撿回一條命,讓所有人跟着擔驚受怕,夜不能寐嗎?

米娅想了想,反問:為什麼不行?

戰國無語的拍了下額頭,最終以羅西南迪需要正統教育為由将他留在了海軍本部。

羅西南迪聽到這個決定的那一刻,哭鬧抱着米娅死死不撒手,說什麼都不肯和她分開,可自從被戰國拉進辦公室進行了一場深度的交流之後,雖然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但是點頭接受了這個安排。

戰國當時說:米娅有一個緻命的弱點,或許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可她實在太高傲了,并不認為敵人能都活到發現這個秘密的那一刻,所以她索性就不管了。

戰國一臉嚴肅,抓着羅西南迪的肩膀。

他說:可是,你作為她最親密的人,卻不能放着這個錯誤不去理會。

米娅對于分别并沒有太多的感觸,畢竟每一次做完任務都要回海軍本部報告、交接。

所以當她三個月後回到本部時,羅西南迪第一個跑出來撲進了她的懷裡。

指着自己興奮的說:米娅,我有外号了,我叫小米果!

米娅感興趣的問:哦?誰給你起的?還挺可愛。

羅西南迪笑眯眯的說:是大仙貝,就是戰國!

羅西南迪指着米娅說:大仙貝也給你也起了個外号。

米娅:說說看。

羅西南迪:大呲花!

米娅:……

火急火燎追出來的戰國看到米娅的臉唰的一下變黑,頓時抱着頭一副天塌了的絕望模樣。

戰國: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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