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陽城的人口失蹤案，恐怕與劣妖脫不了關系。

她得盤算一下，給了沈徊玉五成念力後，還有多少把握應對下一場戰鬥。

沈徊玉遲遲未歸，她身上還帶着藥味，不便出門，隻好用念力探尋他的蹤迹。

随後，雁岚推開後窗，看到下方院子裡有一個黑影。

她倚在窗戶邊說：“剛剛獵殺一隻劣妖，你還敢半夜出去。”

沈徊玉緩緩回身，擡頭看她，夜裡冷寂，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雁岚的耳朵：“此處妖血氣味未散，不會引來同類。”

說完，他便上了樓。

雁岚在門後等他，看他進門後關了門，才慢悠悠開口：“你還知道這些。”

沈徊玉：“去了一遭陰市，也不能白去。”

說到陰市，他面不改色，雁岚卻别有深意彎起眼眸。

她幾步靠近，貼着沈徊玉低聲說：“說起來，我甚懷念。”

沈徊玉面無表情。

雁岚說：“我們的交易還作數。”

“不了。”沈徊玉冷淡拒絕，“沈某無福消受。”

雁岚将他往床邊推，語氣不容拒絕：“我說你能受，你就能受。”

沈徊玉搖頭，躲避她的觸碰。

她眯起眼問：“這不是你要的嗎？你引我到陰市，不就是為了我的念力。是我給的不夠多嗎？”

沈徊玉似笑非笑：“你知道，還給？”

雁岚抿唇一笑：“少爺放心，這一次的聖印，誰都不能破。”

沈徊玉因她的稱呼又皺起眉，推開她，“我說過不要這樣叫我。你是在齊三面前做狗做久了，奴性難改嗎？”

他腦子裡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回蕩着那聲“少爺”，從她嘴裡喊出來……要命的，總讓他想起小瘋子。

“是，我奴性難改。”仿佛被刺激到了，雁岚嘴角的笑容更狂，“那少爺，被我這樣低賤的奴隸壓在身下，是什麼感受？”

沈徊玉微微一怔，盯着她啞聲說不出話。

她握着沈徊玉的手，點在心口，“我是奴籍，你是賤籍，我們現在天生一對。”

“瘋子。”

沈徊玉隻想到這兩個字。他甚至懷疑……苗頭剛起，被他自己掐斷了。

如果真的是小瘋子，她根本不敢這麼做。

雁岚手都沒擡，輕易控住了沈徊玉離開的動作，身子都沒動一下，沈徊玉就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在修行者面前，一介凡體渺小如蝼蟻，雁岚想對他做什麼太容易了。

沈徊玉自知不是敵手，但也氣紅了臉，罵：“無恥，卑鄙。”

雁岚捂住他的嘴，冷臉轉向門口，低喝：“還想接着聽？還不快滾。”

屋外的探子離開了。

沈徊玉不會念力，但也明顯聽到門口一陣異動消失了。他松了口氣。

“人走了，該放開我了吧。”

雁岚松開念力束縛，歪頭：“走了，不正好辦事嗎？”

沈徊玉拳頭握緊：“……”

雁岚輕松扼住他雙臂，笑着說：“還是說，你喜歡有人聽着？”

他臉色一變，一個拳頭揮了過來。

雁岚淡定地往後倒了倒，那一拳不偏不倚，擦破了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