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e,你是覺得我舍不得殺你嗎?”琴酒的手槍不知何時指向諸星大,用最眷戀的語氣說出殺氣騰騰的話。
他冷冷的盯着諸星大,仿佛下一秒就會扣動扳機。
然而諸星大十分淡定,眉毛都沒有揚一下,冷冷的注視着琴酒,笃定他不會開槍。
坐在一旁的小泉由裡當然知道諸星大不會有事,但要是真的走火了,倒黴的不就是她嗎。
她又不是主角,更不是什麼重要的配角,要真倒黴起來,先挂的人肯定是她。
要知道,琴酒這家夥可能是組織裡疑心病最重的人了,每次都疑神疑鬼,不是猜這就是猜那。
雖然他每次都猜對了,但殺死的卻都不是卧底,還坑了很多“無辜且忠心”的黑衣成員。
想到這裡,小泉由裡更郁悶了。
一旁的基安蒂露出看戲的表情,早就希望琴酒收拾黑麥這個家夥了。
安室透眯了眯眼,倒沒有說什麼。
其餘人皆是默不作聲,畢竟這個時候觸黴頭,琴酒将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小泉由裡就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了,她加入組織時,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早已暴露,逃離了組織。
她要是一開口,琴酒指不定把她和諸星大以及逃離組織的諸伏景光都打成一夥兒的。
就在這時,在一旁看戲的貝爾摩德無聊的歎了口氣,打破了二人之間僵持的氛圍,
“Gin,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組織裡哪有那麼多卧底給你抓?”
“與其在這裡亂猜,倒不如早點把之前逃走的卧底抓回來,說不準還能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貝爾摩德話音一落,琴酒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畢竟讓老鼠逃走也就罷了,這麼久了也沒能抓到老鼠,甚至一點消息也沒有,實在讓他很不爽。
他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指着諸星大的手槍,倒也沒有真的想要殺死他。
若隻是普通成員,但凡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早就死在了他的槍下。
不過對于黑麥威士忌這種對組織有大用的成員,他一向很“寬容”,沒有确鑿的證據前,他也不會真的下死手。
而小泉由裡一聽到貝爾摩德說組織沒那麼多卧底這話,唇角瞬間繃直。
一想到琴酒把組織成員殺了個遍,把酒廠變成水廠,她就忍不住想笑。
好在小泉由裡本就天生冷臉,因為沒有大弧度的微笑,無人發現她的異常。
“蘇格蘭這個霓虹公安派來的卧底,要是讓我看到他,我一定殺了他!”基安蒂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同樣對卧底讨厭極了。
她在組織裡做任務時一向很少失手,若不是因為卧底洩露消息,她之前也不會受什麼傷。
伏特加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自從蘇格蘭逃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聽說,他連警視廳都沒有回去,也不知道逃去哪裡了。”
一直不說話的龍舌蘭此刻也加入了話題,“要我說,我們就應該多派一些成員去抓蘇格蘭,不能讓他就這樣逍遙法外!”
伏特加表情疑惑的看了龍舌蘭一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逍遙法外這個詞,是這樣用的?
但很快,他便将這個問題抛在腦後,開始附和道,“沒錯,一定要把他殺死!”
作為琴酒手下最忠心的小弟,他深知琴酒最讨厭的就是卧底和叛徒,此時不表态更待何時?
安室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逐漸變得冰冷刺骨,默默的聽着周圍人讨論該如何抓住并将殺死他的馴幼染。
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但即便他再如何憤怒,也依舊保持着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姿态,甚至還得保持微笑。
一場無形的硝煙就此散去,原本緊張刺激的氛圍在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論聲中消失。
小泉由裡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将它擺放在桌面上,擡眼看向依舊沉默寡言的諸星大,又看了一眼周圍的一群人,隻覺得無聊。
不過也好,她隻想來打醬油,沒人關注她、給她分配任務,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這時,琴酒不耐煩的聲音突然響起,“行了,吵死了。”
他掃了一眼所有人,聲音裡充滿了殺氣,“從今天開始,所有成員全力抓捕蘇格蘭,不論生死!”
話音落下,琴酒起身便準備離開,伏特加緊随其後,其餘人見狀也三三兩兩的起身,準備離開。
小泉由裡亦不例外,她本就不想多待,對這次“會議”這麼快就結束感到非常滿意,起身便準備跟着大家一起離開。
然而,就在她剛起身時,她突然發現腳邊出現一張巴掌大小熟悉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