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的小泉由裡奇怪的看了一眼朝洗手間走去的工藤新一,随後又看向了聊天正起勁的宮野明美和雪莉。
她就說琴酒怎麼突然給她打電話,感情是雪莉的電話根本打不通,忙着聊天,電話也靜音了,怎麼可能聽得見電話聲。
她沉默了兩秒,很快借着工藤新一去洗手間不在,路過二人身側時,趁小蘭不注意,敲了敲桌子,示意二人看手機。
回到座位後,她找了個借口,和小蘭道别,離開了咖啡廳。
另一邊,收到小泉由裡提示的雪莉正疑惑,打開手機一看,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很不情願,但她還是隻能叫上姐姐,離開了咖啡廳。
咖啡廳外,小泉由裡靠在屋檐下的牆壁上,等了兩分鐘後,很快便看見了宮野明美與雪莉。
“走吧。”小泉由裡歪了歪頭,示意她們兩個跟上。
雪莉有些不爽,可她也知道,這并不是小泉由裡能決定的,要怪也隻能怪琴酒,說好的兩個小時,這都還沒到呢,結果還要提前回去。
她撇着嘴角,冷着一張臉走在小泉由裡身後,宮野明美見狀,垂下眼眸,伸手攬住妹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她。
小泉由裡倒是沒注意兩人的情緒,隻想着自己可以提前下班了,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此時咖啡廳内,假裝去洗手間的工藤新一也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看着消失不見的小泉由裡,以及旁邊一桌的姐妹二人也不見了,他疑惑的看向竹馬,“小蘭,醫生姐姐離開了?”
小蘭點頭,“嗯,剛走沒多久。”
“旁邊這兩人也是一起走的?”
見新一好奇的指着先前的姐妹二人坐的位置,小蘭皺眉不解,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她們也才剛走沒多久,在醫生姐姐後面兩分鐘左右吧。”
見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小蘭有些詫異的看向他,“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工藤新一摸了摸腦袋,猶豫一下,還是解釋道,“沒事……有些好奇罷了,總感覺醫生姐姐好像和剛剛那兩人認識。”
“唉?好像确實是這樣的……”小蘭回想了一番,也覺得雙方好像認識。
見她認同自己的猜測,工藤新一立馬來了興趣,開始滔滔不絕的向其推理他發現的一些細節。
…………
而這邊,小泉由裡的夢想破滅,冷着一張臉坐在琴酒汽車的後排,和雪莉一左一右的靠在窗邊,兩人表情看起來都不怎麼開心。
上一秒,嘻嘻。
下一秒,不嘻嘻。
小泉由裡還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提前下班了,誰能想到,下一秒便被琴酒叫住,隻能被迫上了車。
天知道她看着宮野明美坐上先前接他們的汽車離開時,有多羨慕。
最可恨的是,汽車内還一股煙草味,盡管味道已經消散了很多,但還是被她聞到了。
她早上剛洗的頭!
小泉由裡隻能希望這股味道不要在她頭頂停留太久,不然一想到回家後還要洗頭她是真的會崩潰。
坐在副駕駛的琴酒這時倒是沒有吸煙,注視着正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伏特加專心開車,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汽車内安靜得可以聽見呼吸聲。
望着汽車越開越偏僻,小泉由裡抿了抿唇,深呼了一口氣,一擡眼,便注意到琴酒看過來的視線,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個微笑。
琴酒對此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好在沒過多久,汽車便停在了建在郊外的一棟小别墅前。
“大哥,到了。”
伏特加腳踩刹車,穩穩的停住了汽車,看向身側的琴酒,提醒道。
一行人打開了車門,很快朝着别墅走去。
小泉由裡跟在後面,眼觀鼻,鼻觀口,沒有四處張望,但實際上她也懶得看。
别墅裡家具齊全,她本以為是别墅魔改實驗室,但很快便知道自己猜錯了,而且從屋内的生活痕迹來看,倒像是有人在這裡長期生活。
但讓小泉由裡側目的還是坐在不遠處落地窗前單人沙發上的貝爾摩德。
對方仿佛即将參加晚宴,身穿黑色吊帶長裙,腳踩高跟鞋,套了一件西裝外套,手裡還端着紅酒杯,好不惬意。
金色的長發格外耀眼,小泉由裡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而貝爾摩德早就聽見了别墅外汽車行駛的聲音,聽到大門被打開,她并未第一時間回頭,反倒是深深看了兩眼窗外樹葉掉光的枯樹枝,半晌才回頭看向進屋的四人。
當視線落在雪莉身上時,她眼底劃過一絲厭惡,臉上更是冰冷無比,先前眼底的憂郁蛻變為了對雪莉深深的惡意。
雪莉對于貝爾摩德的厭惡,早已習慣,冷着一張臉,什麼也沒說。
琴酒對此置若罔聞,壓根不在意兩人之間的恩怨,似是才抽過煙沒多久,聲音有些沙啞,“人在哪?”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随意放在小桌子上,随後起身示意幾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