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
從身上厚厚的大衣到穿普通外套,小泉由裡這才驚覺春天似乎快到了,冬天就這樣悄然而逝。
這期間,小泉由裡陸陸續續又被琴酒叫上做了三次做任務,奈何次次失手,對方看她很不爽,這幾天已經沒再管她。
小泉由裡也樂得清閑,天天帶着烏鴉按時上下班,偶爾投喂大橘,過的好不惬意。
這天,她心血來潮,帶着自己的滑闆與烏鴉出門去公園遛彎。
天氣回暖,公園的枝頭也開始冒新綠,空氣宜人。
小泉由裡一腳踩着滑闆,一腳踩在地面瞬間滑出去三、四米遠。
烏鴉在小泉由裡頭頂盤旋,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邊,一雙大大的翅膀在陽光的照射下顯露别樣的光芒。
下午五點的太陽不算特别溫暖,畢竟還沒有徹底回春,但至少比陰雨綿綿時的天氣溫暖許多。
小泉由裡在公園踩着滑闆轉了兩圈,玩累了就直接靠在長椅休息。
她望着還在四處亂飛的烏鴉,不由低聲喃喃道,“看它今天飛這麼久,傷勢已經痊愈了吧。”
這家夥已經在她家蹭吃蹭喝一段時間了,按理來說早就已經痊愈了,但由于前段時間溫度較低,她倒是沒有将其放生。
但還不等她想清楚如何放生,天上盤旋沒多久的烏鴉便緩緩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頰。
還在想把它放生的小泉由裡一愣,另一隻手倒是自覺的伸出手指摸了摸烏鴉的小腦袋。
在長椅上待了一會兒,自覺無聊的小泉由裡帶上烏鴉滑着滑闆便準備回家。
剛滑沒多久,她突然瞥了一眼左手邊,注意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腳下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
隻見不遠處,一頭金色短發的男人靠在長椅上,白色的外套黑色的休閑褲套在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高中生。
他全身心的靠在椅子上,右手搭在臉上遮住太陽透過樹葉照射在臉上的光線,看起來十分疲憊。
乍一看去,小泉由裡仿佛走進了漫畫中,看見了靠在長椅上的憂郁少年。
許是小泉由裡的視線太過強烈,原本靠在長椅上休息的男人将手放下,扭頭看了過來。
小泉由裡偷看被發現也沒有半分驚慌,反倒是滑着滑闆靠近對方,停在對方身前一兩米處的位置。
“安室先生,好巧啊。”
沒錯,倚靠在長椅上休息的人正是安室透。
小泉由裡不怎麼去酒吧,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瞧見對方了,諸星大倒是偶爾做任務時還能瞧見。
不過諸星大也沒有以前見的次數那麼頻繁,神神秘秘的,但小泉由裡本就和對方不算特别熟,自然也不會打聽他的私事。
在小泉由裡思索的途中,安室透早已調整了狀态,先前的疲憊一掃而空,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确實很巧,你……”他頓了頓,視線落在小泉由裡腳下踩着的滑闆上,又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烏鴉一時語塞。
發現對方的目光有些過于直白,小泉由裡很快反應過來,随口解釋道,“今天天氣這麼好,我是出門來遛彎的。”
她看了一眼眉心隐隐含着疲憊意味的安室透,沒再打掃對方,“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小泉由裡沖對方揮了揮手,滑着滑闆溜走了。
安室透直直看向小泉由裡離開的背影,沉默片刻,垂眸陷入了沉思之中。
滑着滑闆離開的小泉由裡倒是沒在意安室透在想什麼,很快便來到了馬路邊。
剛從公園出來,她看了一眼四周,便朝着附近的一條小吃街滑去。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一輛灰色的汽車停下,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成年男性從汽車上下來,環顧四周,直奔公園内部。
半個小時後,小泉由裡一手抱着滑闆,一手拎着在小吃街買的小馄饨悠哉悠哉的準備回家。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六點,因為不是工作日的原因,街上倒是有不少人相伴逛街。
但就是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一道尖叫聲突然刺破天空。
“啊——放手!”
“天呐,有人搶劫!”
刺耳的聲音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小泉由裡也不由尋着聲音看去。
隻見一個金色短發女人被一個滿身肌肉的高壯男人用刀抵住脖頸,另一隻手拽住她手裡的包包,想要用力搶過來。
不用旁人解說,小泉由裡很快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這男人在搶金發女人的包,但對方緊緊拉住包,于是男人生氣,當街用匕首威脅對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