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脾氣不好,别人怕他,波本和黑麥可不會怕。
黑麥沉默不語,懶得說話,波本倒是有些不耐煩了。
他還要忙着回去“打工”呢,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見無人說話,他直接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氛圍,“Gin,你把我們都叫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漫不經心,再看本人,一副平靜疏離的模樣。
其他人雖然不敢說話,卻非常認同的看了一眼波本,随後支着耳朵看向琴酒,想知道琴酒把他們都叫來是有什麼事。
琴酒并未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波本,随後點燃一支香煙。
霎時間,會議室突然開始煙霧缭繞。
坐在角落的小泉由裡注意到琴酒點燃香煙,此刻非常慶幸自己離的較遠。
好在這樣的氛圍并未持續多久,隻見琴酒叼着香煙,嘴角上揚卻沒有在笑,看起來殺意十足。
“組織有一艘船從國外開往國内時,被Fbi截停,上面的貨物全被攔截。”
“消息被透露,看來……組織裡的老鼠還是沒有清理幹淨!”
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殺氣重重,聽得出說這話的主人心情此時非常不好。
随着話音落下,會議室裡的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想從他人臉上看出一些什麼。
琴酒口中的載貨船,似乎是上次開會時,伏特加無意間提到的。
任務是由外國一位代号成員負責,而那個人,不巧因為貨船截停後被抓了。
琴酒和伏特加是負責接應的,貨船被截停,代号成員還被Fbi扣押,琴酒火氣自然很大。
雖然船上的東西沒有涉及組織機密,但代号成員已經被抓,這也代表着這一條路從今以後走不通,琴酒能不生氣才奇怪。
伏特加縮在琴酒身側不敢說話。
其實上次會議,他确實無意間透露了貨船的消息,但具體時間,具體内容并未全說出口,在場衆人也隻是聽到了一句送貨船的字眼。
“Gin,你這次把我們都叫來,不會是懷疑卧底在我們這群人裡吧?”說話的人是基爾,她此刻皺着眉頭,情緒不佳。
黑麥眼底快速劃過一絲無人注意暗芒,并未開口插話。
波本冷笑一聲,“每次都來這一套。”
龍舌蘭見有人張口,跟着說道,“這一艘船,不會是上次伏特加提到的那一艘船吧?”
“居然就這樣被Fbi拿走了,簡直太可惡了,上面這麼多東西,真是便宜了他們!”
說道後面,他的聲調中除了憤憤不平外,還多了幾分惋惜與心痛,仿佛上面的貨物都是他的東西一樣。
小泉由裡垂着眸,頭顱微微低下,原本正無聊的盯着桌面,一聽龍舌蘭這話,食指敲擊膝蓋的節奏亂了一下,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科恩依舊沉悶不語,基安蒂卻沒忍住輕哼了一聲,“我覺得應該仔細查一查黑麥和波本,這兩個家夥長的這麼像外國人,說不一定就是Fbi派來的卧底。”
話雖然說的是兩個人,但她卻不懷好意的盯着黑麥看去。
盯着黑麥多看了幾眼,基安蒂随後将視線放在小泉由裡身上,朝她翻了個白眼。
她還真想把卧底的名頭按在對方頭上,但一想到小泉由裡進組織這麼久了,做任務不是失手就是在失手的路上,這麼菜的人怎麼想都不太可能是Fbi派來的卧底,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被莫名翻了個白眼的小泉由裡奇怪的看了一眼基安蒂。
她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縮小存在感,懶得搭理對方,很快收回了視線,卻有些感歎基安蒂這家夥居然還猜對了。
這兩個人裡,還真有一個是Fbi的卧底,不過她沒記錯的話,諸星大貌似應該沒這麼快暴露吧?
在小泉由裡沉思的途中,波本突然開口,冷嗤一聲,對于基安蒂将他和黑麥相比十分不滿。
最令他感到厭煩的,還是對方因為他的長相,認為他的外國人,還懷疑他是Fbi派來的卧底。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懷疑是他最讨厭的Fbi,他冷冷的看向基安蒂,警告道,“我是霓虹人,不是什麼外國人。”
“還有,别把我和Fbi那群令人讨厭的家夥淪為一談。”
琴酒一隻手搭在長桌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另一隻把玩着手中的槍,大拇指摩擦槍的把手,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随着波本話音落下沒多久,黑麥也緩緩開口,“如果僅憑上次的會議而鎖定卧底在我們之中,恐怕太過草率。”
“況且,誰知道會不會是送貨的成員暴露,才讓Fbi察覺到什麼。”
琴酒眯了眯眼,雖然沒說什麼,但他既然沒動手,顯然是聽進去了波本和黑麥兩人的話。
半晌,他掐滅手中的香煙,冷冷的掃了一眼圍坐在長桌前的一群人,啞着嗓音緩緩說道,“這件事,我會讓貝爾摩德在國外查清楚。”
在場的人和以往沒什麼兩樣,光從面部表情并不能看出什麼。
琴酒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至于藏在組織裡的老鼠,他早晚都會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