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來的?”
拿到U盤的小泉由裡還沒高興兩秒,一回頭瞬間注意到出現在身側的安室透,被吓一跳。
這人像鬼一樣,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地下停車場視野本就昏暗,要不是對方一頭金發十分矚目,乍一看到一個黑影,不被吓個半死才怪。
見她一副見鬼的模樣,安室透有些沉默,他有這麼吓人嗎?
“剛到沒多久。”才怪,其實他在發現賓加拿到U盤通知她後,便跟在後面來到了停車場。
安室透霧紫色的眸光微微一閃,随後低頭看向小泉由裡另一隻手上的麻醉針,詢問道,“所以,你還帶了麻醉劑?”
小泉由裡嗯了一聲,無所謂的答道,“沒錯。”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于自己使用麻醉針這件事,小泉由裡絲毫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
安室透對此也沒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反倒是誇贊道,“你很聰明。”
小泉由裡挑了挑眉,沒想到安室透也是這樣想的,擡眼看了過去。
對上其認真的視線後,她這才真正的意識到,安室透居然是真的在誇她,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意外。
她壓了壓上揚的嘴角,“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這樣做不對。”
安室透輕輕一笑,“不會,麻醉劑也隻不過是武器的其中一種罷了。”
小泉由裡對此表示深以為然,“那是當然,我是醫生,麻醉劑當然是武器。”
她摸了摸手心的U盤,沒看出什麼其他問題,随後又看向躺在地上的賓加,“接下來該怎麼辦,把他直接丢在這裡嗎?”
安室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賓加,不鹹不淡的說道,“不用管他,用不了多久,他會自己醒過來的。”
就算沒醒過來,這裡也沒什麼人,賓加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況且,安室透才不在乎賓加這個家夥躺在這裡安全還是不安全。
聞言,小泉由裡望着躺在地上的賓加眼底多了幾分憐憫。
但她也不會多管閑事,賓加的好同事都不管他,她上去湊什麼熱鬧,就讓他在這裡好好躺一晚得了,誰讓他剛剛重重給了她一擊。
小泉由裡現在都還覺得傷口痛的要死。
指虎這種東西雖然不是特别鋒利,但打人非常痛,好在小泉由裡左肩上的傷口不算特别深,不用去縫合傷口。
安室透視線落在小泉由裡手裡的U盤上,眸光微微一閃,餘光往上一擡,忽地注意到面前之人的左手垂在身側,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他擡眸看向對方的肩膀,然而黑色的外套壓根看不出任何異常,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還是讓他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你受傷了?”
小泉由裡微微一愣,随後點了點頭,“沒事,小傷而已。”
話剛落下,面前的男人突然在這時靠近她,香皂夾雜着洗發水的香味瞬間彌漫在鼻腔。
小泉由裡呆愣了一下,立馬往後退了兩步,卻被一隻大手突然拉住右手的手腕。
“别動,我看看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安室透嚴肅的拉住小泉由裡,讓她别亂動,随後低頭看向她肩膀的傷口。
滾燙的手掌緊緊握住手腕,小泉由裡有些不自然的想掙脫開,但聽見安室透如此嚴肅認真,沉默兩秒,便任由他檢查傷口。
她擡眼将視線放在面前男人擰緊的眉心上,有些别扭的将頭側到了另一邊,解釋道,“賓加用的不是刀,是指虎,傷口不算嚴重,我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此時,兩人的距離相隔不足一米,從遠處看去,倒是有些暧昧不清。
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兩人之間并沒太大的逾越之舉。
安室透憑借昏暗的燈光檢查完對方的傷勢後,意識到自己還緊握住小泉由裡的手腕,緩緩松開手掌,轉移話題道,
“傷口都流血了,怎麼還說不嚴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随着他的話音一落,停車場突然響起兩道腳步聲,皮鞋敲擊在地面的聲音在空蕩且安靜的停車場響起回音。
小泉由裡擡眼看去,隻見遠處的停車場入口,兩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昏暗的燈光下,穿着黑色大衣頭戴禮帽的琴酒身形若隐若現,銀色的長發倒是格外顯眼。
與之相反,一身黑的伏特加倒是低調了很多,不仔細看,或許都注意不到他。
望着逐漸靠近的兩人,小泉由裡意外的挑了挑眉,“大哥,伏特加,你們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伏特加滋着個大牙,看向地上的賓加冷笑一聲,随後又對着小泉由裡祝賀道,“恭喜,你的任務完成了。”
琴酒叼着香煙,視線落到地上躺着的賓加身上,冷嗤了一聲,嘴角噙着笑,顯然對現在這副局面十分滿意。
對于自己讨厭的人,琴酒一向不會掩飾自己的厭惡,臉上的表情毫不掩瑜。
聽到伏特加這話,小泉由裡微微挑眉,沒想到琴酒和伏特加這次居然還有閑心來看她做任務。
但很快,她又微微擰了擰眉,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在這裡呆了多久。
不過兩人的出現并不會影響小泉由裡的狀态,她訝異過後,自然的走上前,将U盤遞給了琴酒,“大哥,是這個U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