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後,小泉由裡本以為可以安生,結果沒過多久,她的病房裡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随着安靜的室内發出“啪嗒”一聲巨響。小泉由裡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轉而朝大門看去。
她靜靜的望着自己起身剛關上的房門被人粗魯的從外面推開,不悅的朝大搖大擺走進屋内的人看去。
“賓加,你來幹什麼!”小泉由裡皺着眉頭,語氣十分不悅。
這個病房簡直沒一點安全感,誰都能進來,她明天一定要出院!
賓加嘴角一勾,笑得十分欠揍,“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你可要好好活着,我還沒出手呢,你要是死在别人手裡,我可是會難受的。”
明明就是平淡如水的語氣,卻被讓人覺得生厭。
小泉由裡揚了揚下巴,看着大門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如果隻是來說這話的,大門在那裡,你可以滾了。”
然而賓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聽話。
他輕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來到病房的沙發前,從沙發前的茶幾上,當自己家一樣從裡面拿出一個水果,一口咬了下去。
蘋果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得小泉由裡牙癢癢,有種想打人,卻又無能為力的既視感。
似乎是察覺到小泉由裡的不爽,賓加沖她得意的轉了轉手中的蘋果。
小泉由裡原本就受了内傷,被賓加這麼一氣,胸腔又開始隐隐發痛,她深呼了一口氣,沖對方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賓加輕哼了一聲,“憑什麼,這又不是你家,我……”樂意。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砰”一聲過後,手中的蘋果瞬間在手中炸開。
賓加輕嘶了一聲,看了看舉着手槍對準自己的小泉由裡,又看了一眼手中開花的蘋果。
什麼臭毛病,比琴酒還難纏,琴酒好歹還會威脅兩句話,她倒好,直接開槍。
“不走的話,下一槍别怪我不客氣。”
原本隻是有些無語的賓加聞言直接輕嗤了一聲,不屑的看向小泉由裡,眼神傲慢,
“就憑你,也敢殺我?”
小泉由裡冷冷的看向賓加,幽幽說道,“我是不敢,但我射擊一向不太好,要是走火了,隻能算你倒黴。”
賓加眯着眼睛看向小泉由裡,視線定格在眼前披着長發,卻一臉冷漠的小泉由裡身上,見對方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不但沒有感到生氣,反倒是忽地笑了。
見他這副模樣,小泉由裡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不解的皺着眉頭,結果就看着賓加笑着離開了病房。
離開前,這個該死的家夥,還順走了她的一串香蕉。
病房外的走廊上,一身黑衣的安室透正往小泉由裡的病房走去,臉上露出一貫溫和而疏離的微笑。
但在靠近病房幾米遠時,他突然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家夥。
他的視線聚焦在對方手裡拎着的香蕉上,瞳孔微微一縮,表情倒是沒有太大變化。
走出病房的賓加看見安室透後,勾着嘴角饒有興緻的說道,“波本,你也是來看維斯帕的?”
組織神秘主義者波本,賓加自然認得,況且對方和他一樣,都是朗姆的手下,不認識才奇怪。
“我來幹嘛,似乎與你無關吧。”安室透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不怎麼好聽。
聞言,賓加冷哼了一聲,“是嗎?”
“沒想到,維斯帕在組織裡的人緣還挺好的,宮野明美來過,琴酒剛剛也來過,你也來了。”
他擡腳走到安室透身旁,側着頭看向他,聲音裡充滿了挑釁,
“不過,還真看不出來,組織裡大名鼎鼎的波本,也有被美色吸引的一天,就是不知道,琴酒看見了,會不會生氣……”
安室透霧紫色的瞳孔露出危險的神色,警告的看向賓加,“賓加!”
賓加不愧是組織的人,盡說些胡話,喜歡犯賤,對于這種心思龌龊的人,安室透一向十分厭惡,隻覺得惡心。
他眯着眼睛不悅的看向還在一臉賤笑的賓加,忽地嘲弄一笑,“怎麼,上次的教訓沒嘗夠,敗在一個維斯帕手裡後,身上的傷好了嗎?”
一聽這話,賓加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之前被朗姆懲罰的傷口明明早就已經好了,卻不知為何有些發癢。
被人提到痛處,他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怒火中燒的看着對方,四目相對,一時間火光四濺。
病房内的小泉由裡倒是沒聽見房外走廊發生了什麼。
病房的大門關上,隻留下一個兩指大小的細縫,她隻能聽見若有若無、有些熟悉的聲音,并沒有聽清楚外面的人在說什麼。
不過,這聲音……
小泉由裡眉心微動,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像是安室透的聲音,他遇見賓加了?
交談聲沒多久便消失,随着腳步聲再次響起,小泉由裡看向大門,透過門縫瞧見了正欲敲門的安室透。
“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