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喜歡這個镯子麼...”他松開了手。
“謝謝!”對方拿過镯子戴在手上,看了他一眼,又立馬垂下頭聲音如蚊。
(他怎麼不看我,說話好小聲。)他在心裡問山神。
(他可能是膽小,被你吓着了,我們走吧,乖寶,把那兩個镯子放回去吧,或許有别人需要也說不定呢!我們去挑手表去。)
(好吧!)南門卿把拿着的兩個镯子放了回去。
(乖孩子,走吧!)山神松了一口氣,小孩真難哄。
“我去選手表了,再見!”南門卿禮貌的和對方說道。
“嗯...再見!”
對方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還垂着頭不敢看他,他隻能離開了,去表櫃那邊。
繁星河聽見了腳步走遠的聲音,慢慢的擡頭望去,随即落寞的去挑選頭飾。他看了看頭飾,選了個簪子别在頭發上,又看到一副極好看的耳夾飾耳環,他欣喜的把那對耳環拿了下來,夾在耳垂上。
“不男不女跟個人妖似的,丢男人的臉!惡心。”
不遠處有人嘲諷道,這裡男款和女款都有,但屋裡全都是男士,而他選的耳飾和男士的鍊子是同一排的,女士用品這邊基本就零星幾個人來,因為大部分都選了男裝。
他抿了抿唇把另一隻耳環帶好,低着頭要去選項鍊,當作沒聽見。
剛那人明顯說的是他,但女士用品不止繁星河一個,還有好幾個,其他幾個雖然知道不是說他們,心裡也極不樂意的
任誰好端端聽,見諷刺的話能不回嘴,有人嗆到:“咋地,人家要穿裙子還是褲子你管得着?好不要臉,别忘了你也是你媽肚子裡爬出來的。
我要穿裙子還是褲子,又不妨礙我是個人,怎麼?你是分不清人了,還是你自己本來就不是人?怎麼媽都不認得了,你媽真可憐,生了怎麼個不男不人的玩意,穿個裙子都要哔哔賴賴,我都替你媽感到可憐,什麼東西!滿嘴噴糞,說不出一句人話,不男不人的玩意,真丢男人的臉,惡心!”
其他幾個人聽着也覺得心裡暢快,紛紛附和
“就是,什麼東西,鹹吃蘿蔔淡操心,素不相識就管上了,好大的臉。”
“我穿裙子吃你家大米了?你媽要在這,肯定打死你個不孝子,連你媽的兄弟姐們都管上了,沒大沒小的,一點素質都沒有。
我穿裙子,也是因為女士的衣服款式多,不像男款來來去去都那幾樣,穿在身上,搞得我們都是一樣的機器人似的,你們樂意穿,就多穿些,我又管不着,我想要穿着漂漂亮亮的,你也管不着,什麼東西,沒吃你家大米,你卻臉大的管上了,要點臉吧。”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大爺我穿的是褲子,女士褲子,你多大臉,覺得褲子隻有男款的,女款隻有裙子?!你小腦裝的都是水嗎?”
“見人家樣貌好,就想貶低對方擡高自己,你當這裡的人都是傻子麼?就你一個人有腦子,什麼肮髒思想,大家都看不明白?真丢男同胞的臉!”
有個在挑選大金鍊子的男士,一直在聽,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聽見那些人吵吵嚷嚷的,聽見樣貌好,饒有興趣的擡頭看去,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好樣貌,讓人有意貶低能擡高自己。
一眼看去,還真是被迷了眼,這男子确實是好樣貌,穿着蓬蓬裙卻不顯陰柔,又不突兀,那張臉在裝扮的襯托下雌雄莫辨,要不是這裡隻有男士,他下意識會覺得這是個姑娘,身高腿長,身材比例特好,上身短,下身長,顯得身量極高,銀白色的頭發和眉眼撐的,這臉如畫中人。
他被那亮晶晶的耳環晃得迷了眼,直到聽見被罵的人,結結巴巴的聲音,才回過神,覺得好笑不已。
“你!!你們!你們才不要臉!”
那人被氣的臉頰通紅,被堵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繁星河對于陌生人的惡毒言語,并不在意,他隻在意他在意的人,離開了鬧哄哄的地方,去選項鍊,選了紅色的寶石項鍊,搭配他高領,燈籠袖長款式的,水綠色的蓬蓬裙,很合适。
基本飾品都帶了,他走到一旁的落地鏡前看了看,隻差鞋子了,雙手捏起裙擺往女士鞋櫃走去,鞋櫃的款式很多,也是和男士的鞋櫃同一排的,他把每一種款式的高跟鞋看了一遍,看中了兩款的,一款三厘米的高跟鞋,一款三厘米的馬丁靴,兩種都好看,他就把兩款都拿了下來,試了試高跟鞋站起身找了找鏡子,猶豫了下又換了馬丁靴,兩種他都很喜歡,就是馬丁靴實在不搭,他隻能把馬丁靴放了回去,穿好白色的高跟鞋,準備去出去了。
經過男士鞋櫃的時候,瞅見剛選女士手镯的南門卿,他想去和南門卿接觸,又有些膽怯,他認識翼鲸落的每個小夥伴,每次經過十層,他都會在樓梯前滞留許久,他很羨慕,羨慕他們,有那麼多互相交心的小夥伴,一起做任務一起玩鬧,擁有朋友是他可望不可即的。
正當他想先走時,聽見南門卿在和一個稚童小聲讨論,他早先就看見對方的聲音來源是南門卿肩側站着的一個小人,看模樣像是靈又不像。
“我喜歡這個!”
“啊卿,這個不搭,和你的西褲不搭!不能穿這個。”
“我就喜歡這個!” 南門卿覺得很委屈,他真的很喜歡這款鞋子。
“乖寶,這個真的不搭,咱們下次在拿這個好麼?”
“不好,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款式。”南門卿抓着那鞋子不想放。
繁星河看了一眼,鞋子的款式,繞過南門卿,往一旁的鞋櫃走去,一雙雙看,終于看見有一款,和南門卿手裡款式一樣的,就是顔色不一樣,這一款很搭南門卿的衣服,就是在很角落的地方,他拿過鞋子,走到南門卿身後,聽見南門卿還在和那稚童掰扯。
他想伸手去拍對方,又不敢,最後還是把鞋子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南門卿的肩,就轉身往出口去了。
南門卿回頭隻看見繁星河的背影,撓了撓頭:“阿狸剛誰在拍我肩..”
“看地上!”
“這鞋子!!”南門卿的眼眸發亮,把鞋子拿了起來,立馬換上,聽見山神沒有阻止的話語,咧嘴笑:“這個好!”
“對,這個好,乖孩子我們可以出去啦!”山神剛注意到了,但不知道那人想做什麼,結果隻是送了一雙鞋子給啊卿,還不是借機搭讪的,稀奇。
子車貓那邊也遇見了難處,重紫軟和段幹缪随便穿都過了,子車貓卻被卡在那,換了好件衣服始終着裝不妥,子車貓垮着臉拳頭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