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在閉嘉手裡複活,“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你竟然問我怎麼了?!那可是你爸爸呀!閉嘉你醒醒,那是你爸爸,你們不能結為妖侶的!那是□□!”
“閉先生不是我爸爸,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根腳都不一樣。我有父親的,我父親是……”閉嘉感覺腦子猛地抽了一下,太陽穴像被針紮了似的疼,“我父親……”
松松吓了一跳,捧着閉嘉的臉左右瞧,“你怎麼啦?!”
“沒事……”閉嘉用力地閉了下眼睛,緩了緩後說,“剛才有點頭疼。沒事,現在好了。我有親生父親的,但是我記不起來我父親是什麼了,我……”
松松松了口氣,“沒事啊,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了。我是林長撿回來的,我應該也有自己的親爸爸吧,但是我也想不起來。沒關系呀,反正我知道我的爸爸也是一隻松鼠,你也知道你的爸爸是植物,那就夠啦。”
閉嘉釋然,點了點松松的腦袋,“你說得對。”
松松又把話題拉回到正軌上,“你想要和閉先生做妖侶是認真的嗎?”
“認真的啊。”閉嘉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閉先生那麼兇,”松松龇牙咧嘴地模仿閉訟章在它眼裡的樣子,“随時會吃人的!不過,不過好像你說閉先生不吃草……”
松松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能勸閉嘉不要和閉先生結為妖侶,愁得不行。
閉嘉哭笑不得,摸着松松的尾巴安慰,“閉先生不會吃人的。他雖然有點兇,但其實人很好,他會教我系扣子,刷牙,還會給我留早餐。其實閉先生人很好的。”
“你這叫濾鏡,對閉先生有特别厚的濾鏡,沒救了你!”松松爬上閉嘉的肩膀,“哼,随便你,反正我話提醒到這兒了,以後閉先生真要把你吃了,你不要來找我哭。”
“哈哈哈,不會的。”閉嘉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其實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閉先生會不會吃我,是閉先生不願意和我結為妖侶。”
“不願意?”松松氣得跳腳,在閉嘉耳邊叨叨叨,“他憑什麼不願意啊?你長得又帥又漂亮,還會開花,善解人意,粘人又溫柔,他憑什麼不願意?!難怪他是個萬年老單身漢!”
閉嘉一聽,樂了,“萬年?你怎麼知道?”
“我聽妖管局的妖怪說的,它們說……”
閉嘉聽閉訟章的八卦的時候,閉訟章正在樓下和白遊遠打架。
都是神獸,打起架來那陣勢小不了一點。
打架前閉訟章布了個結界,以防動靜太大吵到無辜。
白遊遠氣喘籲籲地揮出一道靈力,“夠了夠了,訟章啊,我打不過你,我認輸。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沒事,手癢。”閉訟章又撲上去揮給白遊遠一拳。
白遊遠化成原形跑了。
閉訟章也化為原形追上去,一口咬住白澤的尾巴。
白澤:“……狴犴,你不像話。”
狴犴哼出一聲,把白澤甩到牆上。
“……”白遊遠遭不住了,他站起來,把閉訟章設下的結界撤了,“閉訟章,你一上來就打,能不能講點道理?至少也讓我死個明白!”
閉訟章恢複人形坐在沙發上,“讓我給嘉榮草當便宜爹是你提前就和嘉榮草商量好的?他說了句‘同意’你就把人塞我家,就沒想着問我一句我同不同意?”
白遊遠尬笑,“這個嘛……”
閉訟章冷笑一聲,“現在人家不認我這個爹了,想讓我當妖侶,你說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那當然……”白遊遠一頓,“誰讓你當什麼?”
閉訟章:“嘉榮,妖侶。”
白遊遠不明白,看向閉訟章的眼神裡都多了一絲讨伐,“他還是個孩子,吃奶的年紀,肯定不能說這種話。你是不是強迫人家了?”
“我有病?!”閉訟章瞪大眼睛,“我還沒那麼饑不擇食。兒子、妖侶我分不清?”
白遊遠一臉不信。
閉訟章起身就走,“你等着。”
白遊遠:“我等着。”
閉訟章上樓逮人,剛掏出身份卡,手機響了。
“誰?”閉訟章語氣不佳。
電話那頭的人卻好像沒注意到似地,大咧咧地道:“是我啊,雷夔,閉先生您還記得我嗎?H市的小區保安!”
“是你。什麼事?”
“哦,哦,是這樣,我收到山海大院的錄用通知了,讓我今天來報到!實在太謝謝你了閉先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了!”雷夔聲音裡的興奮壓都壓不住。
閉訟章皺眉,又看了看電話備注,是雷夔沒錯,不是什麼詐騙電話。但他招聘計劃都還沒報上去,哪兒來的錄用通知?
“行,有結果了就好。你已經到A市了?”
“到了到了,就是不知道這山海大院怎麼走。嘿嘿。”
閉訟章“哐”地把門關上,“等着,我找人去接你。報個位置。”
“我在A市高鐵站外面呢。”
“等着。”
閉訟章給謝庭去了個電話,讓謝庭去接人。
謝庭吃驚道:“白老師的速度太快了吧,我這才報上去的,這就通過了?”
閉訟章皺眉,“招雷夔的消息你報的?”
謝庭:“啊。不是你讓我報的嘛,訟隊你忘啦?就是回來的路上你交代的,然後我就給報上去了。”
“……”閉訟章摁了摁眉心。
他确實是忘了。一回來就被閉嘉的事兒纏住了,除了他的檢讨書,其他的都沒來得及管。
人果然有了牽絆就是……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