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澤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年輕男子,男子見到他就沖過來,滿臉驚喜的樣子,“孟叔叔是你嗎?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孟廣澤一臉疑惑的同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是誰?”
男子一拍大腿,“我媽是吳盈橙,我是她兒子,吳遇孟!”
孟廣澤,“……”就說今天出門眼皮直跳,哪裡不對勁,原來在這兒等着他呢,但他今天出奇的鎮定,完全沒有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時的震驚與慌亂,“吳盈橙不是隻有個女兒嗎?”
吳遇孟皺眉怒道,“誰?誰造的謠,她明明隻有我一個兒子!”他說完臉上表情一變,改成紅着眼睛看着孟廣澤,“孟叔叔,我媽臨死前跟我說……”
孟廣澤接着他的話道,“你媽臨死前對我念念不忘,囑咐你讓你一定要來見我一面确認我過得怎麼樣,否則她在地底下也不安心,她還給你取了個名字叫yu夢,諧音遇孟。”
吳遇孟反駁道,“什麼諧音,我就是遇孟本尊!正宗的,壓根不存在諧音。”
孟廣澤面無表情,“是嗎呵呵呵。”
吳遇孟甜甜道,“是呀孟叔叔,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孟廣澤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這時候吳玉夢提着一盒點心過來了,“孟叔叔,怎麼在門口站着。”她說完看到旁邊的吳遇孟臉色一變,“你怎麼來這裡了?”
沒想到吳遇孟看到吳玉夢同樣臉色一變,指着她道,“不會是你冒充我媽的女兒,還到處散播她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這種謠言吧?”
吳玉夢一愣,“你在胡說什麼?”
吳遇孟扭頭對孟廣澤道,“孟叔叔,你千萬不要信她的,要信我啊!我真是我媽的兒子!她還跟我說你最喜歡藍色的袖扣了,還喜歡她以前做的菜,她跟我講過你們之間好多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孟廣澤,“……”好吓人,青天白日的,鬼打牆啊兄弟們!
吳玉夢這時候再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就是真傻了,她怒道,“你竟然敢冒充我媽的孩子?”
吳遇孟,“你可别瞎說啊,誰冒充誰還不一定呢!”
孟廣澤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他有點害怕,轉身匆匆回了家,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把兩個人都關在了門外。
吳玉夢一驚,拍門道,“孟叔,你别相信這些,這……我,我真的是我媽的女兒……”
可任憑她怎麼拍,也沒人給她開門。
……
*
孟若棠第二天起床時,怎麼想怎麼不爽。
但又不知道自己哪裡不爽。
後來她認真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可能是欲求不滿吧?
以為能跟池裕試出點什麼,沒想到他中看不中用,啥也沒吃到嘴裡。
這還當什麼夫妻啊,怕不是個花架子,然後用她來幫他遮醜吧?
于是孟若棠重新看池裕不順眼起來,具體表現是直接就不理他了。
就連早上出門時,看到莫名其妙在門口發瘋的女主也沒讓她有絲毫的關注。
哪怕她在和另一個男人争論什麼真的假的。
摸不着頭腦的池裕,“……”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池裕看了一眼後排上坐着的人,想了想還是問道,“是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外形她不滿意?池裕想。她昨晚貌似有些嫌棄。
孟若棠心裡有氣,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因此别說回話了,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池裕一驚,心道完蛋,事兒大了。
他開始思索要不要在系統裡增加一個道具,叫換顔丸,這樣他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了。
*
吳遇孟憑借努(chao)力(hou)堅(lian)持(pi),雖然沒能成為陸晨安的助理,但卻成功成為陸氏的一名免費打工仔——清掃樓道的重任。
他上班時間磨磨蹭蹭擦着地闆,看到陸晨安路過時,他忽然咔嚓一聲把拖的把給撅折了,然後一手握着一截對自己打氣道,“不要氣餒,打掃樓道也沒什麼的,你可以的吳遇孟,加油加油!”
等電梯的陸晨安,“……”他幾乎是有些慌亂的邁着步子逃進了電梯,速度快到跟在他身後的吳玉夢都沒來及跟上,電梯門就已經合上了。
陸晨安想把吳yu meng系列都開除了,可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總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這麼做,這麼做是不對的。
為什麼不能,他也說不清。
他現在能做的,唯有躲着他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
單方面跟池裕冷戰半天後,尤其是看池裕也變得郁悶後,孟若棠心情好了些。
她中午一到點就停下工作,打算去外面吃飯。
她真的是很認真生活的人——僅限于每頓飯都認真吃,晚上很少熬夜,按時睡覺。
或許是她從小身體不好,各種醫生的囑托太多,讓那時候還十分乖巧的她記住并形成了習慣。
可事實上,這些對她并沒有什麼用處,她受到的傷害絲毫沒有減少。
池裕問她,“想吃什麼?”
孟若棠想了想,“去吃火鍋吧!”
到了火鍋店,孟若棠點了特别多,雖然每樣吃的不多,但确實都吃到了。
她甚至還在吃完後買了個冰淇淋。
池裕早就發現了,她每頓不僅按時吃,還經常換着花樣吃,從來不會對付。
池裕看她吃的認真,不禁問道,“好吃嗎?”
孟若棠,“還行。”她邊說着,邊白了池裕一眼。
說起這個,她就有氣。
她知道自己活不長,能讓自己快樂的事情太少了,否則也不會在之前想着這一世就徹底結束。
——去酒吧找點樂子吧,點二十個男模排排站,但是連看都不能看,露點不該露的就成了馬賽克,更别提幹别的了。
去理發店換個新發型,去商場換個新衣服這種,都會導緻身體某個部位莫名疼痛。
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甚至沒有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人。
更何談正常戀愛、約會,或者做點什麼正常人都可以做的事情了。
唯有吃、睡,這兩件事是不受限制,随心所欲的。
還以為有了池裕會開拓點新地圖,但目前看來還有點難度。
孟若棠惆怅。
池裕不明白,自己就是問了一句冰淇淋好不好吃而已,為什麼她忽然又開始給她甩臉色,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飯前她臉色開始緩和了一樣。
池裕試探問道,“下午去哪兒?”
孟若棠沒好氣,“去砍人。”
池裕,“……”
*
砍人是不可能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