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舟就是那個自小被養在道觀的皇子虞洲。
沈也身上的汗幹了大半,她躬身向席裕安行禮後便離開了。
回院子的路上,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腳步也是踉踉跄跄的,她嘟囔了一聲“藥性真大啊……”後直直地倒了下去。
席裕安請大夫來看過,她受了寒。
第二日她迷迷瞪瞪醒過來,腦袋仍舊昏昏沉沉的,手腳無力,她虛弱地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楊洲那時在床榻上,也像她這般絕望嗎?
為了不耽誤進宮的日子,席裕安讓管家從庫房裡拿了許多上好的補藥,煎給沈也喝。
到了要進宮的前一日,沈也的精神好了許多,她獨自一人披着衫子走出了院子。
沿着小徑走啊走,穿過一道角門後,她看到了一窪小塘,小塘很小,隻有一片荷葉孤零零地漂在上面。
荷葉底下有一隻小金魚,它遊啊遊。
沈也蹲下身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突然,她看到水面的倒影裡,樹枝上挂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她猛地轉過頭,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隻有幾片竹葉輕輕地飄下來。
她回頭再次望向水面,身影不見了,小魚安靜地遊着。
難道是她眼花了?
許是她病才好有些虛弱,出現了幻覺。
她攏攏外衫,轉身回了院子裡。
幾日後,沈也進了宮。
管事的公公将她安排在了宮廷書院裡的一處小院子裡。
夜晚,她吹了燈便躺在了床榻上,她正想着事情時,一道人影從窗前飄過。
她整個人迅速地縮進了被子裡。
是幻覺?
她安慰自己不要害怕,這可是在宮裡,宮中戒備森嚴,她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