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王哥看見面前鬼魅般瘦長的身影,身體忍不住的發顫。
在急促的尖叫聲後,竟然直挺挺的癱倒在床。
看着面前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的王哥,
張遠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收縮,指節在力的作用下泛出大片白色,
牙齒在在不斷的壓力下發出咯咯的聲響。
.........
窗外仍然是霧氣沉沉,霧氣後朦胧的光線昭示着清晨的到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在這裡沒有人敢安心的陷入夢境。
大部分人都在仔細的整理着自己的床鋪,畢竟宿管阿姨要來查寝誰也不敢馬虎。
隻有一小部分人,呆坐在床上,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的看着他們收拾。
池朵其實很早就醒了,她托着腮坐在床上靜靜的看着他們的動作。
【啧啧啧,你們敢相信自己手上的規則嗎?】
看着自己手裡的規則和身邊人的動作不少人陷入兩難之中。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手裡的規則是對的,更不敢賭别人的規則。
但殘酷的事實擺在他們面前,每個人就是隻有兩條規則。
僅僅隻靠這兩條規則是很難存活下去的。
王哥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自信無比的向在場的衆人開口。
“昨天晚上你們也看到了,我可是完好無損的回來的!”
“我的實力大家也用不着質疑了吧!”
一旁角落的張遠實在是忍無可忍對着他就是一頓陰陽怪氣。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拿别人的命換規則”
“要不是我和池朵命大,現在怕是屍骨無存。”
張遠邊說邊掀開臉上的口罩,露出嘴角被撕裂的傷疤。
“你們真的放心和這種人一起嗎?你的命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
一旁的池朵默默的掀開衣擺,猙獰的傷口暴露在衆人面前。
盡管已經包上紗布,但血肉外翻的傷口傷口仍然不住的往外滋滋冒血。
旁邊青紫色的皮肉布滿怪物的抓痕。
“王哥,怎麼這樣”
“不是說會保護我們嗎?”
“我說他怎麼這麼好心,合着是想害我們的命!”
........
聽見衆人的聲讨王哥仍然是梗着脖子态度強硬。
“吵什麼吵,他們不是沒死嗎?”
“怪物可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要不是他們觸犯規則能這樣嗎?”
“說不定我就能給大家帶回來更多線索”
王哥雙手環胸遊刃有餘的把矛盾引到二人身上。
看他這熟練的樣子,顯然以前沒少做過這種事。
“那你倒是說啊!”
不少人舉起拳頭憤憤不平的對着王哥說。
越來越多的人不斷附和着,大家的話像是唾沫一樣差點淹死他。
“不要和他們說話”
“遇到他們,要去找宿管阿姨。”
王哥一邊指着兩人一邊解釋。
“他們就是這麼活下來的,對吧。”
張遠和池朵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規則已經告訴你們了,信不信由你們。”
“反正我有辦法活下來,你們嘛,不好說。”
王哥一臉無所謂的觀察着大家的反應。
不少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始終沒有人敢上前公開自己的規則。
畢竟王哥有過前科,誰知道下一次他會不會出賣自己。
誰又能保證給他之後自己能活下來。
至少在這裡沒有人敢向别人全身心的托付信任。
室内的氣氛一時間陷入焦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指針滴答滴答的指向五點五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