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腦袋劇烈疼了一下,像是有一根針狠狠地紮進他的腦袋然後不由分說的注入一段模糊的記憶。
在酒櫃前突然變成小肥啾;
在傅景川準備洗澡時闖進浴室;
把洗手池當作泳池,在裡邊遊泳;
被傅景川抓在手上,裹成面包卷;
......
每想起一點,江憐青的身體便僵硬一分,最後變成僵硬的石頭,直直的砸在大床上。
江憐青一腦袋紮進被子裡。
酒精害我!
大大的害我!
他平常很少喝酒,就算是喝也是喝度數較低的果酒,更沒有喝醉過,不知道自己酒量是多少,原本以為怎麼滴最少也能喝個一瓶紅酒吧,結果,兩杯就倒。
江憐青在不願意接受,也得接受那隻喝的醉醺醺的小肥啾是自己。
好在傅景川不在家,有一個緩沖的時間,不敢想,要是一睜眼便和被他鬧騰到不耐煩的老闆大眼瞪小眼是何種場面。
江憐青做好心裡建設,晃晃悠悠從門縫中擠出去,徑直飛向自己的卧室。
看到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再一次想以頭搶被子。
江憐青快速變回人,搓了搓發燙的臉頰,快速穿上衣服。
點了份外賣,江憐青邊刷牙邊看箫豎安的消息。
一早上就吃了兩個可口的瓜,江憐青啧啧兩聲。
拿上平闆,江憐青打開門的瞬間與從書房出來的傅景川面對面。
江憐青:“??????”
他下意識關門。
是錯覺嗎?
他怎麼感覺剛才看到了傅景川?
江憐青咽了下口水,半晌做好心理準備,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縫隙,眼睛趴在門縫上滴溜溜轉一圈,什麼也沒瞧見,又把門縫拉大,探出腦袋,左瞧瞧右看看。
還好還好是錯覺。
江憐青松口氣,腳踏出門的瞬間,傅景川也從卧室中走了出來。
江憐青:“??????”
還是錯覺嗎?
江憐青不知怎麼想的,擡手戳了戳傅景川的手臂。
硬邦邦的......
他撚了撚指尖,擡眸對上傅景川審視的目光,裝作捏了個什麼東西,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你的衣服上有根毛毛,我已經把它拿下來了。”
傅景川沒說話,目光從江憐青的臉移到他的手上。
江憐青被看得默默把手挪到手後藏起來,一點也不自然地轉移話題:“傅總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班呀?”
傅景川短暫地凝視他一眼:“休息。”
可是今天不是周三嗎?
好吧,老闆想什麼時候休息就什麼時候休息,隻不過苦了還沒做好該如何面對老闆的心理建設的他了。
沉默幾秒,江憐青傻啦吧唧地點了點腦袋。
腦袋上一簇翹起的頭發随着他點頭的動作搖動。
傅景川盯着那簇頭發看了好幾眼,最終還是移開目光,越過傻愣在原地的江憐青。
江憐青在回卧室與跟傅景川一起去客廳中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客廳。
待會還得拿外賣,也得出來,反正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進也是一刀,退也是一刀,哪哪都是刀,不如早死早超生。
江憐青揣揣不安地等着傅景川和他算昨晚的帳,可直到吃完午飯有一會,傅景川也沒有和他算賬的意思。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江憐青趁着遊戲死亡的間隙,悄摸摸用餘光觀察傅景川。
雖然說是休息,但傅景川依舊用平闆看着複雜的報表。
傅景川真的很忙,從他搬到他家的那天起,每天都得處理工作到臨近十二點,有的時候甚至一兩點也還在開視頻會議,有次江憐青被渴醒,去廚房拿水喝時,路過書房聽到書房裡傳來交談的聲音,這樣的工作強度光是看着都覺得累,可看傅景川的模樣他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工作強度。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便能當上總裁。
話說傅景川年齡多大?
江憐青好奇,搜索傅景川的名字,百度百科上有他的出身年份,換算一下今年正好是二十八歲。
好年輕。
江憐青目瞪口呆,再次看向傅景川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敬佩。
二十八歲便能執掌偌大的傅氏集團,并在最短的時間裡使傅氏的規模達到巅峰,除了“牛”,江憐青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過于明顯,傅景川蹙了下眉,忽地瞥向江憐青。
江憐青:“!!!!!!”
他條件反射地将手機藏到身後。
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傅景川挑了挑眉,“手機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