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皺了皺眉頭,和總管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是要求總管想到任何不對勁的事情第一時間聯系他。
“這,這,我也沒有更多的接觸了呀。”總管無奈道。
跟在後面的莊遙生好心提醒道:“調監控。我們沒有調取監控的權限,總管大人您總有吧?隻是要麻煩你翻翻那兩周的監控内容了。”
“對了,别說已經被覆蓋了,警局在案發後就抽調了你們公司的所有監控,少說這種東西也應該有備份的吧?”
總管呆愣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一個大學生說教了一通。
回到家裡,兩人多少都有些脫力。從李思月再到警局再到廖信的公司,這一趟可謂是比過山車還要順暢,中間都不帶間斷的。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又有一個人跳樓了,這次死者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
魏清癱在懶人沙發裡用吸管吸着白粥,嘟嘟囔囔地問正在敲電腦的莊遙生:“你覺得這件事還會繼續嗎?”
“繼續什麼?”
魏清有些憋屈,咬着吸管解釋:“小說裡不是經常會有那種連環兇殺案?死了一個又一個又一個,隻有抓住兇手才會結束。”
莊遙生愣了一下,用看精神病人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舍友:“警方說是自殺。”
“那為什麼遲遲不結案?”
莊遙生沒有理會,繼續敲鍵盤。
“你說啊,說廖信的死是偶然,步青蓮到這裡是偶然,她跳樓也是偶然,我們差點被跳樓的人砸死也是偶然,那些幻覺都是偶然。”魏清的粥已經喝完了,杯子裡的吸管已經被咬成了破爛。
他堅信這些事情都和他倆有關系,不論外界給出任何結論,他都無法置身事外。
莊遙生重重地按下了發送鍵。
“我也希望,步青蓮會出現在這裡是一個意外,我們會租到同一間房子也是一個意外。我們的未來和她的,如果沒有任何交集,該多好。”
莊遙生擡起頭。
有時候,他也會對着鏡子傻傻地望着自己的眼睛發呆。那是一雙藍綠色的眼睛,像是春日裡波瀾不驚的江面,春江水暖下是無盡的冰冷的水底。有很多人誇過這對眼睛有多好看,也有同樣多的人說它們冷到吓人。
他的臉上明明沒有表情,眼睛卻幫他表達出了萬千情緒。
如今就是這樣一對眼睛,死死地盯着魏清,連眨也不眨一下。
莊遙生的嘴抿成了一條線。
“廖信的事已經發生了,我沒有想到步青蓮也會出事。我也想過,如果她完美地解決這一切,活了下來,一切到此為止。”
“我救不了她,或者說我沒有救她。”
魏清目不轉睛,沒有說一句話。那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或許會講出很重要的事,所以他隻是靜靜地聽着。
“就在剛剛,我向我的老師愛德華發送了移交的文案。我已經向他們提交了無數次介入調查的申請,可是馬上又被駁回了。”
“魏清,接下來我将直接對這個事件進行介入,你有權利退出。”
魏清沒有猶豫:“我不退出。”
莊遙生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他想了很久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配合,自己要怎麼處理。
“那麼,魏先生,我正式邀請你和新上任的實習驅魔師莊遙生一起,強制介入A級危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