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發條’為先,傳遞到‘齒輪’,最後到‘時針’、‘分針’、‘秒針’,将‘時間’顯示給它的主人。以上以所有部分,才算得上是一個能夠運作的鐘表。”
簡直就是謎語。
莊遙生:“就這些?”
魏铮:“就這些。”
莊遙生:“送客——”
“已經過了十點,走不了。”魏铮攤手無奈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千成烨:“什麼意思?”
魏铮:“字面意思。到了十點以後,院子裡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怪事,要是半夜跑出去,就回不來了。”
莊遙生有些懷疑其中真假:“幾步路的距離也不行?”
魏铮搖了搖頭。
就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一般,門外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叫聲隔得很遠,但還是穿透了層層屏障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慘叫沒有持續很久,倒不如說是隻出現了一次後就銷聲匿迹了。很難說叫聲的主人究竟是逃脫了還是遇害了。再多疑一點,甚至可以認為根本沒有人受到襲擊,慘叫隻是一個引誘獵物的誘餌。
千成烨把手掌貼到牆壁上,半頃後得出結論:“‘阿爾貝德’應該提醒過其他人了,現在沒有人在房間外面,或者說沒有活人在房間外面。”
“能确定每個玩家的位置嗎?”莊遙生不死心。
“不行,院子太大了,而且無法區分NPC和玩家。”
就在這時,一陣叮鈴隆咚的聲音由遠到近慢慢傳來。聽着好像是無數串風鈴,随風晃動相互敲打。可那手持風鈴的人,每走一步,都停上幾秒,不知為何駐足。
等到風鈴人走到莊遙生三人住處的門口時,整整停留了半個小時,不見裡頭動靜,這才繼續搖祂那風鈴,一步一搖地走遠了。
屋子裡的人生怕祂沒走遠,隻能用手勢交流。
莊遙生:小怪?
千成烨早就将手撤離牆壁,免得被發現:不知道!
魏铮也趁機加入其中:有人出事了。
莊遙生:什麼?
魏铮:往日也有這人在門外徘徊,沒有風鈴。
沒有風鈴,那門口的聲音是什麼?
坐在屋子裡面面相觑一整夜也不會有結果。等外面安靜下來以後,莊遙生決定先各自休息,第二天再做打算。
莊遙生:我睡沙發,你們自便。
魏铮:那我也睡沙發。
千成烨不敢說話,心想難道這就是大佬之間的默契嗎,默默地躺回床上。
這一晚,并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第二日,莊遙生醒的時候,外面吵吵嚷嚷的。擡頭一看,魏铮和千成烨還好好地睡着,便不叫他們,獨自收拾妥當出去探探情況。
這不出去還好,一出去,門前的過道上是一路延伸過來的拖拽血迹。蜿蜒成一條幹涸的河床,一眼望去尋不到來路,也看不到盡頭。
“阿爾貝德”的一個大叔捧着厚厚的筆記本,一見人影,立刻就走近了想問點東西。
“我們昨天見過,阿爾貝德的陳取風。”
莊遙生伸出手握了握:“莊遙生,走單的。”
“看出來了。”陳取風笑了笑,“前些年我們這也有這麼莽的小兔崽子,現在都見不着了。”
莊遙生可不吃這一套:“改行也挺好,安穩。”
陳取風也不拆台。他來交涉也是要交換副本的消息,不至于把兩人的關系弄僵。見莊遙生順着血迹的來路邊走邊看,他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你昨晚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走廊上轉了個彎,上一層過一段天橋,就是血迹最開始的地方。莊遙生站在欄杆邊,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他們的住處。好在昨晚沒有點燈,否則風鈴人恐怕就不會隻在門口站着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