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感謝你給協會寫的自薦信。但是你尚未了解行業内情,也沒有任何學術和實踐的基礎,如果要在短時間内考取驅魔師資格證還是有一定難度的。而且據我所知,你的成績在同齡人之間并不算差。驅魔師是一個有了今天不一定還有明天的職業,你确定要參加我們協會舉辦的訓練營,為兩年後的入門考試做準備嗎?”
“我确定。而且據我所知,在今年,不對,應該說是去年年末的入門考試上,就有一位僅僅接觸驅魔事務半年的人獲得了貴協會頒發的資格證。不考慮你們有内情的情況下,我覺得兩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呃,你說的那位,由一位非常專業的驅魔師親自指導出師的。我們的訓練營恐怕沒有這麼雄厚的師資力量,甚至需要安排你們和一些新人驅魔師組隊訓練。謝小姐,請不要抱有過于宏大的期望。不論是從我個人的角度,還是協會的角度,我們都希望你在詳細了解協會和行業的相關信息以後再投遞個人簡曆。”
就是說你們完全不想要一個自以為是的門外漢呗。謝桔忍住沒有把真話說出口。既然在場面上,就要說些好聽的場面話,至少要讓自己的簡曆從這個負責人的手裡通過。
“我是在《鐘表》裡偶然接觸到驅魔師們的。雖然是意外被卷入的副本,但是宋隊長和安隊長都是值得尊敬的好隊長。或許驅魔師這一行對我來說不會這麼難以融入,更何況我當時還接觸到了那把弓……”
接待的工作人員停下了手中的筆,出聲打斷了謝桔的話:“等等,你說那把弓?它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它很重,很難搬動,是一把滿是窟窿的長弓。”謝桔撒了一個小謊。實際上她從那個長發男子的口中已經得知它叫做【沉睡精靈的秘弓】。但是如果這樣說了,協會的人就沒有辦法誤會一些事,她加入驅魔師的可能性也很渺茫。
所以,就這一次!希望那個好心人不會因此責怪自己!
工作人員抄起手邊的電話,不知打給了何人。短暫的确認後,她沒有挂斷電話,轉而繼續詢問謝桔詳細的情況。
“抽調的宋雨辰的檔案裡說确有此事。在危急關頭,有一支破開長空的箭救了她的性命殺死了怪物的核心。而那支箭的效果,和安吉爾的武器【沉睡精靈的秘弓】具有一定的相似度。請問是你射出的那一箭嗎?”
謝桔點了點頭:“我隻是随手擺弄了一下,沒想到幫了這麼大的忙……”
“随手?”工作人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身單力薄的女孩或許并不像她想的一樣柔弱。
不過她還是沒有輕易下定論。和電話另一頭的人做進一步确認後,她遺憾地通知謝桔:“很可惜,那把弓已經在副本内毀壞了。安吉爾副本也已經關閉,我們無法将真品重新抽調出來和你适配。但是鑒于你是個外行,弄壞了弓也情有可原。”
“不會要我賠吧?”謝桔已經聽出了對方語氣變得偏袒,但還是繼續裝了一下。
“不會的,謝小姐。您幫助了宋雨辰隊長終結了副本,本應該是功臣才對。我也會和訓練營的負責人溝通,讓您參加的。像您這樣潛藏在普通人之中的才幹,不應該被随便埋沒。”工作人員甜甜一笑,給文件蓋上紅戳,交還給了謝桔。
稀稀落落的雨在窗外下着。
女孩坐在壁爐旁邊,手裡是屏幕不斷閃爍着的遊戲機。
“曼曼,又在打遊戲?”穿着睡衣的譚繼從卧室出來,睡眼惺忪。
夜曼曼簡單地回了一個“嗯”。
“至少别坐地上。到沙發上來。”譚繼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好。”
夜曼曼視線就沒從屏幕上離開過,直接往沙發上一摔,頭枕在譚繼腿上。
“你問的那個魏清,在調查莊遙生以後也失蹤了。”譚繼撫摸着女孩的長發,向她回複先前的問題。
“失蹤?你也覺得是失蹤?”夜曼曼懷疑道。
“當然不是。”譚繼笑得很淺。
“愛德華的學生會輕易失去消息,那王青的唯一一個學生也會重蹈覆轍嗎?”她是在反問。
“那曼曼你怎麼看?”
“魏清雖然對副本的接觸不多,但是他有着和驅魔師甚至是和你很像的行動方式。身手上也可圈可點。我還聽娜忒說,莊遙生給他挑選了一把不錯的武器。可是……”
“可是魏家本來就有一把難得的長刀。王青也是因為魏家識了龍骨刀,才一直盼着魏家能出一位奇才的。這不,魏清說不定就是他荒廢了近百年等出來的好種子。”譚繼接過了夜曼曼的話。這方面的東西她說不定也是一知半解,提早說清楚比較好。
“現在這位奇才已經被愛德華的得意門生拐走了。連界限都敢追去,是有多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