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确實是小白鼠。
還是比較特别的那隻。
聽完諸伏景光難掩憤怒的闡述後,淺羽朝得出了一個早有預感的結論。
因為某種原因維持着年輕的狀态活了很長的時間,被野心勃勃的貪婪者作為樣品和原材料,不斷地流失着血肉。
淺羽朝對于這種野心沒有什麼太負面的看法。不斷地探索以求突破極限,野心何嘗不是人類科技進步的動力之一?隻是,一旦涉及人體實驗,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先不說他自己,就隻說那些以他為原材料做出的藥品,以組織boss的怕死程度來說,不可能沒有其他“小白鼠”為他試藥。
淺羽朝心底浮現幾絲厭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boss繼續這樣偷取着他人的生命力苟活。
“謝謝,辛苦了。”淺羽朝按捺住殺意,伸手握住了諸伏景光攢成一團的拳頭。
因為看不見的原因,微涼的手指在對方手臂上劃拉了兩下才抓住了目标。
諸伏景光一愣。
“既然我對于那個boss的永生計劃來說這麼重要,你能帶着我逃出來,肯定也冒了很大的風險。”
“事實上,更多的還是你負責了整個計劃。”諸伏景光其實對于一些細節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時間緊迫,淺羽朝沒有把整個計劃都告訴他,他隻是知道自己要完成的事。
“無論如何你都幫了不少忙了。”說着說着淺羽朝又打了個哈欠。怎麼回事?他不是剛剛醒來嗎?為什麼這麼困?
“你之前身體長期被打了麻醉,所以現在身體可能因為慣性會想一直睡覺。”諸伏景光回想着淺羽朝跟他說過的一些注意事項。
“我要先洗個澡。”淺羽朝眼尾有點紅,剛想擡手拭去睫毛上因為打哈欠産生的水汽,就被制止了。
下一秒他立刻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布料擦過眼前,睫毛瞬間變得幹爽。
“你好像很熟練的樣子。”淺羽朝覺得有點奇怪。
還是說這個狙擊手有什麼奇怪的照顧人的天賦?
諸伏景光疊起手帕:“......事實上,我偶爾會假扮成護工進去跟你交流情報......如果實在很困的話還是先去睡覺吧。”
“不,”淺羽朝的語氣有點嫌棄,“頭發碰到戶外的公共座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