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過程中，林栀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着放在手邊的多肉，也許是思維發散得有點遠，手下的動作沒輕沒重地碰了一下，一片小小的熊爪葉子掉落在桌面上。林栀的動作一頓，有點呆呆地看着躺在棕色木材表面的葉片，有點不知所措:這，不會壞掉了吧?她遲疑地輕輕拿起綠色葉子，還不等她仔細去看，放着幾樣雜物的小空間浮現在她腦海裡。這是沒壞?葉片掉落不影響使用?這下用處不就更大了嘛!林栀心下有些驚喜。

“喂，吱吱啊，這麼早，什麼事啊?”電話接通，那頭是陳香玲輕柔的嗓音。

“啊，哦，媽，你們起來了嗎?”林栀被喚回思緒。

"都起來了，也吃過了，我們坐火箱上看新聞呢。"電話那頭的确隐隐約約傳來新聞播報聲，“這都八點多了，一會村裡的人可能就上門來确認情況了，畢竟寒潮第一天。”不等林栀再問，陳香玲把他們那邊的情況和安排說的清清楚楚，每次問的問題都差不多，也省的林栀再啰嗦。

“哦，我們也吃過了，升升玩玩具呢。”林栀猶豫了下，“媽，家裡的多肉搬回來了嗎？”

“早就搬回來了，這個天放外面不就凍成冰雕了，”陳香玲有些疑惑，林栀可從來不關心這些種植方面的事情，之前種什麼死什麼，早就死心了，“你帶回去的多肉不會死了吧？這才一天，沒這麼快的吧？”

“沒有沒有，我都沒澆水，死也不會這麼快，”林栀趕忙解釋，“媽，你去看看多肉，摸一下，看看會不會看到什麼東西。”

“多肉能看出什麼花?"陳香玲雖是這麼說，還是按照女兒要求的穿好衣服起身去看多肉。

陳香玲是種植好手，雖說也沒有正緊種過地，但是她照顧的小菜園和門前小花園每年都可以說是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當初林栀送過來的多肉已經是半死不活，陳香玲照顧了幾天，硬生生是起死回生，一兩年時間裡就不斷生發，從病歪歪的一小顆，變成了大花盆都裝不下的擠擠挨挨一大株，每一片葉子都青嫩可人，肉嘟嘟，讓人看着就心生喜愛，煥發着勃勃的生機，即使是現在隆冬的溫度，也沒有讓它變得蔫吧一點。

“哎呦，難怪大家都愛種多肉，這植物看着真喜人。”陳香玲看着那熱熱鬧鬧的一大盆，心情也變得明媚起來。

“媽，你碰下它的葉子，看看有沒有什麼感覺。”林栀催促。

“植物不能老是上手摸的，”雖是這麼說，陳香玲還是按林栀說的伸手輕輕摸了摸多肉的小葉片，“就涼涼的啊，沒什麼感覺。吱吱，你要什麼感覺啊，神神秘秘的。”

林栀聽到這話，心裡一咯噔，怎麼會?老家的多肉沒有空間嗎?為什麼?

"吱吱啊，怎麼了?"聽不見這頭聲音，陳香玲感覺有點不對勁。

“啊，媽，沒事，”林栀回過神，趕忙回複，“就是我這個帶回來的多肉一碰葉子就掉了。”

“嗨，那是正常的，多肉下面的老葉子就是會容易掉，掉了插土裡會發新枝的。”

“哦，那我把它留着，回頭等可以出門了給你帶過去種，這種多肉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