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聽到雲煙的話，隻覺得心中隐隐作痛，感到着雲煙的漠然，下意識呢喃，“ 何來的兩不相欠。”她的清眸中好像彌漫上一層霧氣。

雲煙感受到了清河的難過，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繼而冷然開口，“姑娘若是不想他們死，在我沒改主意前，最好帶他們離開雁蕩山。”

聽着雲煙如此絕情又含威脅的話，清河心中升起了一抹苦澀，看了眼身後的元棠，清河陷入了猶豫之中。

雲煙說的是帶他們離開，而不是送，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她醒，可她醒來就要推開自己。若是自己這次離開，以後又該去哪尋她？

清河明知自己沒有身份能留在雁蕩山，卻不願離她很遠。

“妖女，你不許欺負師姐！” 元棠察覺到了清河低落的情緒，沖着雲煙警告，雖然這警告看起來根本沒什麼威脅就是了。

雲煙瞥了一眼元棠沒說話，倒是一旁的宵南斟酌許久，才終于開口:“雲煙姑娘，好久不見。” 一句簡單的問候，好似用了莫大的勇氣。

雲煙對宵南的問候眼神都沒給一個，宵南被忽略了也不生氣，隻是靜靜的注視着雲煙，目光中帶了一絲癡迷。

清河察覺到了宵南的眼神，眸光一沉，心間登時下了決定，她不喜歡宵南看着雲煙的目光，“好，我帶他們走。”

雲煙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心間卻并不開心，可這是自己選的，壓下了心中的難言情緒，雲煙向教中弟子吩咐道，“讓他們離開。”聽到雲煙的話後，原本形成包圍圈的往生教弟子，自發的退開讓出了一條路。

離開的道路就在眼前，白芷在轉身時，假裝不經意間掃了風樓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然後跟着清河一塊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