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好了,一屋子隻剩阿爾一個大活人了,其餘都是小動物。
早就馴服了四肢的,一部分在教新來的兩位如何正确行走,一部分在看熱鬧。
好吧,隻有瓦/爾特在教。
穹最開始也試圖指導一下,但是:“你看隻要這樣,擡起上半身,然後尾巴控制好重心,就可以直立行走了!”
emmm,品種天賦,别人羨慕不來。
鬧騰了半天,也該說正事了。
三隻景元唯獨女性那位尚未做過羅浮将軍,也不理政務,其餘兩位都是社畜中的社畜。
但世界的差異性在此,“景元”的經曆并不能完全套在如今的羅浮,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說出來做個參考的。
“景元”打了個哈欠,作為一隻老貓,他精神頭沒這些小年輕足。再加上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魔陰發作,為了不破壞羅浮他廢了很大功夫壓制自己。這會兒懶洋洋趴在大黑貓膝蓋上,和兩隻中元與小元講異世界羅浮的故事。
一隻大毛團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大毛團摟過自己的神策,又撈過精力旺盛正在和小彥卿過招的“景媛”。但祂似乎有些怕大黑貓,豆豆眼眼巴巴看着,不敢伸手。不過大黑貓卻主動把昏昏欲睡的貓遞了過來,并舉了個牌子:景元他記憶力不太好,我會在一旁進行補充。
“事情要從哪裡說起呢?”确實如同大黑貓所言,“景元”回憶了好一會,還是景元開了個頭,“那不如就從幻胧開始。”
“幻胧啊……她曾經也來過羅浮。”“景元”強打起精神回憶,“不過與這裡不同,那時候星穹列車并未轉向羅浮,我與列車組的諸位也不曾相識。”
景元沉默着。
“那不是一場好打的仗,沒有星穹列車這個前置因素,幻胧的異狀并未暴露出來,等我再見到頂替停雲許久的幻胧時,她對這個身份早已如魚得水。窮觀陣又難以偵測到令使級别的人物行蹤,羅浮警戒了許久,卻在龍師裡應外合之下,遲遲未能排查到星核具體位置。”
那意味着“景元”要面對的是準備更充分的絕滅大君,對方甚至完整與建木融合,複生能力堪比疏忽。
但“景元”身邊沒有當初的雲上五骁了。
“我顧不上持明尚未孵化的族人,若讓幻胧離開鱗淵境,恐怕羅浮就是下一個方壺。”
引帝弓垂迹,正是幻胧的目的。
掀起内亂的是羅浮的持明一族,毀滅羅浮的,是仙舟人敬仰的星神。
“雖然師父出手相助,但最終依舊隻能算慘勝。”雲騎将士死傷衆多,前劍首鏡流以命護衛了大半人登上前來支援的曜青,而“景元”以同歸于盡的方式,最終将建木消弭在鱗淵境内,附帶無數持明卵與小半羅浮。
“那時我以為自己會死,卻發現建木枯萎的根系再一次複生……是在我身上。”“景元”看着摟住自己掉眼淚的大毛團,對方那條樹藤纏繞的絨尾看着異常華美,但活動起來卻痛苦萬分,“因為自爆,巡獵命途之力幾乎耗盡,有建木作為誘因,仙舟人體内的豐饒之力迅速發揮作用,将我從黃泉帶了回來。”
那時的“景元”十分好奇,他可以很确定一點,自己絕無向藥師祈求存活的意識,彥卿與符玄他們為了盡快撤走仙舟百姓,将自己當成防線抵禦鱗淵境外無窮無盡的虛卒與孽物,再加上最後鱗淵境爆炸,恐怕狀态比他好不了多少,也不會有哪個瘋到和藥師祈福讓自己複活的舉措。
那麼為何建木會複活自己呢?
現在他明白了。
怪不得後來羅浮再如何修複,也無法回到最初。為了追上巡獵足迹,聯盟隻得舍棄了曾經的羅浮複刻了新的仙舟。
器靈已亡,剩下的不過一艘模型。
景元與符玄眼底閃過一絲後怕。
若無星核獵手引來無名客,提前讓幻胧露出馬腳,恐怕另一個羅浮的過去,就是他們的未來。
“你要小心師父。”“景元”突然擡頭,微微泛着紅光的眸直勾勾盯着他的同位體。
這個世界羅浮曆史與他那邊一模一樣,恐怕此次與幻胧一役正是二者命運轉折點。那就代表在星穹列車一行人抵達羅浮之前的事,恐怕與他們那邊一模一樣。
“師父為了拖延時間,召喚了螟蝗禍祖的孑遺,而使用的道具,是一塊螟蝗禍祖的殘軀。”這東西不可能憑空被召喚出來,那就證明,可能在鏡流潛入羅浮之時,也就是星核爆發前期,這東西就在羅浮裡。
“螟蝗禍祖!”符玄驚得聲帶都能控制住,不再喵來咪去了。
要說全星際最難對付東西,前三一定是豐饒、繁育與無機生命。一個打不死,一個殺不完,還有一個複制成本極低但殺傷力又大的驚人。
仙舟已經經曆過豐饒與無機戰争,現在又來個繁育。
羅浮是什麼新時代魅魔嗎?什麼危險的東西都想過來試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