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努努左右看了看,費力爬出了搖搖車,哼哧哼哧拖着小魚走到阿爾旁邊看着他。
阿爾攤了攤手:“房東工作去了,今天有個必須要他去處理的事情,不能讓将軍和媛媛頂班。”
努努聽不懂,固執的站在那裡等他把景元叫出來。
“好吧好吧。”阿爾拗不過他,給景元發了條消息,“我能去探班嗎?刃醒了,在找你。”
景元這會似乎不忙,很快回了消息:“那來鱗淵境吧,不過一會場面可能有些難看。”
“直播要關掉嗎?”阿爾問。
這次景元似乎有些為難,等了一會才回複:“無妨,兩位冕下已經同意了。”
阿爾對着直播間說:“走吧,帶你們參觀一下鱗淵境。”
[好诶!]
[禁止好诶。]
幽囚獄。
景元收起了玉兆,面上僅剩的一絲笑意也收斂了下去。
他看着坐在獄中黑巾蒙眼的師父,神色淡淡:“有人想要見你。”
鏡流似乎有些意外:“莫非元帥直接來了羅浮?”
雖然她與羅刹的謀劃,皆是為了攜帶繁育的子嗣面見元帥,但這麼順利,反而讓她感覺有些怪異。
果不其然,景元微微搖頭:“不,你與羅刹所為,我雖已經上報聯盟。不過要讓你們失望了,下一輪審查你們的并非虛陵,而是玉阙。”
他不知道鏡流想要做些什麼。
但他知道,當對方能說出為了誅滅壽瘟禍祖,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可以的時候,站在他眼前的就不再是曾經的無罅飛光。
鏡流早就死在數百年前羅浮與他最後一次交手,如今站在這裡的,亦不過是一具被仇恨驅使的傀儡。
但無論她犯了什麼罪行,也依舊是他的恩師。
景元可以接受對方真的瘋了,也能接受她受到聯盟責罰,永生受刑。
但他不能接受對方因為仇恨被小人算計!
無論那位羅刹想要做些什麼,玉阙仙舟的太蔔推演後,總歸能探清對方一二底細。
羁押鏡流的雲騎随着景元前往了鱗淵境,但抵達之後,鏡流卻皺了皺眉。
已經被清空的鱗淵境并沒有她想見到的人,丹楓、應星……一個都不在,甚至連羅刹也不知去向。
站在龍尊雕象前的隻有一高一矮兩個陌生男人,一個穿着一身天藍色外袍,做化外民打扮。另一個一身繁複錦袍,那款式看着比丹楓在持明祭典穿的祭祀禮服還要華貴幾分。
兩人看着十分親昵,正交頭接耳讨論着什麼。
鏡流擰眉看向景元,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審判罪囚,有外人在并不合适吧。”
景元卻不甚在意:“今日請你前來,并非為了問責。畢竟你的案子已經交由玉阙仙舟處理,我在問詢審判,那可就屬于私刑範疇了。”
他看着遠處聽見動靜回身的兩人:“至于這二位,一個是幫了仙舟大忙的人。”能壓制魔陰,這對仙舟聯盟可是件大事。
“另一位嘛~這羅浮上下,就沒有祂不能看、不能問、不能處置的事。”
景元對着華服的男人行了一禮:“冕下,人已帶到。”
對方隻微微點頭,甚至沒有回禮,而是神色漠然的看向鏡流:“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