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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唯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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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桉衡顯然沒從倪鸢的昏迷中反應過來,他愣愣地叫倪予川:「予川哥。」

倪予川從魏桉衡手裡接過人,一邊滿是擔心地查看倪鸢的狀況,一邊暗暗思考他的身份,片刻後不确定道:「桉桉?」

魏桉衡失落的情緒被欣喜取代,「是我!予川哥你還記得我!」他将目光轉到倪鸢身上,失落地問:「那為什麼小紙鸢不記得我?」

醫院病房。

「沒什麼大礙,隻是有點發燒,休息兩三天就好。」

倪予川點點頭,目送醫生離開病房後才收回視線,他小心翼翼地替倪鸢捋過發梢,又替她掖好被角,這才帶着魏桉衡去往待客室。

「魏家移居的時候小紙鸢隻有六歲,那時候她太小,很多事情記不清是很正常的,更何況她的記性确實……」倪予川無奈地笑了笑,「不太好,我替她向你道歉。」

魏桉衡顯然不信這個借口,他反問道:「那為什麼她聽見我的名字會頭痛?」

倪予川的神色略顯凝重,他雙手交叉合十,手肘抵在大腿根上,垂首輕輕歎了一口氣後才重新直視魏桉衡。

「在你們離開的一年後,也就是小紙鸢七歲那年,倪燚當着她的面砍斷了一名保镖的整隻右手,鮮血四濺,她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發了一個月的高燒,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

「醫生說是因為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從而導緻記憶缺失。這份記憶對她來說并沒有那麼重要,自然也就沒有安排心理治療師為她配備恢複記憶的療程」

其實沒有一個人問過倪鸢這段記憶是否重要,他們都默契地将其評判為不重要的事,像烙印在心裡的疤痕忽然受到上天的眷顧而撫平,當然要珍惜,而不是拒絕。

思緒到此,倪予川臉上的沉重比先前更勝一籌,這件事對倪鸢來說是困苦,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現在無疑是将埋藏在深處的記憶翻土而出,再次剖析,叫旁人知道從前有多痛。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再直白一點來說,就是她七歲以前所有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人、事、物,她一樣都不記得,除了那個晚上。」

分不清誰的哭嚎聲響徹老宅,保镖痛苦不堪地跪在面前,鮮血在她眼前濺開,攀上她臉頰的那個晚上,是倪鸢七年的殘存記憶。

還是很心疼,倪予川把哽咽壓下,鄭重地囑咐道:「她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七歲以前的記憶,所以也請你不要告訴她,就當成她那時年紀太小,大腦發育不完全導緻記不清好了。」

屋内陷入一片帶有哀傷的沉寂中,魏桉衡想不明白為什麼命運對待倪鸢如此不公,讓她失去童真、童趣,讓她忘記童年的寫照,卻要她記得最痛苦的時刻。

可追求公平本身就是一件很蠢的事。

隔天。

「小叔叔,你認識魏桉衡嗎?」

「桉桉,」倪予川把湯吹涼,哄小孩般喂進倪鸢嘴裡,「你小時候的玩伴。」

倪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忘記兒時為數不多的朋友,她垂下頭,像蔫吧的花朵,蒼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毫無生機,她的聲音又輕了些,問:「為什麼我不記得他?」

「他離開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倪予川放下碗,手裡比劃着大約與病床同齊的高度,「大腦發育都還不完全,怎麼可能記得住那麼多人?」

像沐浴到足夠的陽光和水,倪鸢的眼睛亮了一些,「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倪予川反問她。

見倪予川略有生氣的征兆,倪鸢連忙環住他的腰,嘴裡不停說着好話:「小叔叔才沒騙過我,小叔叔是全世界最好的!」

倪予川唇角不自覺揚起,他輕勾倪鸢的鼻梁,「就你嘴甜,把湯喝完。」

「手好酸,擡不起來,小叔叔喂。」倪鸢無賴地撒起嬌。

明明很吃這一套,倪予川卻故作責備道:「還像個小朋友一樣。」

話雖如此,可該照顧還是得細心照顧。

——

《豪賭風雲》講的是縱橫賭場多年的賭王在一次追債中恰好遇見在廢舊寫字樓裡流浪的兄弟二人——林寂(魏桉衡飾)和林寞(江曉飾),賭王出于憐憫之心決定收養二人。

在日漸相處中,林寂和林寞逐漸掌握賭王的一系列賭技,在賭場中戰無不勝、名聲大噪。

賭王有意将其位傳襲給較為成熟穩重的林寂,卻又擔心二人反目成仇,于是決定給予每人兩百萬,一個星期後誰的總額最多,賭王之位就歸誰所有。

林寞在前三天的賭局中,所赢金額高達五百萬,然欲壑難填,他開始變得狂妄自大、心浮氣躁,最終在第五天賠光所有錢,他不肯服輸,于是偷偷去借高利貸……

林寂則恰恰相反,他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這是賭王從小到大一直告誡二人的,所以他每天隻赢一百萬就收手,就算一直達不到目标他也不會一賭再賭,即使最後沒能獲勝,五百萬也足以維持他往後餘生。

第七天,也就是規定時間的最後一天,林寞拿着借來的高利貸中僅剩的一百萬和林寂七天來所赢得的五百八十萬賭最後一局。所有人都笑林寂傻,明明勝券在握,卻還要铤而走險,然而林寂隻在開始前問了一句:「還要賭嗎?」

「别廢話!」林寞不耐煩道。

賭場氣氛極其緊張,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下注,期待見證新賭王的誕生。

淩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林寂赢下最後一局,成為新晉賭王。

而林寞血本無歸,不僅如此,他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最終迫不得已變賣所有家當,妻離子散。

前幾場戲大都是在廢舊的寫字樓、髒亂的街巷裡進行的,為了烘托林寂和林寞的親情線,倪鸢出于身體狀況沒有陪同江曉,其實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倪予川不允許她去那種地方。

大約兩周後才在專門建造的地下賭場看見她的身影。

霓虹燈照在江曉身上,他一手叼着煙,一手翻起最後一張牌,細小的灰塵、缭繞的煙霧讓他看起來神秘而勾人,想要靠近,卻又害怕靠近後發現他是惡鬼。

倪鸢的目光短暫地在他身上停留一會兒,随後偏過頭,壓低聲線問江曉的助理:「江曉這幾天狀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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