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突兀的一聲,頓時所有的聲音都靜下來了。
宋曉也擡起滿是淚痕的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旁邊的人又開始說了。
“小宋都哭成這樣了還說人家笑,是不是非得把眼睛哭瞎才算了了啊。”
“這老邢二婚老婆家的這兩個孩子是不是都是精神病啊。”
“那要是精神病可麻煩了,老羅不白死了。”
也有愛挑事的。
“說來也挺邪乎,這老邢死了老婆,老羅也死了,都是二婚,不然老邢和小宋一起過得了……”
這話讓他唠的可算逮勁了,警察都開始出聲警告他。
反應最大的還是宋曉,隻見她看着邢邏珍的眼神裡有濃濃的厭惡。
這反應很難不讓身邊的人多想。
被叫去調監控的警察在這個時候回來,“廖副,沒監控。”
他的身後是氣喘籲籲跟上來的物業。
廖波聽到這話,又看向物業,“什麼叫沒監控?不符合标準。”
來的物業叫馮政,是這兒的物業經理,他冤死了,趕緊吓得慌忙擺手,“不不不領導,您先聽我給您說一下情況。”
随即拿出平闆,把一張表格展現在衆人面前。
“領導,這是我們銀茂按照上邊指示,對公共區域監控的安裝與定時檢測維修情況的記錄。”
他邊說邊指着十六樓的兩側,“就這兩戶人家,這裡的監控是十天八天就得壞一次,整個小區都每沒有這樣的情況。”
廖波在仔細的看着那些時間。
身旁的小警察以為他在找借口,直接呵斥“經常壞所以就幹脆不修了。”
那名副隊長也在此時發現了情況,“這攝像頭是三天前,25号剛換的。”
“對呀,領導這誰能想到啊,我們整天也不能就二十四小時盯着他們這一層樓啊,要是别……”
“人死在了你們小區,出了事出具不了監控錄像,你們肯定是有責任的。”
馮政頻頻向那警察哈着腰點着頭,然後站起來又面向廖波。
“我知道,我知道領導,沒想躲,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該賠多少錢我們絕對不會推脫,就是嘛這個……”
廖波身旁跟着的是個實習警,他帶的徒弟,剛進公安局血氣方剛的。
看到馮政吞吞吐吐的恨不得一腳踹上去,“就是什麼就是,再不說實話就跟我們到公安局去!”
伸手擋住他的話,廖波眼神示意他要是再管不住嘴以後就不用到現場來了。
小警察閉上了嘴,前者才又看向馮政,“監控一直壞你們就一直修,就沒查查是因為什麼總是壞。”
接過警察遞過來的平闆夾進腋下,“領導我正要跟你說這話呢!”
他手舞足蹈像是要講出什麼驚天秘密,身旁的人群也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廖波示意疏散人群,不要留在這看熱鬧更不許拍照,得到指令的一種警察驅散了周圍的無關人員。
可還有一些人偷摸着在角落裡不肯走開。
馮政也在示意下開了口,“我們也納悶呢,怎麼一裝這就壞一裝就壞,把十六樓的監控連着壞的斷斷續續看了一遍,是有人故意蒙頭蓋臉弄壞的。”
他歎了一口氣看向坐癱在地上的宋曉,繼續說:“擔心是什麼踩點的賊,我還有其他幾個物業先沒修監控,而是在這層樓蹲了好幾天。就發現……”
他很是難啟嘴的樣子,廖波說,“你說,有重要突破點的話,可以減輕你們失察的處罰。”
“哎好……”馮政深呼一口氣。
此時邢邏珍在一旁一直裝死沒做聲,卻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
趕緊站起身,正好讓馮政看到了。
他指着對警察說,“這是1602的業主,我們那天看到的,就是他和1601的房主,在親嘴!”
此話一出在一旁默不作聲偷摸聽着的鄰居們炸開了花,“他說什麼?老邢和老羅親嘴,倆男的,變态啊!”
“我知道,現在管這叫同性戀。”
“那會不會是那二婚老婆發現了,争執間……”
他們刻意壓着的聲音傳入了警察和一衆當事人耳中。
宋曉頓時好像卸下了所有的力氣,也不再嚷嚷着讓顧尚西賠命賠錢。
看着她這幅模樣,有警察問她,“宋曉,你是不是知道你丈夫和邢邏珍之間的事。”
同樣,邢邏珍也低着頭被問詢:“對于馮經理說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倆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是的……”
“他說謊!”
肯定的話是宋曉說的,因為她已經聽到了鄰居們的竊竊私語,她承認與否,這個流言都是要傳出去的了。
激烈的否定聲自然是邢邏珍,因為一旦這個确認了。
秦蘊就極有可能死于,在得知他們的奸情後,争執間倒在地上,磕進釘子了,或者幹脆是謀殺。
警察又問向宋曉,“你是怎麼知道的,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