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就是如此血口噴人嗎?”江晗晗的聲音不小,不少人都被她這一句吓住了。
這些公子小姐的或許都不認識江晗晗這個深宅郡主,但是作為太子,認識的人很多。
“你非要琴兒說出口嗎?你作為郡主就非去願意勾心鬥角使腌臜手段嗎?”
晉懷錫的話很毒,但江晗晗也不差。
“就像你說的,我是郡主需要對她一個尚書小姐做什麼?”江晗晗不屑。
“郡主,我、我是身份低微,但你也不能如此折辱我……”蘇琴更委屈了。
“是你的太子先折辱的我!”江晗晗怼回。
啪——
極清脆的一個巴掌聲,周圍的唏噓聲此起彼伏,江晗晗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嘴角一股溫熱溢出。
她的頭偏向一側,恍惚間一熟悉的身影闖入,江晗晗這才安心得後仰入河中。
入水前江晗晗挑釁地看了眼蘇琴和晉懷錫,便砰的進了水。
江晗晗細細感受着水灌入耳鼻喉地感覺,甚至還能聽到岸邊人群地驚呼聲,她盡量憋住氣,心裡給自己打氣:“快了快了,馬上到了。”
江晗晗感覺自己的腰摟住,然後便被猛的拽出。
随即一件大鬥篷将她整個蓋住,整個人窩在男人懷裡,江晗晗咳嗽不止,因着落水臉上的粉已被水沖去,清水芙蓉般得臉龐上巨大的紅巴掌印清晰可見。
“太子這是何意?”男人嗓音如同臘月寒冬。
江晗晗仰頭隻能看見男人淩厲的側臉,他似是害怕般得緊繃着。
“祁将軍,你這是在懷疑本宮将她推入水中嗎?”晉懷錫臉色發黑,如同被野貓踩了臉一般不爽。
“不是懷疑,是臣及各位公子所見,不知郡主到底是犯下了何等滔天大罪,值得殿下這樣做。”
“你!”晉懷錫看了一眼四周,每個人都被他吓得後退幾步,生怕他一個發火對他們也痛下殺手。
就現在得情況來看,無論是不是他推得江晗晗,都已經是了。
祁韫看着懷中垂淚欲滴的美人,為她理了理淩亂的發,溫聲道:“别怕郡主,臣在呢。”
“無論如何都不是本宮推得承安,本宮不至于對一個小小的郡主使這般手段。”晉懷錫輕哼,同樣護着身後的蘇琴。
殊不知他這話正對上剛剛江晗晗所說,沒人敢上去扇太子,但是不代表沒人敢出言相助。
“剛剛郡主也是這樣說的。”
“對啊就是啊,剛剛太子可是直接打了……咦真可怕。”
“現在他竟也這樣說……”
“就是就是。”
聲音不大,但是剛好傳入晉懷錫及衆人耳中。
晉懷錫現在臉色低沉得像是能出墨了,他鐵青着臉帶着蘇琴離開了。
臨走時死死盯着江晗晗,像是要用眼刀殺死她一般。
江晗晗不予理會,她隻感受到了祁韫滾燙的肌肉,軟軟的。
“蹭夠了嗎郡主?”祁韫邊走邊低頭對着懷裡為非作歹的江晗晗說道。
“夠了夠了哈哈哈。”江晗晗陪笑道。
祁韫抱了江晗晗一路,一直到馬車上才放下。
“我甚至能想到太子要在坊間被傳成什麼樣哈哈哈哈,更别說三皇子那邊怎麼用這個來打壓晉懷錫了哈哈哈……”
江晗晗自說自話地笑了笑,發現空氣中彌漫着一絲低氣壓。
她尴尬地撓了撓鼻子,側目看向低頭玩着扳指的男人。
男人一語,隻一味地玩扳指。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臂膀。
“喂,你怎麼了?”
“呵,郡主現在倒是想起來問臣怎麼了。”男人的話裡帶着小刺,對着江晗晗就是一陣戳。
“我不是讓白七去叫你了嗎……”江晗晗語氣弱弱的,這件事情她的确沒有跟祁韫商量,隻是讓白七把祁韫叫過來救她,而且也沒想到祁韫會帶上鬥篷來。
她險些忘了,在這世道,女子最重貞潔,若是濕身被他人看了去,讨伐晉懷錫的人怕是一半都要來訓斥她了。
“他們兩個人值得你拿命去賭嗎?”
“我沒賭他們,賭得是你呀……”江晗晗可憐兮兮地拽着男人的袖子,輕輕搖晃。
“哼。”祁韫冷哼。
“不要生氣啦大将軍!今天這件事情你就說我做得好不好嘛。”江晗晗帶上了些小得意。
“不好,你若是死了我去哪裡再找一個盟友?”
“……呵呵哒。”江晗晗無語,但是看在他今日救了她一命還是放過他吧。
江晗晗又說:“晉懷錫對蘇琴簡直就是無條件信任,像是蘇琴的狗一樣,指哪打哪,我敢肯定,她絕對是提前約好了太子,故意的!”
“因為蘇琴對他來說并不單單是喜歡那麼簡單。”
“那還有什麼?”江晗晗帶着滿滿地求知欲看向祁韫。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