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晗看着并沒什麼問題,便付了剩下的銀兩,轉身欲出。
卻又被紫衣女子攔下,鞠躬行禮道:“感謝小姐在萬妙堂消費!若此鈴三載内有任何問題,随時來修!“
江晗晗被這陣仗鬧得一笑,她愈發好奇這萬妙堂老闆到底是誰了。
想着便也問了:“敢問你們堂主是?”
女子有些迷茫:“小姐,我便是堂主之一,我們的堂主由我與另八位一同組成。”
原來這堂主并不是老闆,江晗晗輕咳:“你們老闆呢?老闆是誰?”
玉玲珑堂主忙笑着回答:“老闆外出雲遊了,小姐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你們老闆定是個有趣的人,想見見而已。”
靠北了,這服務跟某撈不說十成十的一樣,那也是有個八分像的,莫非這老闆是某撈起源!?
“老闆會在月末回來,倘若那時小姐還對老闆感興趣,我會幫您申見的!”
江晗晗笑吟吟地謝過,便拿着錦盒下了樓。
隻見祁韫正同一男子交談。
男子身形勁長,面容英朗,舉手投足間不乏貴氣。
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晉懷寅。
晉懷寅剛好看到從樓上下來的江晗晗,眉頭微蹙:“這不是承安妹妹嗎?為何也在此處?”
上次的接風宴,晉懷寅還未從災區回來,自是不知她與祁韫的關系,更何況,晉懷寅為人闆正,對原來江晗的一些事情略有耳聞,印象談不上好。
未等江晗晗回答,祁韫先開了口:“這是臣的未婚妻。”
晉懷寅明顯一愣,臉上露出大大的錯愕。
說話都帶上了些磕巴:“祁、祁韫,你未婚妻?”
祁韫牽住剛剛走到身旁的江晗晗,輕點頭。
晉懷寅在二人臉上來回地看,試圖找出一絲絲破綻,但可惜,看着二人相握的手,還是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你啊你,果真是認定了的便不放手。”
江晗晗沒聽懂這句話,但是祁韫已經轉了話題。
“殿下,此次您救災盡心衆臣皆看在眼中,你無需擔憂奏折如何呈到陛下面前。”祁韫話裡帶着勢在必得。
晉懷寅爽朗一笑:“就喜歡你這勁兒,讓我安心啊!”
晉懷寅笑着笑着便看向江晗晗:“承安啊,三哥常聽說你耍性子,若是當祁韫夫人可還是要悠着些!“
晉懷寅并不是個壞人,即使江晗在宮中被欺淩之時,也隻是幫她趕走那些壞人,然後默默走開。
江晗晗回笑:“三哥,祁将軍若是對承安好,承安便不會使性子,若是不好,我定是要翻他的天的!”
晉懷寅又是一下錯愕,随即大笑:“哈哈哈,承安進步不少,倒不像從前那般怯懦了,真真的好事兒!看來三哥此番錯過不少。”
晉懷寅一番話說得饒有趣味,江晗晗隻當誇獎來聽。
“承安已經在長大了!”
晉懷寅附和般地點點頭:“承安來此是做什麼?”
江晗晗面上露出小女孩的嬌羞來,顫着音答道:“定一副玉玲珑,贈予小将軍。”
說完還飛快地瞥了眼祁韫。
祁韫嘴角噙着笑,與晉懷寅對視而笑。
“好好好,是三哥自讨沒趣了,不與你二人多說了。”說完便揮手上樓而去。
見他真的上了漏,江晗晗才長呼出一口濁氣。
“怎麼了?害怕三皇子?”
“嗯……是有些的。”二人邊往外走便小聲交談着。
說不害怕也很不可能,因為江晗從小被欺負多了,以至于對皇家的人,都帶着些怯懦。
而她也清楚,平日這晉懷寅視她這個郡主為空氣,今日對她如此溫柔,想必有不少是給祁韫面子。
“那你可以離他遠些,但晉懷寅此人是你在宮中唯一可交之人。“祁韫又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嗯?”
“他雖面熱心冷,但心是好心,北方大旱,各皇子無人願意前去,他自請願,替陛下解決災患,如今回京,并未圖獎賞,隻怕被傳是貪圖表現,若危及了他母親的母族,那便是極不好的。”
江晗晗點頭表示認同,其實晉懷寅的好并非這一件事所體現。
但聽着祁韫為了一個他心中的好人說這麼多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你笑什麼。”祁韫木着臉,看着江晗晗快要咧到後腦勺的笑容,冷冷問道。
“祁将軍倒是相反吧,面冷心熱的,還替他解釋上了。”江晗晗笑道。
剛想戳戳男人的臂膀,卻發覺手還牽着。
連忙抽出,面上有些發燙,失掉了剛剛調笑祁韫的大方,取代而來的是一些拘謹。
“呵,還笑我嗎?不知道郡主對着未來夫君在羞澀什麼。”說完輕哼一聲便上了馬車。
“诶……!等等我!”
江晗晗連忙跟上,趕快上了馬車。
隻聽祁韫對馬夫吩咐道去京關碼頭。
京關碼頭,是江禹要停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