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掙紮着朝後退,卻被青雨一腳踢回,禁锢住她的雙手。
柔弱的她自是抵不過從小習武的青雨,眼見躲不及才哭喊道:“殿下!殿下我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江晗晗揮手叫停:“怎麼?你不是不知情?”
小芽連忙掙脫青雨,爬到江晗晗腳邊,哭喊着:“殿下明察秋毫啊,真的不是奴婢,是、是小石,她是跟我一個屋的,是她,都是她逼我做的。”
這小芽說着說着像是真被逼的一般,捶胸頓足:“她整日打罵我,都是她說這藥對治您的絕症有良藥我才來的,郡主殿下,奴婢絕不是要害您!”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更好笑了,江晗晗不禁想。
“哦?本郡主有絕症嗎?我怎麼不知道。”
“您不是已經被妙醫館……”小芽剛要說,但在腦中翻遍了,也沒有找出來任何一個江晗晗患有絕症的定論。
妙醫館隻是隻是說治不了,又沒說是絕症,她們怎的就妄下了定論。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番猜測。
江晗晗見她這幅模樣舒心的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屬于她的勝利時刻。
她演絕症,讓悠悠衆口都傳她患絕症,她演,青雲演,白七演,祁韫演,都不過是為了讓這奸細看罷了。
在這最重要的觀衆面前得到了最想要的效果,江晗晗心滿意足,這丫頭的表情她十分滿意。
她眯起眼裡,活像隻剛睡醒的貓兒。
如今剩下的不過是清算。
小芽自知敗下,但似乎已經笃定了要帶着小石下水,“這一切都是小石指使我的。”
“賤蹄子,你居心不良給殿下下毒,被發現了還非帶上我,殿下,您一定要好好懲治她!”小石剛被青雲帶來就聽着這話。
氣得她要吐血。
“小石姐,你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啊。”小芽眼中的恐懼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翳。
“滾,我何時跟你一起過?!”
“呵呵,禀殿下,您那靛青襦裙上還有小石姐留下的印記呢,不出我所料,應該是個‘石’字。”小芽眼中滿是惡意。
這番狗咬狗倒是江晗晗沒有想到的,她隻想着把這二人都揪出來便好,想不出竟還有這麼一出好戲看。
小石又要罵,卻被青雨給了她二人一人一腳:“再說污言穢語髒了小姐的耳朵我就送你們上西天。”
那小石怕得連忙磕頭求饒,小芽愣是撐起身子,跪得直挺挺的,眼神狠狠剜了青雨一眼。
“你還敢瞪我?看你是一點不害怕!”
青雨又欲發作,卻聽見了小芽說:“上西天又如何?”
小芽現在眼中滿是怨毒,真是什麼也不怕了般,轉頭瞪向江晗晗“我就是為了錢财殺你,有本事你一劍殺了我。”
小石被這平日裡乖順如今卻跟個瘋子一樣胡言亂語的小芽吓到了,狠狠地埋着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江晗晗倒不怕,要想讓她怕,至少也得先從地上站起來說才是,跪在地上的放狠話也如同寵物撒嬌般,無非就是事情敗露,眼見轉圜不了,求一個好死嘛,江晗晗自诩不是好人,自是滿足不了她。
“我怎忍心一劍殺了你們這種有膽識的女子呢,哈哈哈。”
小芽梗着脖子:“慫貨。”
激将法嗎?有點意思,不過沒什麼用呢。
“這件事情并非你二人能做出,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見到心心念念的地牢了,期待嗎?”江晗晗眼睛亮亮地看着二人。
她早就通知了祁韫,今晚三更來取人,如今也是快到時候了。
“不、不……”小石是最先害怕的。
然後無濟于事,任憑他們如何求饒,最後還是被将軍府派來的暗衛秘密抓到了地牢。
“送”走這二位,江晗晗這才吩咐青雲去她們屋中搜查,看看是否有什麼往來的書信。
這根刺,她要能拔多深拔多深。
青雨有些怄氣:“小姐,為何這麼晚才告訴我。”
“晚嗎?其實我也是今日剛知道的。“
“嗯!?真的嗎小姐?”
“嗯嗯。”
“那您拿的那藥粉,真有您說的那麼神!?”
“你覺得呢?”
“我覺得肯定有!”
白七看着直笑,青雨這性子,要是早知道了還真不一定能演出今晚這麼真切的凄慘來,她家小姐看人真是獨到!
“白七姐,你笑什麼?”青雨又開始拉長調子扮“鬼”。
“停停停,你二人快去回屋休息吧,切記得給青雲留盞燈。”江晗晗笑言,送走了這倆。
說道這秘藥嘛,自是沒有這麼神奇的藥的,就算有,她又怎的碰得到,裡面裝的不過是普通迷藥罷了。
再說查證據這事,她不是不相信白七和青雨,單單是怕人多聲音嘈雜,若府中還有其他眼線可是不妙了。
不過這事如今也隻待祁韫那邊的審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