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溫時熙耳後的腺體應該正在陣痛。
溫時熙聞言,細不可聞地停頓了一瞬。
他是有點疼,但遠不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像這樣的情況,他忍到後半夜,等信息素重新平穩就會好。
“不要了。”溫時熙道:“不用哥哥管,我打一針抑制劑壓壓就好了。”
溫時熙說着,低頭彎腰,拿起玻璃矮桌上的信息素抑制手表。
他站在姜權宇身邊,一邊戴表,一邊張口,又打算說些什麼。
話音未出,突然,他感覺到一股自下而上的拉力。
姜權宇擡手,又握住溫時熙的手腕。
霸道又不容拒絕的力量,将本就晃晃悠悠的身體重新拉回柔軟。
還沒戴好的手表從手腕脫落,摔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影高大,暗色西裝禁锢着alpha充滿力量的身體,以往舉手投足間的點到為止,在被違抗時因為不快,露出不可置疑的強勢。
姜權宇眼裡一片漆黑,是因溫時熙絲毫不知收斂,又在嚣張地說,要他不要管他。
溫時熙失重,陷回沙發軟墊,緊接着,他的雙腿很快被抱起,整個人再次被拉回熟悉的懷抱。
在alpha面前,溫時熙如何牙尖嘴利,都隻輕得像一隻可以随意拎起放下的貓咪。
下一秒,信息素濃郁湧出,刹那沒入omega的身體。
溫時熙眼中輕顫,還來不及推拒,就感受到侵占,頓時軟成一片。
他雙眼露出錯愕,雙手推到姜權宇胸前。
這樣不行……太多了,他根本承受不了。
姜權宇垂眸,看向溫時熙推在自己胸口處的手。
那雙毫無波紋眼眸如同沒有星辰的暗夜,視線遊走,最終緊覆在溫時熙輕皺的眉間。
姜權宇緩緩而動,一手握住溫時熙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環過後背,輕扣在溫時熙腰側。
姜權宇還記得,溫時熙剛剛還在有恃無恐對他說——嗯,我錯哪了?
“溫時熙。”姜權宇問:“你錯了嗎?”
溫時熙雙手被牢牢握着,掙紮幾下,完全掙不開被鉗制的力量。
他輕輕咬住下唇,牙齒嵌入軟肉,直到咬得深了些,細微鈍痛傳來的瞬間,他又很快張開嘴。
溫時熙不喜歡疼,更不想疼。
他顫顫擡眼,看向姜權宇的臉。
腦子裡顫抖又迷離的鼓動,交雜着信息素裡的一點點欲念,既像折磨,又引誘着人想不斷承受下去。
被信息素沁透了的嗓音,一開□□雜着溫熱喘息。
溫時熙咬牙道:“……錯了。”
“錯哪了?”姜權宇又問。
信息素如同無孔不入,一邊傾注進omega的身體,一邊将房内殘留的龍舌蘭味道一點點吞噬。
姜權宇無法想象,在他還沒有闖進這間房間前,溫時熙身上有哪些地方已經被林一甯觸碰過了。
“不要我管、喜歡聽話乖巧的alpha?”姜權宇嗓音低緩:“我好像是沒有教過你,不過現在也不晚。時熙,你得記住,alpha沒有聽話乖巧的。”
溫時熙在信息素在不知不覺中散發而出,柔軟又緊密的包裹姜權宇的身體,将那道嗓音接受進身體裡。
姜權宇嗓音平穩,好像隻是真的在教弟弟一些與alpha有關的常識。
隻是兩人離得近了些,舉動又尤其出格了些。
溫時熙緩緩睜眼,眼中淺色醉人。
他眼前的場景與回憶不斷交替,哥哥的臉沒什麼變化,仍然是他從小到大熟悉的樣子。
糾纏中,姜權宇松開溫時熙綿軟的手,輕輕捏住溫時熙的下巴,朝一側偏去。
頸側與耳後的白皙皮膚緩緩露出,淺色腺體幹淨地浸在月光裡,沒有任何被人觸碰殘留的痕迹。
姜權宇斂目,眼底一片幽深的駭浪。
眼看溫時熙漸漸皺起眉,信息素終于從一片密不透風的濃烈,漸漸變得舒緩起來。
像風暴過後的海面,碎浪漸漸平息,隻柔和地湧動。
溫時熙體内的omega信息素被牽引着大量釋放,在釋放漸熄後,終于不再淩亂。
他額頭密布細汗,全身都充滿軟麻的餘韻,小口地輕喘着。
理智漸漸清晰,溫時熙卻還是懵懵的。
眼中神采漸漸恢複,他看向姜權宇一片平靜的臉。
溫時熙輕輕握拳。
姜權宇根本就是個瘋子啊……
姜權宇怎麼能這樣對他釋放信息素?
如果他控制不了自己,對哥哥發情了怎麼辦?
姜權宇見溫時熙睜眼,将眼中的亂色收斂。
他手上用力,将溫時熙抱進懷裡。
下巴輕蹭在發間,頸側一片輕癢。
下一秒,姜權宇抱着全身綿軟的溫時熙起身。
他邁動腳步,朝套間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