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衣慢慢悠悠的擠進人群裡,仔細看了看四周,瞅準時機後,故意放慢腳步,而後頭的人尚未注意,便一不小心撞着了她。
見狀,雲衣随即佯裝發怒的拿着鐮刀轉過了身:“喂!你幹什麼啊!沒長眼睛是不是呀!”
後頭的軍兵聽聞,随即一愣。
雲衣見狀,随即擺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然而未等她繼續進行下一步,旁頭便已然傳來了一道男子的輕笑聲:“難道不是你自個想事情走慢了?焉能怪在旁人身上?”
旁頭的人仍舊在走動,而聽到此話,雲衣随即同别人一塊朝外看了過去,隻見聲音似乎是由那頭的馬車裡内發出來的。
半晌過後,她随即一愣,後而迅速調整好狀态,怒氣沖沖的看向軍兵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撞了我了,我道歉可以,你也得道歉。”
軍兵聽聞,反應過來後,随即輕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雲衣見此,随即也軟下了性子,輕聲說道:“這就對了……那……以後你走路小心點,我也有錯,對不起,我也小心點就是了。”
說完,她随即轉身,剛想離開,那頭的馬車裡便繼續傳來聲音:“等等。”
聽到聲音,雲衣的腳步随即一頓,半晌過後,她歪着嘴緩緩轉身,看向馬車。
沒過多久,馬車裡内的人撩起簾子,一名長發黑衣男子的容貌也随之顯現出來,那男子笑吟吟的,彎着眼睛看着她,手上提着一枚用木頭雕刻的配飾:“這位小姐,你東西好像掉了?”
雲衣見狀,随即狀若詫異的朝前走去,仰着頭湊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他手上的東西後說道:“是我的!我阿爺給我的玉佩!”
說着,她随即伸手想要去拿,男子則微笑着将那枚配飾收了回去,看向那枚配飾,握在手心仔細揣摩了一番,後而緩緩仰頭看像前方:“我方才不慎将它弄壞了,作為補償,我給你副真的……怎麼樣?”
雲衣聽着,随即皺眉,指着配飾說道:“我不要你給的,你把這個還給我就好了。”
蘇訣堤聽着,随即伸手,将那配飾遞給了她。
雲衣見狀,随即伸手接過,緊緊握在手心,轉身離開了去。
蘇訣堤看着她離開,微微笑起,沒有多說,轉眸看去,卻似乎隐約在人群中瞟見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隻是那個身影很快便一閃而過,連片刻都未停留,甚至未打量他。
蘇訣堤見此,随即順着那道身影望了過去,細想過後,随即放下了簾子。
而與此同時,馬車内還坐着一位披着粉色鬥篷的女子,那女子樣貌尚可,高高的帽子遮住了她半邊的容貌。
女子坐在馬車裡内擺放的小型桌案前,桌子上頭則擺放着上好的茶水。
蘇訣堤看着她,笑眼彎彎的道:“柳姐兒。”
那粉裙女子輕笑一聲,慢慢将手上的茶杯放下,看向了他:“逮住那小子了麼?”
蘇訣堤聽着,随即放下簾子,笑笑說道:“啊……這可不好,還未。”
粉裙女子聽着,一邊輕笑着,纖纖細手慢慢撫上茶壺:“怎的跑的這麼快,連個影都見不着,可得早些抓着了。”
蘇訣堤微微揚頭,眯眯眼睛笑道:“自然,必叫那小子剝皮抽筋……将他那臉皮子予你做折扇,真真的生不如死,那才叫好。”
粉裙女子聽着,随即笑着言道:“那我便等着了……”
蘇訣堤笑笑,後而慢慢撩開前邊的簾子,朝着外頭望去,背着手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