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

紀元若無其事地哈哈兩聲：“算了，算了。”

沐晴：“……”

“說吧，多少錢？”

“哎呀！有了錢，就是有底氣昂。”

紀元立刻點了兩下，沐晴的面闆上彈出了付費框，“還有水和糕點的費用，都是熟人，給你打九折！”

10000？

還真是熟人好宰啊。

紀元：“其實即使同為新生班，課堂也是有難度之分的。一般課堂難度會随着學生等級和能力上下浮動，尤其一旦跨出新生班以後。

ABCDEF班都是混合上課的，一旦遇到A班成員，那難度會大幅度提高。

同樣的，在難度高的課堂上，隻要你活下來，就可以及格，拿優秀的幾率也大很多。”

沐晴：“那如果難度不高，即使活着，也可能無法下課？”

紀元點點頭：“一般能混個及格就不錯了。所以這就是那些公子哥花大價錢不上課的原因了，誰也無法保證會遇上誰，難度會多大，還不是放棄課程來得保險。”

沐晴：“還能不上課？”

紀元：“當然，這世間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沐晴：“那他們不上課的時候幹嘛？”

紀元：“生活啊。吃飯逛街看電影、爬山下海釣釣魚，生活不要太美好哦。“

沐晴：“……那我剛才上的課算難度大嗎？”

紀元：“畢竟有你和裴寂，開出隐藏款課程也不是不可能。”

隐藏款？

沐晴：“你怎麼知道我和裴寂一起？”

紀元：“你不要小看一個情報販子搜集信息的能力好吧？再說，真告訴你怎麼知道的，我還吃不吃飯了？”

沐晴：……

“裴寂能和我在一節課，也是你做得？”

紀元摸了摸鼻子：“術業有專攻，我隻是個情報販子，你讓我查個人成績還差不多，沒有那麼多本事的。”

沐晴：“那他怎麼做到的？”

紀元看着沐晴沉默片刻，才道：“既然你好奇，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

這會兒輪到沐晴沉默了，紀元猜測道，“一個整天吊兒郎當、耍小聰明的人不值得相信？”

其實都不是。

誰會相信一個算計自己、還一句實話沒有的人呢？

沐晴伸了伸胳膊：“我先走了。”

“這就走了？别急啊。”

紀元啧了一聲，“你看你，剛見面的時候，還乖巧得很，現在呢，整天臭着臉，連裝都不裝了。”

沐晴突然轉身，朝他燦然一笑，紀元的面闆上突然彈出一條付款提示：“當然不是不可以了，有錢的話一切都到位。”

紀元：“……好走不送。”

笑容瞬間瓦解，不笑的時候，沐晴的臉總顯得有點兇，所以總有人以為她不好靠近，在有段時間裡，她不得不戴上笑臉，所以笑容對她來說，伸縮自如。

“對了，鎮子上有家賣中式糕點的，還不錯，你有空的話，可以去嘗嘗。”

沐晴轉過身，看向突然開口的紀元，後者則是輕輕一笑，“年輕人，時間就是用來浪費的，好好享受生活哦。”

……

石闆路盡頭，老舊的紅木門窗，古樸的牌匾上寫了三個字“凝芳齋”，可能因為還在上課期間，路上沒什麼人，店門大敞着，裡面卻沒人。

沐晴跨進門，櫃台上擺着各式糕點，紅綠的瓣、黃白的蕊……都是一些她以前隻在早期糕點食譜上看到的。

不過，看上去真的好好吃啊。

“客人，需要點什麼呢？”

一道柔切切的女聲從背後傳來，沐晴轉過身，一個旗袍女子正跨過連接後堂的門，女子長了一張古典臉，膚若凝脂，眉眼像是水墨畫上的一點，走起路來腰間的金色蝴蝶像是活了過來。

舉手投足間盡顯妩媚、但卻不讓人覺得輕浮。

沐晴愣了兩秒，才道：“是紀校醫介紹我來的。”

“他可真會給我招攬生意。”

梅歡笑着揶揄一聲，側身揚了揚手，“進來說吧。”

厚重的紫檀木長桌上，擺着一套紫砂茶具，梅歡娴熟低地給沐晴泡了杯茶：“這是普洱，你嘗嘗。”

茶香彌漫四溢，鮮爽中帶着絲絲甜味，口有餘幹。

沐晴禮貌道：“溫潤，清香，挺好喝的。”

梅歡笑了笑，步入正題：“那就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沐晴放下杯子：“我想問，有沒有方法可以進入曾經上過的課堂。”

梅歡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請求，微微一頓，立刻整理好表情，道：“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進入曾經的課堂。别說曾經了，就是同樣的一節課，不一樣的時間和學生，課程都會産生畸變，最終演化成不一樣的内容。”

沐晴點點頭：“那就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