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第一次看見活的A班的人,想去看看。”
劉舟怡哦了一聲,默默撒開手,但還是提醒道:“A班的人可是金字塔頂尖的人,估計不會搭理我們。”
沐晴轉頭,那兩人已經沒影了。
反正也不急,每個學期六個月,從1月開始算,那這個學期還有一次課程就結束了,隻要能拿到優秀,就有可能進入A班。
沐晴便又坐了回去。
說起宋金陽,劉舟怡就忍不住八卦道:“據說,宋金陽家裡有權有勢,在外面犯事了,家裡人想出這招,讓他躲進成神學院。真是可惡!”
之前沐晴還在疑惑,學員的獎學金從哪來,今日一看,這不就有源頭了嗎。
沐晴:“學生會是幹什麼的?”
劉舟怡:“負責管理學院大小事務,還有權力參與鎮子裡的決策,所有學生會人氣很高。等過幾天大家都下課了,我就去報名學生會!不過,學生會高層根據傳統都是A班學生擔任。”
沐晴點點頭,看來很麻煩的樣子。
半晌,劉舟怡内心還有有些隐隐不安:“應該不會有事吧?那個宋金陽不會真找我們麻煩吧?”
這家牛排确實不錯,沐晴仔細品嘗了一口:“挺好吃的。”
見沐晴一臉無所謂的态度,劉舟怡也放心下來。
後續的一個半月内風平浪靜,沐晴每天訓練、鎮子上随機餐廳探店、宿舍三點一線,奇怪的是,裴寂那邊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明天晚上我去參加校園舞會,你去不去?”
沐晴剛遊完泳回來,渾身舒爽,想也不想就回道:“不去。”
劉舟怡正在選合适的禮服,有些可惜地歎了口氣:“好吧,那我自己去啦。對了,你知道我今天碰見誰了嗎?”
沐晴正在換衣服,嗯了一聲,劉舟怡繼續道,“是趙叔的兒子!他叫趙培源,E班的,我和他說了趙叔的事……”
劉舟怡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忽略了沐晴動作突然的一頓,須臾,沐晴就恢複正常:“嗯。”
見沐晴打算出門,劉舟怡有些驚訝:“都這麼晚了,你去哪?”
沐晴:“去鎮子上一趟。”
劉舟怡:“用不用我陪你啊。”
沐晴擺手拒絕,這些日子,劉舟怡像是粘上她一般,除了訓練,吃飯、睡覺、逛街,劉舟怡似乎都習慣性喊上沐晴一起。
倒說不上是厭煩,隻是沐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有些不太适應。
樹葉斑駁透黃,空氣不同于兩個月前的悶熱,已經變得涼爽怡人。
梅歡似乎有事,把東西給沐晴後,就急着送客了。
月光明亮,就像地下城裡夜晚的燈光。為了區别白天與黑夜,地下城的圓形大燈亮度也會随之改變,有時候,沐晴會産生自己如同被圈養的家畜一樣的想法。
石闆路上隻有沐晴踩過的聲音,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錯路了。
“小子!你怎麼不得瑟了?上次讓你來當我的狗,你是沒聽見嗎?”
駱子俊雙膝跪地,雙手被兩個大漢反扣着,露出一張被打的青紅交接的臉,宋金陽見他不說話,狠狠一踹,不解氣般地踩在了他的臉上,“喂!小子,怎麼不說話?”
旁邊的女子上前似乎有些不忍,讨好地拉了拉宋金陽的衣角,結果反被推倒在地:“怎麼回事啊你!趙絮凝!這個學期以來,你就一直跟我過不去,這不讓我做,那不讓我做,是不是家裡老頭跟你說什麼了?你要是看不慣我,趁早走!老子又不是非得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趙絮凝沒想到對方能這麼大勁,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倒在了地上,但更沒想到的是,宋金陽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說重了,宋金陽剛想去扶她,陶媛立刻貼了上來:“陽哥别生氣。絮凝姐就是習慣了,才這樣的,不是故意的。”
宋金陽想起家裡老頭發來的消息,本不同意他和趙絮凝在一起的古闆老頭,突然讓他好好聽趙絮凝的話:“習慣?習慣什麼?告訴你,趙絮凝!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
趙絮凝咬了咬唇,陶媛挽着宋金陽,嘴角勾出一個得逞的笑,眼裡滿是譏諷。
趙絮凝咬着牙爬了起來,深吸了口氣:“今天我們都太沖動了,明天再好好說,我先走了。”
說完,生怕宋金陽在說些什麼,趙絮凝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巧不巧,她走的路正是沐晴所處的位置——
轉角,趙絮凝和沐晴大眼瞪小眼——
宋金陽也發現了這一蹊跷:“誰啊?”
趙絮凝:“沒誰。”
看着趙絮凝,沐晴有些疑惑不解。
宋金陽冷笑一聲:“趙絮凝!你以為老子是瞎子嗎?”
趙絮凝一頓,沐晴吸了口氣,自己走了出來,經過趙絮凝時,似乎聽到了什麼,但聲音很小,沐晴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