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可不好回答。前面兩句差點把她捧到了智勇雙全了。要是一個回答不好,人設立馬崩塌。
為人不可細想,細考誰都不合格。
平沙一時想不出來應對之法,視線飄到了老頭子那邊。
羽衣天豐尬笑着把她拉過來擋在身後。
“她才是個破丫頭片子,哪兒懂得那麼多。無非就是看到了順手拉一把,看不到也沒辦法咯。田島兄高看了。”
不等宇智波田島繼續試探,他立刻轉身,罵罵咧咧地又是打,又是訓斥。
“就你最嬌氣!就你最矯情!現在想回家就别吵着要出來,跑得全身鹹嗖嗖的也不洗澡,一天跑幾趟的催。你不煩我都煩了。快走!”
他吹胡子瞪眼睛地就要把平沙趕走,卻被宇智波田島給攔下了。
瞧着父女倆如出一轍的護短借口,田島頗感好笑。明明都定下兒女姻親了,為什麼羽衣天豐總是要阻攔兩方親近。或早或晚,這姑娘遲早都要嫁進自家。他到底在别扭什麼?
事有反常必有妖。他決定強行多問幾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天豐兄,倒也不必如此動怒。她要是真嬌氣,就不會咬着牙跟你們跑這麼遠,還在戰場上大放異彩。這可是女中豪傑。我倒是十分欣賞。”
啥?宇智波打得那麼激烈,他居然還留意到我偷跑搞事了?
平沙悚然一驚,心裡開始打小鼓。
避開人群視線可就有很多種說法了。現在可以說成大放異彩,那過一段時間關系不好了,豈不是要改口成偷偷摸摸的做壞事去了。
嘶——她還背着一整條腌火腿呢!
本來打算過來刺探下羽衣内部有沒有異樣,黑絕就這麼離開了,沒看到後續,總覺得心下不安。沒想到正碰上大名的使者前來傳話,兩位族長都在。
裝模作樣也沒用了,她也裝不像樣。該找個什麼借口呢?
平沙躲在天豐的背後,眼睛四處飄。
突然,她想到一個好主意。
從天豐背後勇敢地跳了出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宇智波田島,說:“既然宇智波大人覺得我還有點可稱贊的地方,能否讓我冒昧地問一句?”
哦?敢在他面前主動發聲,膽子的确很大。
宇智波田島緩緩揚起眉頭,答道:“什麼問題?”
瞅他那副雙手抱胸的樣子,防備心這麼重,就别裝着和藹的樣子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惹你生氣的是大名使者,又不是我這個無辜天真的小孩子。
平沙笑着指向一旁宇智波忍者手臂上的忍鷹,說:“昨天戰場上,我看到這群忍鷹在天空中不知疲倦地來回傳遞消息,幫了好多的忙。我遭遇襲擊的時候,還有隻特别聰明的知道配合攻擊,最後受傷墜落。我們羽衣一族沒有自己的忍獸,我更不能厚着臉皮瞞下那隻鷹,隻得依依不舍地歸還主人。如果您認為我尚有一點可贊,可否讓渡一隻淘汰的小鷹于我。我可以發誓,會好好對它。”
宇智波田島回頭看了眼自家的忍鷹,毛靓眼亮,的确很紮眼。不過這孩子過來是想要這個?她很明顯是突然闖入,随身帶着的甚至是個普通的流民。無論是面見其他忍族,還是出于好奇觀看大名使者,都不可能帶那樣的随從。
不對。越不可能,越有可能。天豐說過很多次,這個女兒被她母親教養長大。她母親就是剛才使者口中句句不離的大名姬君。呵,連個正式名号都沒有的大名姬君,在下嫁後,被父親的使者用來時刻警告自己的丈夫要聽話。這樣的家庭關系……
他目光如刀,犀利地轉到平沙臉上。
平沙心胸坦蕩,回以微笑。
沒錯。以前聽同學安利這個故事的時候,裡面的人物劇情神馬的都不吸引她。最讓她心動的,是五花八門的忍術戰鬥,和忠心耿耿随叫随到的通靈獸了!
當時她就在想,家裡父母不讓養小動物,學校宿舍不能養,要是有隻聰明可靠,住在外面,自己隻用提供點吃食的小動物養就好了。
流浪貓狗還要擔心它們生命健康,通靈獸多好,簡直完美!
她微笑着将注意力集中在田島背後的護衛忍身上,死死盯着那隻毛羽黝黑發亮的神駿之物。
多餘的一絲心思都沒敢落在沉重的背帶上,甚至想都不想這份沉重由何而來,生怕被以眼力著稱的宇智波看出端倪來。
尤其是他們中最強的宇智波族長……希望他的寫輪眼不要不合時宜的張開來打量才賣了命的盟友。
正在她心裡七上八下,表面風輕雲淡之時,氣急敗壞的小孩子叫喊由遠及近的沖了過來。
“你又亂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不是說好了休息結束後來找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