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就不瞞着你了。這個家主啊,我是一天都當不下去了。我的話啊,隻有那些上了年齡的才會聽一點。其餘的啊,全部都心思浮動,上趕着去人面前奉承讨好。連個黃毛丫頭都不聽我的話了。”
家主?還是族長?大名的女兒快要控制住羽衣一族了?那這個丫頭在族中的分量估計比羽衣邦彥更加重要?
可是為什麼聽天豐說,這孩子的婚事是她母親一手操辦的?
難道那位夫人打算利用聯姻把手伸到宇智波族内?
這個消息有點勁爆了。
田島眼神示意護衛忍退遠點,又拿出一瓶酒坐下。
他點了點對面的木樁,充作臨時款待的座位。
“清理戰場回去還要點時間,在此之前,還有大把時間。都是背負一族的族長,要是天豐兄看得起我,我們可以聊聊。”
羽衣天豐眼睛一亮,在族裡,在夫人面前,在兩個不省心的孩子面前積攢下的怨氣,終于有個合适的發洩途徑了。
宇智波一族今天的表現給了他充足的信心。他相信宇智波族長既然能一邊和千手聯盟作戰,一邊還能拉扯着自家人掙到點戰功,肯定是個有能耐的族長。
雖然自家和忍族的情況不一樣,但是說不定能得到不錯的建議呢。
他這夫綱不振的,連應該乖巧聽話的小女兒都能買通大家藏在隊伍裡跟來了。
豈有此理!
羽衣天豐拉着宇智波田島,一口酒一個故事的,把這些年來受的氣傾倒了個幹淨。
什麼大名的女兒就是嬌貴,明明可以兩個妻子共存,她就是忍不下這口氣,非要把人趕走。
什麼前妻的兄弟總是在族裡說他的壞話,可遇到新妻子卻一口氣都不敢出。
還有兒子的成長出現心理問題了,有什麼話都不跟父親說了。
女兒也不聽話,讓她學制衣樂器,收斂性情,她非要在野地裡打滾,愣是練出一套野路子體術。
田島聽得面皮微微抽動,努力在一堆狗血無效信息中提煉出重要的情報。
這廂單方面的吐着苦水,另一邊斑拉着平沙把她送回了山坡上的羽衣營地。
大部分的忍者已經被派去打掃戰場,準備回撤了,營地裡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
看到小小姐回來了,還帶着她未來的小丈夫,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姨媽笑。捂着合不攏的嘴角就躲藏了起來,把空地留給了兩個年輕人。
年輕人個鬼!
明明就是兩個六七歲的小屁孩!這破戰國時代坑人不淺!女子早婚早育死的早,男的早婚不一定育的出來也死的早。死了老婆還得帶着孩子被迫再嫁,物盡其用,還能不能好了!
平沙歎了口氣,找了個高點的地方随意坐下。
“說吧,找我啥事?”
斑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疑惑地問道:“你多少天沒洗澡了?怎麼一股鹹味?”
這話問的!
平沙幹脆往地上一躺,蓋住了包裹裡的人rou火腿。
“沒錯。我是沒洗澡,你上戰場還有空洗澡啊。”
“當然。這附近就有一條小溪,要不我領你過去?”
平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真是小孩子心性啊!跟前世看到的那個狂霸酷炫拽的斑爺簡直判若兩人!
她十動然拒。
“不要。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斑皺起眉頭。
“男女混浴都有。你要是介意,我背過身子不就行了。”
你特麼……
平沙忍下一萬字X話,仰天長歎。
山川異域,風俗異樣啊!
她無奈地表示自己不需要,一定要回家用專門的浴池才能洗幹淨。
斑嗤笑之。
“講究。不愧是大名姬君的女兒。以後你來宇智波,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專門修一件浴室?”
“好啊好啊。”
嘁!沒臉沒皮的。
斑紅着臉轉過頭,隻把手伸到她面前——一雙黑色的手套靜靜地躺在掌心中。
“喏。給你的。看你天天背着不同的竹槍,以後肯定要換鐵槍的。鐵的東西比竹子磨手多了,纏上繩子都能磨出血泡來。帶着手套能保護一點。别忘記了!”
說着,他惡狠狠地把手套硬套到平沙手上。
平沙低下頭,長度可以,寬度有點大。觸摸溫和,是精紡的斜紋細布,比之絲綢都不便宜。
這應該是他自己的。
她看了看斑的手掌心,大大小小的水泡一樣的紅斑黃疤。自己的傷口都沒好,就把手套取下來給别人了……
背後還膈着他哥的腿……
黑絕讓她找因陀羅,因陀羅就在她面前……
平沙突然嘲諷地笑了起來。
“怎麼了?不喜歡可以不要!”
斑伸出手要奪走,被平沙靈巧地躲開了。
一個縱躍跳到杉樹上,平沙拉下眼皮對他做了個鬼臉。
“不要不要就不要。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手套是我的,忍鷹也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謝謝啦!以後再見!”
我的東西,誰也别想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