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直男的腦回路哈,不如不安慰。
她半天沒吭聲,臉色不太好看。
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地問道:“救好了?”
“嗯。”
“能活?”
“看她意志堅不堅強了。”
斑點點頭,說:“那就和我回去吧。你沒有隊友,最好和我們一起行動。”
“不了。我暫時留在這裡。”
平沙果斷拒絕了斑的邀請,簡單地将千手柱間透露出來的另一個消息告訴了他。
“他們一行九個人,比我們人數加起來都多,肯定圖謀甚大。我這邊接到的情報是北面沿海地區的人不滿大名的統治,要給他下毒。但是千手和我們一樣,都是從内陸過去的。”
斑明白她未盡之意。
“有兩撥人要他的命。”
“可不是嘛。屏風裡面的那個也想殺他。多不招人待見啊。”
平沙努了努嘴。
斑沒有心情和她說笑。情勢越危急,他越擔心平沙的安全。
“不行,你還是得和我一起回去。千手的情報之強,連我家有幾個兄弟都知道,他們肯定也認出了你。”
“所以呢?”平沙有些不以為然。
斑鄭重地把她肩膀擺正。
“羽衣是千手的大敵,你覺得他們會不知道你就是羽衣平沙嗎?不知道你家人怎麼想的,居然隻派你一個人來做這麼艱難的任務。大族的繼承人從不落單,防得就是敵對家族的截殺。你父親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實在不行,過完年就舉辦婚禮。你早點來宇智波,我也能安心一些。”
這一番直言直語,居然把她滿嘴騷話堵得講不出來了。
平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斑,很想說幾句俏皮話調戲調戲他。但看着斑認真的眼神,完全開不了口。
他是真的擔心自己?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斑的眼睛太黑,像是能吸取人的靈魂。最終平沙扛不住他的美色攻擊,掩面認輸。
“好吧好吧。過兩天我就去和你會合。别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啊。且不說千手說的犬冢接應,北面海灣的敵忍還沒露面,我得再探查一下。你在明,我在暗,正好方便行事。大名那兒就拜托你給他點顔色瞧瞧。”
兩天的時間勉強能還忍忍。
宇智波是第一波到達大名府的任務忍者,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就算敵忍強行攻擊,他們也能依靠提前的布置應對得當。
最大的威脅就是千手,他們來得比平沙更晚,得預留一到兩天的踩點時間。
而兩天後,平沙就能歸隊了。
目前情報嚴重不足,平沙說服斑的理由合情合理。隻要他還是一名合格的忍族少主,就不能拒絕她的提議。
一番讨價還價後,平沙滿意地看到斑不得不認同了自己的安排。
“就這麼說定了。後天下午我來接你。”
“别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千金公主從來沒出過門呢。”
斑狠狠瞪了她一眼,取下自己的忍具包放她手裡捏住。
“連任務卷軸都掉了的人沒資格說這話!”
行!大爺你有理!
平沙舉雙手投降。
好不容易談妥了要送人走,平沙和斑一起跳上了屋頂。
夜深了,吉原的燈火卻更亮了。
不能原路返回了。小巷裡也亮起了暧昧的紅燈籠。他得找條更安全的路徑返回。
趁着他觀察路線的時機,平沙開始調戲起在屋脊休息的小角。
一會兒摸對方的羽毛,一會兒敲打對方的鳥喙,甚至還想偷偷摸摸地拔一根尾羽。
小角被她騷擾得煩不勝煩,挪到了主人身邊,使勁地扇他。
斑确定下返回路線後,回頭各自敲了一下頭。
小角不可置信地鳴叫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振翅飛走了。
平沙捂着額頭望着天,手裡掐着一隻尾羽,嘴裡還不忘調笑她。
“喲~還吃醋了。忍鷹那麼聰明的嗎?我也是她主人,怎麼對我那麼不客氣?肯定是仗着你在,才這麼大的氣性。”
平沙感歎了好一陣子,眼角餘光瞥到斑一臉沉重,不知在憋什麼大招。
長大了啊,逗他都沒反應了。不好玩。
想起小紫的作派,她眼睛滴溜溜一轉,捏着蘭花指就靠了上去。
“嘤嘤嘤~~連隻扁毛畜牲都欺辱到我頭上了。這個宇智波族長夫人,不如不當!”
斑被她故意的貼近吓得頭發都炸了起來,一邊打着顫把人推開,一邊又害怕強行推開會讓平沙不開心,整個人僵硬地杵成了一根棍子。
平沙靠在他手臂上哈哈大笑,伸手捏住他的嘴角,向上提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逗你的呢。來,笑一個。”
斑無奈地順從了她的動作,露出個勉強的肉笑皮不笑。
“我要走了。”
“嗯。”
平沙看着地上的影子,月上中天,兩個人無論實在忍界,抑或是這片屋頂上都隻是一個小點。
“平沙……”
“嗯?”
“你今天很漂亮。”
話音剛落,屋頂上的影子就隻剩下一個了。
平沙慢慢擡起頭,滿臉錯愕。
在不遠處的屋檐上,頂着一頭炸毛的少年似乎感應到了她的視線。
腳下一歪,跌入了房屋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