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戈不一樣,任戈在上面打屍潮的時候,一個風刃打不到喪屍眉心就會被身後圍着他的其他喪屍扇腦瓜子,他現在的異能精準度很高,全是被白存遠的訓練環境逼出來的。
任戈這個年紀正是膽大的年紀,一但學會怎麼使用異能,就不會懷疑自己使用異能的手法和精準度,不僅如此,他不光不懷疑,還躍躍欲試,希望可以保護好白存遠。
三個來者不善的人被風刃硬生生阻止了腳步,東倒西歪的往旁邊撤退,奈何左右都是喪屍。
穆瀾峪沒有風系異能加持,速度慢了一步,隻來得及攔截一邊的喪屍,另一邊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他速度一慢,就被身後的兩隻喪屍蓋頭就是一爪,後腦瞬間出現一道藏在寸頭下的血痕,黑暗中不可見,但那人的慘叫撕心裂肺。
血腥味兒和慘叫極大地刺激了喪屍,喪屍群更加湧動。
麻子在正中間,他不想死,眼見救過他們的大佬雖然還願意救他們一把,卻隻能幫左邊的兄弟拖延喪屍,右邊的兄弟死的撕心裂肺,那個明顯比他厲害的多的風系異能者小孩兒下一個目标就是他。
麻子瞬間被吓破了膽,撕心裂肺的喊,希望借此轉移任戈的注意力:“我們還有兩個人,他們去偷車了!”
“存遠哥!”
任戈關心則亂,猛地回頭。
麻子見機直接攻向任戈,風系異能不要錢似的凝結起來直奔任戈的後心而去。
任戈感覺身後有異,卻已經晚了。
他用風系異能加持己身,朝旁邊撤去,但身後的那道攻擊很快,他根本撤不開,危急時刻,一雙大手突然一把拉住他,把他往側面扯。
任戈感覺自己的整個腳都懸空起來,被硬生生扯着避開了風系異能的攻擊。
是穆瀾峪拉了他一把。
任戈顧不上感謝這個人,他看向白存遠,白存遠站在那兒朝他搖搖頭,意思是無事。
越野車安安靜靜停着,白存遠好生生站着,并不存在那個風系異能者說的其他人。
麻子放完攻擊,隻覺得背後一涼。
“曹航……你……”
他的眼睛睜得老大,麻木的目光慢慢下移,他看見自己的胸前被一隻喪屍的黑手洞穿。
他想轉過頭,去問那個抓住他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卻想起自己剛剛也因為貪生怕死暴露了另外兩個隊友的行蹤。
任戈氣呼呼的轉頭,就見證了麻子死的這一幕。
穆瀾峪後退去幫任戈之時,左邊的喪屍失去了牽制,站在麻子左邊的曹航一把抓住了他的後領借力跑到前面,把他甩手扔到了喪屍群裡牽制喪屍。
麻子的胸腔被喪屍洞穿,匆亂松手的曹航把他扔給了洞穿他胸口的喪屍。
那隻喪屍燙着時髦的大油頭,雙眼是恐怖的黑洞,湧動着白色的蟲體,顴骨凹陷,抱着麻子的屍體照着腦袋就啃下去。
旁邊其他挨得近的喪屍也拼命去撕扯麻子這塊兒肥肉。
曹航雖然拿麻子擋了一下喪屍的攻擊,但右邊一口咬掉另一個同伴的腦袋的喪屍速度突然變得極快,伸手就撓破了他的後背。
曹航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被喪屍撓過意味着什麼,他不會不知道,意味着,他會變成喪屍,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任戈顧不上管将死之人,見穆瀾峪會拉他一把,證明穆瀾峪不會傷害他,也不會讓剩下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傷害他,他幹脆後背也不顧了,扭頭就朝白存遠跑。
這三個人死都死了,萬一存遠哥那邊真的有他們的其他同夥呢?
存遠哥剛剛也說可能會有其他同夥的。
任戈才剛邁開一步,就看見白存遠身後有影子在靠近他:“存遠哥!”
任戈大喊。
白存遠身後的人高高舉起了武器,然後舉着武器,筆直的在他身後倒下。
白存遠頭都沒回。
拙劣的偷襲,他不屑一顧。
任戈邊喊邊跑,跑到前,才發現偷襲白存遠的那個人已經躺的闆闆正正,他的胸前插了一個金屬尖刺,而那人手上,隻剩了半把水果刀。
白存遠熔斷了行兇者的水果刀,操縱異能将半個水果刀化成尖刺插入了行兇者的胸口。
尖刺很細,沒有一擊緻命,那個人隻是痛的發不出聲音,但明顯蜷曲成了蝦米的姿态在掙紮。
“小戈,把他扶起來。”白存遠見任戈跑回來,指派道。
“扶?扶他?”
任戈不明白白存遠要幹什麼,但他手比腦子快,已經彎下腰去扶那個手上拿着刀的“蝦米”。
和平年代誰挨過刀捅啊,徐強挨了這一下,痛不欲生,瞬間失去抵抗能力,他的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一尖刺下去完全要了他三分之二的命。
任戈托起他的胳膊,他才回了三分之一的魂兒,痛的進氣少出氣多的喊。
“啊,啊……”
任戈小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還沒死啊,存遠哥,你不會要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