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潇潇住進了朝陽山莊,就開始有各種風言風語流傳起來。
有人說李潇潇是沈亦秋心愛的表妹,有人說那是沈亦秋早就金屋藏嬌的妾室,更有人說那是沈亦秋想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次來朝陽山莊就是退婚的。
但不管是什麼版本,沈亦秋和李潇潇之間都不清白。
虞昭昭聽着春水繪聲繪色地描述這些傳言,眼神都沒波動一下。
“小姐!您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那個狐媚子前天說心口痛,昨天說想爹娘,今天說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孤單寂寞,她有什麼話不能和丫鬟說,非要和沈公子說,天天勾着沈公子一起遊湖,賞春,踏青。”春水這段時間着急上火,連嘴角都撩起了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要跑,無能為力呀。”虞昭昭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整理着自己的小财庫,為了讓她們培養感情,這半個多月她特意沒有出門,連鍛煉身體都控制在自己院内。劇情已經開始,她得為之後的計劃攢點盤纏。
“哎呀小姐!”秋柔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
溫淮也聽聞了沈亦秋和李潇潇風花雪月的那些韻事。琉璃丹的探查毫無進展,來大小姐這探探消息順便看個熱鬧也不錯。
他剛走到雲岫院附近,見遠處虞廣白正大步而來,一閃身,尋了個隐蔽處藏了起來。
“小姐,老爺來了。”丫鬟進來通禀。
“爹爹今日怎麼得空來看女兒呀?”虞昭昭迎出門,上前挽住虞廣白的手臂,親熱地挽着他往屋裡走。
虞廣白最近因為頻發的江湖争端和事故頗有些焦頭爛額,等他聽到傳言才知道未來女婿帶回來個女子,急忙來看女兒。
他見女兒如此可愛乖巧,進屋又瞧見她桌上的梳妝匣亂作一團,以為她不讓自己擔心所以才強顔歡笑,心裡對沈亦秋的不滿上升到了頂點。
“爹聽說,府裡來了個女子,和沈亦秋……呃……過從甚密,你要是不高興,咱就讓她離開這裡。”他生怕說的太直接傷了女兒的心。
“為什麼要讓她離開?李姑娘的住處還是我安排的呢。”虞昭昭眨巴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疑惑。李潇潇可不能走啊,她走了誰把沈亦秋釣走。
“你不生氣嗎?”老父親提着一顆心試探地問。
“生什麼氣?李姑娘落難,她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的,咱們江湖兒女,義字當頭,能幫肯定是要幫一把的。”虞昭昭一派正義凜然,假裝聽不懂潛台詞的樣子。
“……”虞廣白被這一通江湖義氣噎了個啞口無言。他聽說女兒對沈亦秋情根深種,怎麼現在看起來一副不開竅的樣子。
“爹爹,您看我最近鍛煉身體是不是頗有成效?”虞昭昭搖了搖虞廣白的胳膊開始轉移話題。
虞廣白看着她白裡透紅的臉,眼睛亮晶晶的彎成了一對月牙兒,也忍不住笑起來,“确實,精神了許多。”
“那爹爹有沒有什麼武林秘籍可以讓女兒速成武林高手!”虞昭昭微仰着臉,一臉期待地看着虞廣白。
“哈哈哈哈這世上哪有什麼讓人速成武林高手的秘籍,你呀。”終究還是小女兒心态,喜歡異想天開。
虞昭昭失望地癟了癟嘴,“什麼辦法都沒有嗎?”
老父親看不得這樣的神情,怎麼能讓女兒失望呢,他思索片刻,“溫淮十二歲才正式學武,五年後就一舉殲滅魔教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你若是能拜他為師也許可以。”
“爹爹認識溫淮?那我努力一兩年是不是也能變成高手?”
“都是他小時候的事了,他師父去世後他就行蹤成謎,沒人知道他在哪裡。”虞廣白臉上有一絲感慨,“至于你,勤勉修習說不定十年後也能做個武林高手。”
十年,虞昭昭的心都涼透了,那時說不定她的墳頭草都老高了。
虞廣白看着女兒忽然像朵焉掉的花似的,還以為她是擔心遇到危險。
“你們都出去。”他遣散了屋裡的丫鬟們,摸了摸女兒的頭,“昭昭啊,你還記得爹前些日子送給你的那顆藥丸嗎?”
“記得呀。”虞昭昭從領口抽出一條鍊子,下邊墜着個精美繁複的圓球,她在某處按了按,打開之後竟是個镂空的容器,裡面正是那顆雪白圓潤散發着藥香的藥丸。
“我特地給它配了可以保存藥性的外殼。”虞昭昭專門訂做了貼身的飾品,這種救命的東西當然要随身帶着才有安全感啊!
虞廣白沒想到女兒會這般珍惜自己送給她的禮物,老父親那顆心簡直像灌滿了蜜。他沒說這顆藥丸名為琉璃丹,怕萬一走漏風聲,會給寶貝女兒引來殺身之禍。
“這藥你記得好好收着,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不到生死關頭千萬不要動用。”
“昭昭知道啦。”隻要留着這顆藥,爹爹的性命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溫淮的内力雖然受限,但五感的敏銳猶在,他面色一凝,沒想到虞廣白竟把琉璃丹給了自己的女兒。